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事,很容易就能谈妥。
“行,事就这么定了。”
齐光达答应着,车又开快了几分,很快就把这爷俩送到老赵家。
等俩人下车时,他还感慨呢:“哎,一晃,孩子都这么大了。我刚来的时候,他还尿裤子呢。”
这说的自然是林洛。
可不等他说完,老赵家门里就冲出来一个妇女,上来一点毛病都不惯着:“俩小瘪犊子,跑哪去了?”
姥姥也不管齐光达在呢,揪着俩人的耳朵往屋里拽。
那架势不像是找孩子,倒像是薅兔子。
吓得齐光达赶紧劝。“婶,轻点,都是孩子呢。”
可惜老太太不给面子。“闭嘴!别跟我瞎嘚嘚没用的,我也就是腾不出手来,要不连你一起收拾!”
看来姥姥气性不小。
“哎,咋还冲我来了?” 齐光达不意外,只是有点委屈。
他是知道之前在局里发生了什么的。
那老易家的老娘们,进屋又是甩盆,又是踢凳子的,嘴里还嚷嚷着,‘老赵家的大娘子来了,赶紧把我儿子放了,不然把你都抓了。’
那趾高气昂的态度,好像是请了钦差大老爷,彻彻底底的让赵家大婶子丢了个大人。弄得赵婶在局里头都抬不起来。
一上午,是丢了老脸又卖老脸,才给求了个会见,可会见的结果呢,那小易宝义满嘴都是‘都是赵彦军让我干的,她就是赵彦军他妈,你抓她,抓她。’
脾气再好的人,遇到这事,那也急眼。
“听不懂人话啊?滚回去上班去!” 老太太心里正憋着一股子火,说话也冲。
当着街坊四邻的面,齐光达被弄得很下不来台,可他又不能说什么,只能小声抱怨了一句:“这老太太!”
说完自我安慰了下,不跟老娘们一般见识,接着冲已经进屋的三人喊:“哎,我去老严家看看,你爷俩哄哄大婶子,别惹她生气啊!遇到那种人,谁都没辙。”
说完,摇摇头,把周围围上来想玩警车的孩子哄走,又把车停到坡上,晃晃悠悠往老严家去了,嘴里还嘟囔着:“谁家孩子,真烦人。”
这种胡同里的孩子着实讨嫌,天生对警车就没什么敬畏心。
齐光达心烦,林洛爷俩也没捞着好。
老太太受了的委屈,全撒在了老舅身上。
进院关上门就抄起了火钩:“我让你乱跑!我让你不看家!我让你四处野!我让你不着调!”
这哪是打儿子,简直是打仇人。
多亏老舅皮实,也被打习惯了,一边躲一边喊:“哎呀妈呀,我错了!我没乱跑,我是去办正经事了!”
血肉之躯跟铁家伙硬碰硬,哪有好结果?
老舅只是混,不是真傻,自然不会硬挨。
能躲就躲,从院子躲到屋里,可终究还是挨了好几下。“哎呀哎呀,真打啊?我可是您亲儿子!”
这么一躲,身子就没那么稳了,刚进屋的老舅,一下把夹在胳膊下的包掉在了地上。
那包本来就不大,鼓鼓囊囊装满了钱,就算不动都容易散,这一掉,钱直接撒了一地 —— 那可是正经的三十多万啊!这撒了一地的阵仗,姥姥也被唬住了。
“妈呀!” 这下换她惊呼了。
但该说不说,姥姥的反应比老舅成熟多了:她赶紧把门关上,生怕外人看到,随后接着又抄起了火钩,骂着:“我让你赌博!我让你赌博!我就知道,钱放家里早晚出事!”
在老太太眼里,老舅这钱唯一的来路,就是拿着家里那四万块出去赌了。
也只有这么一个途径,能让四万块翻了很多倍了。
其实,大部分家长对赌博的抵触,都源于怕输钱,要是赌赢了,她们反倒乐见其成。
可姥姥不一样,她打心里觉得,不论输赢,赌博都不是好事。
养成了赌徒的心理,早晚会万劫不复,不是谁都能一直赢下去的。
所以,最火的赌神电影,在家里比十八禁的电影管的都严。
之前那几下只是她更年期发泄脾气,现在这几下,那可是真下死手,火钩都抡出风声了。
见这架势,老舅知道再挨下去要出事,连呼救都来不及,干脆张嘴全交代了:“没赌博!没赌博!那是有人找大洛办事的钱,真办事的,没骗您!不敢赌,不敢赌,要是赌了,我切手指。”
也不知是老舅那可怜样起了作用,还是这话管用,总算是把姥姥那点母爱给唤回来了。
抡了两下的姥姥,还不至于气到连话都听不进去 —— 她知道这种时候,小儿子没胆子骗自己,于是举着火钩,疑惑地转头看向林洛。
那模样吓得林洛赶紧举起双手做投降状:“姥姥,打了老舅可不能打我啊!我可是亲孙子。”
姥姥素来不打孙子辈的孩子,尤其是林洛 —— 可怜他父母不在身边,姥姥对他比亲孙子还偏爱几分。
可要是孩子不学好,她这个当长辈的也不能不管。
深吸了口气的她,尽可能的缓和了语气。“不打你,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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