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阳光透过窗棂,暖融融地洒在软榻上。安陵容身着一袭素净的寝衣,斜倚在榻上,手中捧着一卷书,神情专注,只是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唇上也失了血色,一副病骨支离、我见犹怜的模样。小七蜷缩在她脚边,打着惬意的小呼噜。
“微臣卫临,给柔小主请安。” 卫临提着药箱,躬身行礼。
安陵容眼皮都未抬一下,只轻轻“嗯”了一声,声音带着几分虚弱的沙哑:“免礼。”
“谢小主。” 卫临直起身,却并未立刻上前诊脉,而是微微侧身,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郑重,“小主,今日……有一位故人,特来探望,还请小主一见。”
故人?安陵容翻书的指尖一顿,终于抬起头,眼中带着一丝疑惑:“嗯?” 她的目光越过卫临,落在他身后那个穿着太医院学徒服饰、一直低垂着头的身影上。待看清那身形轮廓,她瞳孔骤然一缩,猛地坐直了身体,声音因惊骇而压得极低,带着一丝颤抖:“阿琛?!你们……你们真是不要命了!这里是后宫!你是御前侍卫统领!竟敢……竟敢扮作太医学徒混进来!若是被人发现,你我,卫临,乃至我们九族,一个都逃不掉!统统都要死!”
她急急地扫视四周,心跳如擂鼓。
卫临连忙低声道:“小主息怒!这位‘故人’是以微臣徒弟的身份,借着请平安脉的名头进来的,手续齐全,暂时无人起疑。但……时间紧迫,只有一刻钟。”
安陵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知道此刻不是追究的时候。她立刻扬声道:“云珠,月华!”
“奴婢在。” 两人应声而入。
“守好门口!卫太医诊脉期间,任何人不得靠近!就说我喝了药刚睡下,谁也不见!” 安陵容语气急促而严厉。
“是!小主!” 云珠月华见情形有异,不敢多问,立刻领命退到殿外,紧紧关上了门。
安陵容站起身,看了一眼那个始终低着头的“学徒”,对卫临道:“卫太医,你先在外间等候。”
“是。还请小主……从速。” 卫临会意,躬身退到了外间。
安陵容深吸一口气,转身快步走向内室。那“学徒”也立刻跟上。
一进入内室,安陵容猛地转身,又急又气地压低声音道:“阿琛!你真是疯了!这是后宫禁地!你是御前侍卫统领,擅离职守,私闯后宫,哪一条都是死罪!你……”
她所有责备的话,都在看到图理琛抬起头的瞬间,哽在了喉咙里。
图理琛摘下了学徒的帽子,露出了那张棱角分明、此刻却写满了担忧与思念的脸。他什么也没说,只是一步上前,伸出双臂,将她紧紧地、紧紧地拥入了怀中。
“诺诺……”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失而复得的颤抖,“别骂我……卫临说你只是装病……可我……看不到你,听不到你的声音,我……真的不放心……我必须要亲眼确认你安好……”
安陵容被他抱得几乎喘不过气,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剧烈的起伏和手臂传来的、不容置疑的力量。她所有强装的镇定和责备,在这一刻土崩瓦解。她伸出手,回抱住他精壮的腰身,将脸埋在他带着淡淡皂角清香的衣襟里,声音闷闷的,带着哽咽:“傻瓜……我没事……这是权宜之计,我很好,真的……反而是你……” 她抬起头,伸手抚上他明显清减了的脸颊,“你看你,都瘦了……”
“我没事……” 图理琛握住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目光贪婪地描绘着她的眉眼,仿佛要将她的样子刻进骨子里,“诺诺……我真的……好想你……”
安陵容强迫自己从这短暂的温存中清醒过来,时间宝贵,她必须说正事。她轻轻推开他一些,神色变得严肃:“阿琛,你听我说。如今华妃娘娘已是我们可靠的盟友,但年羹尧那边,收集罪证一事绝不能停。一旦将来我们与华妃利益不再一致,或者……这便是我们手中最大的底牌和退路。”
图理琛也收敛了情绪,郑重点头:“诺诺你放心,我和允礼一直在暗中进行,已有眉目。夏威教女无方,已然倒台,不足为虑。”
“夏威不过是个小角色。” 安陵容摇摇头,“重要的是年羹尧。你和王爷在宫外,一定要万分小心。皇上疑心病重,对宗室和重臣更是忌惮,万万不可让他抓到任何把柄。”
“我明白。” 图理琛深深地看着她,“你在宫中,更要处处谨慎。皇后、华妃,还有那些看不见的敌人……诺诺,保护好自己。”
“我知道。” 安陵容点点头,心中涌起一阵酸涩。她垂下眼眸,忽然想起原剧中,皇上驾崩时,甄嬛不过二十出头,而甄嬛的双生子,沈眉庄的女儿,竟都不是皇上的血脉……一个大胆而疯狂的念头在她心中一闪而过。她自己……何尝不可?只是,这件事,急不得,需从长计议,更要确保万无一失。
她抬起眼,看着图理琛,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和某种难以言喻的光芒,声音压得极低,几乎如同耳语:“阿琛……我们一定还会再见面的。来日方长……” 她顿了顿,几乎是气声地说道,“你我还年轻,还愁……等不到皇上……驾崩的那一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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