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2月的沪市，年味还没散尽，创业园附近的商铺就陆续开门了。林晓踩着刚买的新运动鞋，手里攥着苏记超市年货节的总结报告，蹦蹦跳跳地冲进302室，新键盘的“咔嗒”声从进门起就没停过——她正跟陈隽核对数据，嘴角扬得老高。
“你看你看，苏记超市这次年货节，线上销售额占比从30%涨到了55%，都是咱们引流工具的功劳！”林晓把报告拍在桌上，指着“顾客转发率提升40%”的条目，“许萌写的文案也厉害，‘囤年货不用挤，线上下单送到家’，光这条推文就带来了200多个新客户！”
陈隽推了推眼镜，指尖在键盘上敲了两下，调出客户画像系统的数据：“还有这个，咱们统计出买坚果的顾客80%是30-50岁的女性，下次可以针对她们推礼盒装，肯定卖得更好。”
苏瑶抱着刚拆封的进口巧克力，边吃边说：“我爸刚才打电话，说要给咱们发‘超额完成奖’，奖金8000块！还说他朋友开了家连锁水果店，想找咱们做线上营销，让咱们下周去谈合作。”
“连锁水果店？”林晓眼睛一亮，“这可是咱们接的第一个连锁品牌，得好好准备方案！许萌，你先写个水果店的市场分析；李阳，你设计几个水果团购的海报模板；王浩，你爬一下附近水果店的竞品数据；陈隽，你优化一下团购接龙功能，支持多门店配送。”
“收到！”大家异口同声地回答，工作室里瞬间响起键盘敲击声和讨论声，热闹得像个小集市。
没人注意到，工作室门口的走廊里，张倩倩正贴着墙根站着，手里攥着个皱巴巴的笔记本，耳朵竖得老高。自从上次造谣被拆穿后，她在学校里成了“过街老鼠”，没人愿意跟她组队做项目。前几天她在创业园门口碰到苏记超市的店长，听说林晓团队赚了大钱，还接了连锁品牌的单子，心里又酸又妒——她觉得林晓的方案没什么了不起，自己要是有机会，肯定能比林晓做得更好。
刚才她路过302室，正好听到林晓说要做水果店的方案，还提到了“团购接龙”“客户画像”这些关键词。她赶紧掏出笔记本，凭着记忆记下来，心里打着小算盘：反正林晓的方案还没做出来，自己先找那家水果店的老板，就说这些是自己的创意，说不定能抢下这个单子，让林晓他们也尝尝失败的滋味。
张倩倩攥紧笔记本，偷偷溜出创业园，拦了辆出租车就往苏总朋友的“鲜丰水果店”赶。路上她翻遍了手机里的营销文章，东拼西凑写了个“水果团购方案”，把林晓说的“多门店配送”改成“门店自提”，把“客户画像”换成“顾客调查”，连海报模板都照着李阳之前做的奶茶店海报画了个简易版。
鲜丰水果店的王老板正坐在办公室里看报表，店员突然进来说：“王总，有个叫张倩倩的女生找您，说要给咱们做线上营销方案。”
“线上营销？”王老板放下报表，“让她进来吧，正好我也想找林晓团队聊聊，先听听她的想法。”
张倩倩一进门，就把皱巴巴的方案递过去，脸上堆着假笑：“王老板您好，我是沪市大学的学生，专门做实体商家的线上营销。您看我这个方案，搞水果团购，3人成团享8折，还能做顾客调查，针对性推产品，保证能让您的销售额涨50%！”
王老板拿起方案，翻了两页就皱起了眉。方案上的字歪歪扭扭，连水果的品类都写错了，“车厘子”写成“车里子”，“草莓”写成“草梅”。最可笑的是，方案里写着“用小程序统计订单”，却没说小程序怎么开发，连个界面草图都没有。
“你这方案…是自己写的？”王老板放下方案，语气里带着怀疑。
张倩倩心里一慌，赶紧说：“当然是我自己写的！这些都是我的原创想法，比林晓团队的方案好多了，她们的方案华而不实，我这个更接地气！”
“林晓团队？”王老板突然笑了，“你知道我为什么想做线上营销吗？就是苏记超市的苏总推荐的林晓团队，他给我看了他们做的活动数据，客流翻2倍，销售额涨50%，还有详细的客户画像和核销系统。你这方案里连个数据支撑都没有，‘涨50%’是随口说的？还有你这‘顾客调查’，是让店员一个个问吗？林晓团队有客户画像系统，能自动统计顾客消费习惯，比你这靠谱多了。”
张倩倩的脸瞬间涨得通红，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也能做系统！我认识计算机系的同学，能开发小程序！”
“哦？”王老板拿出手机，打开苏记超市的小程序，“那你说说，这个‘团购接龙’功能怎么实现？怎么统计多门店的库存？怎么防止超卖？这些林晓团队的陈隽都能详细说明，你能吗？”
张倩倩答不上来，她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库存联动”，什么是“核销系统”，刚才记的关键词早就忘得一干二净。她攥着衣角，小声说：“我…我还在完善方案，这些细节以后再补。王老板，您先跟我合作，我肯定能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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