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刚漫过书桌,林溪就对着摊开的歌词本皱起了眉。纸上写着《星光》两个字,下面是断断续续的句子,像被风吹散的星子,凑不成完整的银河。这是她第一次尝试独立写歌,旋律在脑海里盘旋了无数次,落到纸上却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卡住了?”顾衍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穿着一身浅灰色家居服,手里端着两杯热牛奶,走到她身边放下一杯,目光落在歌词本上。
林溪点点头,有些不好意思地把本子往回挪了挪:“总觉得副歌不够有力量,像……像星星没亮起来。”
顾衍拿起本子,指尖轻轻划过那些涂改的痕迹。他没说话,只是从笔筒里抽出支笔,在空白处写了起来。晨光落在他手上,笔锋清隽有力,很快就把零散的句子串联起来,又添了几句新的歌词——“别怕云层太厚,星光会穿透;别嫌路途太远,我们在身后”。
“这样呢?”他把本子推回去,语气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期待。
林溪看着那些补充的句子,眼睛瞬间亮了。像是被点醒的星火,原本晦涩的旋律突然清晰起来,副歌的起伏感也有了依托。“顾衍哥,你写得真好!”她抬头看向他,眼里闪着光,“就是这种感觉!”
顾衍端起牛奶喝了一口,耳尖微微发红:“只是随口改改。对了,编曲我帮你找了张老师,他是业内顶尖的编曲师,下午让陈师傅送你去工作室。”
林溪愣住了:“张老师?就是那个给天后写过专辑的张老师?”她知道这位编曲师有多难约,据说档期已经排到了明年。
“嗯,”顾衍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只是请了位普通朋友,“我跟他提了你的歌,他说很感兴趣。对了,我在编曲里加了点风铃声,你上次说喜欢下雨天风铃的声音。”
林溪握着笔的手顿了顿,心里像被温水浸过,又暖又软。她不过是上次下雨时随口提了一句,没想到他竟记在了心上。
下午去录音棚时,江野正在里面录说唱部分。他戴着耳机,对着麦克风念出歌词,声音低沉有力,带着独有的节奏感。林溪凑到调音台旁听,听到那句“小尾巴,往前冲,哥永远在你身后”时,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怎么样?”江野摘下耳机,挑眉看向她,语气依旧带着点拽拽的味道,“哥这部分够炸吧?”
“超棒!”林溪用力点头。
江野却皱了皱眉,把耳机重新戴上:“不行,刚才那个尾音没处理好,再来一遍。”
这一遍录完,他又说“气息不稳”;第三遍说“情绪不够”;直到第十遍,他才对着调音师点头:“这个可以了。”走出录音间时,他的额角已经沁出了汗,却故作轻松地往林溪手里塞了瓶冰水:“给,解渴。”
宋纪泽抱着吉他坐在角落,正在调试琴弦。看到林溪进来,他举起吉他晃了晃:“听听这个。”指尖拨动,一段温柔的吉他solo流淌出来,旋律里藏着熟悉的影子——是《山间星》的变奏,像老朋友在悄悄打招呼。
“好听!”林溪凑过去,看着他手里的吉他拨片,上面刻着个小小的“溪”字,精致得像枚勋章。
“特意找师傅刻的,”宋纪泽把拨片递给她,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以后你弹吉他也能用,就当是……专属定制。”
林子轩的舞蹈室里,正放着《星光》的伴奏。他站在镜子前,一遍遍演示着编好的动作,额头上的汗珠滴落在地板上。“溪溪你来,”他冲她招手,“我编了六个托举动作,每个都试过了,保证又安全又好看。”
他小心翼翼地托住她的腰,引导着她往上跃起:“你看,这个动作我会先稳住你的重心,落地时会给你垫着,绝对摔不着。”阳光透过镜子反射在他脸上,笑容里满是认真,“等舞台上灯光打下来,你就像真的在星光上跳舞。”
MV拍摄现场,夏皓辰穿着件黑色皮衣,故意板着脸瞪林溪,演一个欺负她的反派。导演喊“卡”的瞬间,他立刻变了脸,从口袋里掏出颗草莓糖塞到她手里:“刚才演得太凶了,赔罪。”见林溪憋着笑,他又拍了拍胸脯,“晚上请你吃大餐,想吃什么随便点!”
苏沐穿着干净的白衬衫,演林溪的小竹马。镜头里,他递给她一支棒棒糖,笑得温柔又青涩。可导演总说“感觉不对”,一遍遍喊NG。直到第十次,苏沐看着林溪忍不住笑场的样子,忽然对导演说:“这次肯定行。”
果然,这次一条过。走下台时,他从包里拿出个暖手宝塞给她,小声说:“刚才看你手冻得发红,这个充好电了,拿着暖和。”原来那十次NG,不过是想多看她笑几次。
当《星光》的最终版本在录音棚里响起时,林溪站在哥哥们中间,听着自己的声音和他们的和声交织在一起,眼眶忽然有些发热。顾衍改的歌词像坚实的后盾,江野的说唱带着不容置疑的守护,宋纪泽的吉他藏着最初的约定,林子轩的舞蹈托举着她往高处走,夏皓辰的反派里藏着笨拙的温柔,苏沐的竹马戏里满是细腻的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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