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硫磺粉!” 萧玦大喊,将士们立刻掏出腰间的硫磺粉袋,朝着冰蚕蛊群洒去。淡黄色的粉末落在虫群中,冰蚕蛊瞬间停止蠕动,身体渐渐融化成一滩滩淡蓝色的液体,很快就渗入石缝,消失得无影无踪。
“把他绑起来,带回大厅审问!” 沈惊鸿对着将士们说,眼神里满是坚定,“他肯定知道更多教内秘密,说不定能问出‘尸蛊大阵’备用方案的真相,还有其他藏匿残部的位置。”
将士们立刻上前,用粗麻绳将残部捆得严严实实,连胳膊都绑在了身后,押在队伍后面。队伍继续在藏蛊阁里搜捕,借着火把的光,将每个陶罐后面、每个角落都查了遍,很快就清剿了所有残部,共抓了五个活口,还缴获了大量蛊虫陶罐和解药 —— 有装着绿色液体的 “噬魂蛊解药”,装在透明的玻璃瓶里,泛着淡淡的荧光;有裹着红色药膏的 “尸蛾蛊药膏”,盛在陶盒里,散发着草药的清香;还有装着白色粉末的 “冰蚕蛊散”,用油纸包着,写着用法用量。将士们小心翼翼地将这些解药装进木箱,生怕不小心打碎。
“沈大人,您看这个!” 小虎突然从一个倒扣的陶罐底下掏出本黑色册子,封面用金线烫着 “蚀骨教总坛名册” 七个字,边角处还镶着铜片,显得格外厚重。他兴奋地翻开,手指点着纸页:“里面记着所有教徒的名字、籍贯,还有他们的联络暗号和分坛位置呢!”
沈惊鸿接过名册,指尖抚过泛黄的纸页,粗糙的纸张带着岁月的质感,一行行工整的字迹映入眼帘 —— 里面不仅有教徒的详细信息,还详细记录了先帝与教主勾结的经过:
“天启二十三年,先帝密遣内侍至黑木林,赐黄金万两、粮草千石,令我教用蛊虫镇压南疆反抗部落…… 沈毅(沈惊鸿之父)查至总坛外围,先帝恐事泄,密令教主除之。遂在沈毅茶中下‘尸蛊’,伪造其通敌证据,对外宣称其‘勾结蛊教,意图谋反’……”
“原来如此……” 沈惊鸿的手微微颤抖,眼眶瞬间泛红,滚烫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没掉下来。父亲的冤屈终于有了确凿的书面证据,那些年承受的 “逆党之女” 骂名,终于能彻底洗刷了。她深吸一口气,将名册紧紧抱在怀里,像是抱着父亲未竟的遗愿,“这本名册一定要收好,等我们回京城,呈给陛下,让他为父亲平反,让所有被冤枉的人都能沉冤得雪。”
萧玦拍了拍她的肩膀,声音里满是安慰:“沈卿,别太激动,现在证据在手,父亲的冤屈很快就能洗清。我们先把解药和名册收好,这些药能治被蛊虫咬伤的百姓和将士,可不能丢了;名册更是关键,绝不能让它损坏。”
沈惊鸿点头,用袖口擦了擦眼角的湿润,强压下翻涌的情绪,开始指挥将士们将解药分类装箱,名册则单独用防水的油布包好,贴身收在自己的行囊里。
就在这时,通道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刀桑带着几个傣水部族人跑进来,脸色苍白得像纸,连嘴唇都没了血色:“沈大人!不好了!囚蛊牢里发现暗门,里面藏着十几个残部,他们劫持了几个百姓,说要是我们不放他们离开黑木林,就杀了人质!”
沈惊鸿心里一紧,立刻放下手中的活,提着七星剑就往外走,脚步快得带起风:“快带我们去!绝不能让他们伤害百姓!”
队伍快步赶到囚蛊牢,只见角落里的暗门半开着,露出里面黑漆漆的空间,十几个残部躲在门后,手里的短刀抵在百姓的脖子上 —— 有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脊背都驼了,被吓得浑身发抖;还有两个小孩,其中一个约莫五六岁的小男孩吓得哇哇大哭,母亲紧紧抱着他,身体抖得像筛糠,却还是死死护着孩子,不肯让残部碰一下。
“你们别过来!” 一个领头的残部大喊,声音里满是疯狂的歇斯底里,“再往前走一步,我就杀了他们!放我们离开黑木林,给我们准备马匹和干粮,否则我们就同归于尽!”
沈惊鸿骤然收住靴跟踏在青石板上的声响,玄色绣金线的裙摆无风自扬。她凝望着被反拧双臂的百姓,目光最终定格在蜷缩在刀下的孩童 —— 那孩子涨红的小脸挂满泪珠,抽噎声断断续续地撞进耳膜,像生锈的锁链勒紧心脏。
素白指尖轻轻按住剑柄,她俯身时银簪流苏轻晃:各位且听我一言。 声线褪去平日的冷冽,裹着山间晨雾般的温柔,只要放下兵刃,放了这些无辜之人,昭镜司愿以官印作保 —— 备好快马干粮,开城门恭送诸位出城。但若有人伤了分毫...... 尾音陡然沉下去,眼底泛起碎冰般的寒芒,莫怪我剑下不留情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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