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薇的座驾是辆外观普通的黑色SUV,但内部经过了明显改装,周明坐在副驾驶,陈玄坐在后排。
车辆并未驶向市区中心的政府机构,而是开往市郊挂着“生物制剂研究所”牌子的工业园区。园区守卫森严,林薇出示证件后,车辆才被放行,深入园区内部,最终停在一栋不起眼的办公楼前。
“跟我来。”林薇下车,带着陈玄和周明走进大楼,乘坐电梯一路向下。
电梯下降了至少五六层才停下,门打开,眼前豁然开朗,是个充满科技感的银色大厅。工作人员穿着白色或深蓝色的制服匆匆来往,墙壁上的大屏幕滚动着一些复杂的数据流和地图标记,偶尔能看到穿着类似林薇那晚作战服的人员走过。
“这里是九处在华东地区的一个分部。”林薇一边走一边介绍,语气恢复了公事公办的冷静,“主要负责监控、研究和处理区域内与‘深渊’相关的异常事件。”
她将陈玄带到一个房间,里面摆放着些类似医疗检测仪的设备。“放松,只是常规体检和能量评级,我们需要建立你的档案。”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陈玄配合进行了各项测试:力量、速度、反应神经、身体密度、能量辐射强度等等。他刻意控制了一下表现,将实力压制在比普通人强一倍左右的水平,大约相当于锻体境初期的下限。
即使如此,负责检测的技术人员还是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林队,数据出来了。”技术人员将平板递给林薇,“生命能量反应稳定,评级初步定为E级。身体素质全面超越常人极限,尤其是神经反应速度,接近D级门槛。未检测到深渊污染痕迹,属于良性觉醒。”
陈玄注意到他们的评级,E级,D级……这是官方对超凡力量的划分标准。
林薇看着数据,又看了看陈玄,眼神深邃:“E级巅峰,接近D级……仅仅被深渊怪影波及就能达到这种程度?陈玄,你的‘天赋’很好。”
陈玄不置可否:“运气而已。”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林薇没有深究,转而说道,“根据规定,像你这样的良性觉醒者,我们有义务进行登记和引导。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签署保密协议,接受定期监控,回归正常生活,但在需要时配合征召;二,加入九处,成为编外人员,接受任务,获取贡献点,可以兑换资源、情报以及更系统的训练方法。”
“编外人员的义务和权利具体是什么?”陈玄问得很仔细。
“义务:服从调度,参与处理指定范围内的异常事件。权利:每月基础津贴,任务贡献点,凭贡献点兑换包括但不限于特殊冷兵器、防护装备、基础能量药剂、格斗术、以及……《基础导引术》。”林薇特意强调了最后一项。
《基础导引术》,陈玄心动了。这显然是与《万象归一法》类似的,现实世界官方的修炼法门。这正是他目前最需要的,能将模拟世界带来的力量系统化、本土化的关键。
“我选二。”陈玄几乎没有犹豫。
“很好。”林薇似乎早有预料,“这是你的临时证件和保密协议。具体手续后续办理,现在,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她带着陈玄穿过几条走廊,来到挂着“训练室”牌子的房间。里面空间很大,各种训练器械一应俱全,还有一个标准的擂台。
擂台上,一个穿着背心肌肉贲张的光头壮汉正在击打沙袋,每一拳都带着沉闷的破空声,力量感十足。
“蛮牛,新人,交给你了。”林薇喊道。
名叫蛮牛的壮汉停下动作,转过身,目光落在陈玄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和一丝……跃跃欲试?“头儿,这就是那个野生的E级?看着不怎么样嘛。”
林薇对陈玄说:“蛮牛,D级力量系觉醒者,编外人员里的老手。按规矩,新人需要接受‘指导’,让他掂量一下你的成色。放心,点到为止。”
陈玄明白了,这是下马威,也是实战评估。
他脱下外套,走上擂台。
蛮牛咧嘴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小子,别紧张,让我看看你有几斤几两!”话音未落,他庞大的身躯猛然前冲,一记简单的直拳轰向陈玄面门,速度快得惊人,带起的拳风压迫感十足。
完全是实战打法,根本没有所谓的“点到为止”!
陈玄眼神一凝,这一拳的力量,远超他在废土世界遇到的“疯牛”巴图,这就是D级的力量?
他没有硬接,脚步一错,身体向侧面滑开,同时右手并指如刀,精准地切向蛮牛的手腕关节处,这是基础格斗术中的卸力技巧,融合了废土生死搏杀的经验。
“咦?”蛮牛轻咦一声,似乎没想到陈玄反应这么快,变招也如此老辣。他手腕一抖,化拳为掌,反手拍向陈玄的手刀。
“啪!”
两人手臂交击,发出一声脆响,陈玄感觉手臂一阵酸麻,借力向后飘退两步,卸去力道,蛮牛也微微晃了晃,眼中闪过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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