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捧着满满一盘鸡翅,看着林子轩利落地收拾好地上的酱料,心里暖烘烘的。她拿起一根鸡翅咬了口,外皮焦脆,里面的肉嫩得流汁,蜂蜜的甜味恰到好处,是她喜欢的味道。
“笨手笨脚的,酱料都能打翻,还想自己烤?”江野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他手里拿着两串烤好的鱿鱼,语气带着惯有的嫌弃,却径直走到林溪的烤架前,把她刚串好的生玉米和茄子全拿了过去,“别弄了,添乱。”
林溪正想反驳,就见他把生食材放到自己的烤架上,熟练地刷油、撒料,动作一气呵成。阳光照在他侧脸上,睫毛投下淡淡的阴影,竟难得地没了平时的张扬,多了几分认真。他烤好一串鱿鱼,递到她面前:“尝尝,放了你爱吃的微辣。”
林溪咬了一口,鱿鱼Q弹入味,辣度刚刚好。她抬头想道谢,江野却已经转身去翻烤架上的玉米,只留给她一个酷酷的背影,耳根却悄悄红了。
“咔嚓”一声轻响,林溪转头,见苏沐举着相机站在不远处,镜头正对着她。他今天负责给大家拍花絮,脖子上挂着相机,额前的碎发被风吹得有些乱,笑容却格外明亮。
“妹妹笑一个。”苏沐举着相机往前走了两步,镜头始终对着她,“刚才江野给你递鱿鱼的样子超甜,哥把最好的镜头都给你留着。”他边拍边往后退,忽然“哎呀”一声,原来是踩到了自己的鞋带。他单脚跳着系鞋带,相机却始终稳稳地举着,生怕错过她的表情。
林溪被他逗笑了,眼睛弯成了好看的月牙,嘴角还沾着点鸡翅的酱汁。苏沐赶紧按下快门,把这一幕定格在相机里,心里偷偷想:一定要把这张照片洗出来,给溪溪当书签。
太阳渐渐升到头顶,阳光晒得人有些发烫。林溪从帆布包里拿出遮阳帽戴上,刚想把头发捋到耳后,帽子就被人一把抢走了。
“夏皓辰!”林溪抬头,见夏皓辰正举着她的帽子在头顶转圈,像个调皮的大男孩。
“戴帽子多热啊。”夏皓辰把帽子戴在自己头上,转身从旁边的帐篷里拿出把大遮阳伞,撑开后整个罩在林溪头顶,“这样多好,又凉快又晒不着。”他自己却站在伞外,阳光晒得他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T恤都湿了一小块,却笑得一脸灿烂,“你看,哥哥是不是很聪明?”
林溪拉了拉他的袖子,让他站到伞下:“你也进来,会晒黑的。”
“我不怕晒黑,”夏皓辰拍了拍胸脯,却还是往伞下挪了挪,和她并排站着,“只要我们溪溪不被晒到就行。”
不远处的音响里放着轻快的音乐,宋纪泽抱着吉他坐在帐篷边,手指在琴弦上拨动着。他看到林溪刚才被酱料弄脏手时的窘迫,又看到她被夏皓辰逗笑时的羞赧,悄悄调大了吉他的音量。
温柔的旋律混着烧烤的烟火气漫开来,比音响里的音乐更贴近人心。那是他昨晚改的《山间星》变奏版,去掉了原来的孤寂,加了很多轻快的和弦,像风吹过草地,像溪流漫过石头,把那些细碎的窘迫和不好意思,都轻轻盖了过去。
林溪听到熟悉的旋律,转头看向宋纪泽,他冲她眨了眨眼,手指在琴弦上跳跃得更快了,仿佛在说“别在意,有我呢”。
烧烤派对进行到一半,主持人组织大家玩游戏。规则是蒙眼喂对方吃东西,林溪和顾衍被分到了一组。
眼罩戴上的瞬间,林溪眼前一片漆黑,下意识地攥紧了手里的叉子。顾衍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很近,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张:“别怕,往我这边递就行。”
她小心翼翼地举着叉子往前伸,感觉叉子碰到了什么温热的东西,刚想松手,就听到顾衍低笑了一声:“溪溪,你叉到我下巴了。”
林溪吓得赶紧收回手,脸颊烫得厉害。顾衍却轻轻握住她的手腕,引导着她把叉子递到自己嘴边:“慢点,对,就是这里。”
粉丝们的欢呼声隔着眼罩传过来,像遥远的浪潮。林溪能感觉到顾衍的指尖带着微凉的温度,握着她的手腕很轻,却很稳。阳光透过眼罩的缝隙洒进来,形成细碎的光斑,空气里弥漫着烤玉米的香甜和他身上淡淡的薄荷味,让人莫名安心。
游戏结束时,林溪的帆布包里已经被塞满了东西:苏沐拍的照片打印出来塞了好几张,夏皓辰塞的薯片和果冻,林子轩给的驱蚊贴,江野烤的还带着余温的玉米,宋纪泽写着新旋律的谱子,还有顾衍悄悄放进去的防晒霜——瓶身上贴着张便利贴,是他清隽的字迹:“每隔两小时涂一次。”
夕阳西下时,烧烤派对接近尾声。粉丝代表投票,结果是“每组都很好吃”,主持人笑着说“看来大家都被哥哥们的厨艺征服了”,粉丝们却在下面小声喊“是被哥哥们对妹妹的宠爱征服了”。
回程的车上,林溪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掠过的风景,手里把玩着顾衍写的便利贴。六个哥哥坐在后面,夏皓辰和林子轩在抢最后一包薯片,苏沐在整理今天拍的照片,江野在看手机,宋纪泽在哼着新写的旋律,顾衍则看着窗外,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
车厢里很热闹,却让人觉得很安心。林溪想起奶奶生前总说“溪溪以后会遇到很多好人”,原来奶奶说的是真的。她转头看向后面的六个哥哥,他们或许性格各异,表达关心的方式也不同,却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小心翼翼地宠着她,护着她。
她把便利贴小心翼翼地夹进歌词本里,心里悄悄想:有哥哥们在,真好。
车窗外的晚霞染红了半边天,像一幅绚烂的画。属于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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