“惊鸿,萧将军,你们可算回来了!”太后看到他们,眼中闪过一丝微弱的希望,声音哽咽,“珩儿三日前突然就病了,高烧不退,太医们查遍了医书,都查不出病因,只说是邪祟入体,你们快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沈惊鸿快步走到床边,俯身仔细观察二皇子的症状:他的指甲缝里藏着极淡的青黑色粉末,嘴唇泛着青灰,呼吸时胸腔起伏微弱,鼻翼两侧有细密的汗珠——这些症状与“毒发记录”中先帝中毒第三日的症状分毫不差,只是剂量减半,才留了一线生机!“太后,二皇子不是生病,是中了毒!”沈惊鸿沉声道,语气肯定,“与先帝当年中的毒是同一种‘牵机引’的变种,只是剂量较轻,还有救!”
“中毒?”太后脸色骤变,身体晃了晃,幸好旁边的宫女及时扶住她,“怎么会中毒?文华殿的饮食都是哀家亲自盯着的,怎么会有人下毒?”“下毒之人手段隐蔽,或许是在茶水、点心,甚至熏香里下的毒。”沈惊鸿立刻从行囊中取出那个乌木盒,打开后露出十二枚银针,“我家传有‘清心解毒针’,可暂时压制毒性,但需要一味主药‘冰莲’——这是西域特产,能解百毒,尤其是‘牵机引’这类慢性毒药,京中太医院的药库中可有?”
太后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立刻道:“有!太医院的药库中还有一朵冰莲,是先帝当年从西域带回的!快,传太医取冰莲来!”太医不敢耽搁,立刻去取冰莲。沈惊鸿拿出银针,在二皇子的穴位上依次刺入,动作精准而沉稳。萧玦站在一旁,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寝宫内外——下毒之人能在皇宫中神不知鬼不觉地给二皇子下毒,必定是京中的亲信,甚至可能是太后身边的人。
半个时辰后,冰莲取来,沈惊鸿将冰莲捣成汁,用银针蘸着汁液,刺入二皇子的眉心和手腕穴位。又过了一个时辰,二皇子的呼吸渐渐平稳,面色也恢复了一丝血色。沈惊鸿松了口气,收起银针:“暂时没事了,但毒素还没完全清除,需要每日施针,连续七日才能痊愈。”
太后握着二皇子的手,泪水终于忍不住落下:“惊鸿,谢谢你……若不是你,珩儿恐怕就……”沈惊鸿看着太后,话锋一转:“太后,二皇子中的毒,与先帝当年中的毒同源,都是宁王常用的‘牵机引’变种。而宁王临死前说,二皇子不是先帝的亲生儿子,此事您怎么解释?”
太后的身体猛地一僵,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她抬头看着沈惊鸿,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慌乱,有痛苦,还有一丝决绝。沉默了许久,她终于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沙哑:“惊鸿,萧将军,你们随我来偏殿,哀家告诉你们真相。”
偏殿内,太后屏退了所有内侍宫女,只剩下沈惊鸿和萧玦。她走到书架前,取出一本陈旧的画册,翻开后,里面夹着一张泛黄的纸条,上面是先帝的字迹:“朕知珩儿非朕亲生,然太后贤德,珩儿仁厚,朕愿立之为储,以安天下。”沈惊鸿和萧玦心中巨震——原来先帝早就知道二皇子的身世,还自愿立他为储!
“当年哀家与先帝成婚后,三年未孕,遭朝臣非议。恰逢哀家的妹妹难产,留下珩儿便撒手人寰,哀家一时糊涂,便将珩儿抱来,谎称是自己所生。”太后声音哽咽,“先帝后来发现了真相,但他心疼哀家,也喜欢珩儿的仁厚,便没有揭穿,还立下遗诏传位于他。宁王当年也知道这件事,只是先帝在世时,他不敢声张。”
沈惊鸿终于明白了——宁王毒杀先帝,不仅是为了皇位,还想利用二皇子的身世做文章,动摇他的正统性。而这次二皇子中毒,应该是宁王留在京中的余党所为,想趁宁王死后,彻底除掉二皇子,搅乱朝堂。她看着太后手中的纸条,心中的疑虑终于解开:“先帝大义,太后也是无奈之举。如今宁王已死,余党未清,二皇子的身世之事,绝不能泄露出去,否则会引发更大的动乱。”
萧玦也点头:“统领所言极是。遗诏是先帝亲笔,玉玺为证,二皇子的正统性毋庸置疑。我们当务之急,是查明给二皇子下毒的人,肃清京中宁王余党,稳定朝局。”太后感激地看着他们:“哀家知道此事委屈你们,但为了天下太平,只能拜托你们了。”
沈惊鸿站起身:“太后放心,臣定不辱使命。即日起,昭雪司将全力调查下毒之事,同时彻查京中所有与宁王有牵连的人,绝不放过任何一个余党!”她走出偏殿,望着皇宫的方向,心中清楚,虽然宁王已死,但这场关于皇权的斗争还未结束,京中的暗流依旧汹涌。但她有信心,只要她和萧玦同心协力,就一定能稳住朝局,还天下一个太平盛世——这不仅是先帝的遗愿,也是她作为昭雪司统领的职责,更是她对天下百姓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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