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钱部长和白院士，两位加起来超过一百四十岁的老人，风风火火地出现在陈凡面前时，陈凡正一脸生无可恋地用手机斗地主。
那台几十万的“破电脑”，已经被他彻底关机了。
他决定眼不见为净。
手机屏幕上，花花绿绿的纸牌正被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
就在这时，房门被人用一种近乎粗暴的力道猛地推开。
他抬起头，只见两位老人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额头上都带着一层细密的汗珠。
其中一位穿着中山装，神情焦灼万分。
另一位更是夸张，身上还套着一件来不及脱掉的白大褂，仿佛刚从什么紧急实验现场冲过来。
不等陈凡开口询问，那位身穿中山装的钱部长，已经一个箭步冲了上来。
他的脸上，写满了常人难以理解的愧疚与自责，仿佛犯下了动摇国本的滔天大罪。
“陈凡同志！”
钱部长一开口，声音都带着一丝颤抖，他一把抓住了陈凡还握着手机的手。
“是我们工作的失误！”
钱部长痛心疾首地说道。
“是我们没有考虑到你的需求！”
“让你受委屈了！”
“啊？”陈凡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情搞得一脸懵逼。
“钱部长，您这是……我没受委屈啊。哦，您是说电脑的事？嗨，多大点事儿，就是打游戏卡了一下，我发发牢骚而已，您别当真。”
“不！我们当真了！”一旁的白院士激动地接过了话头，他看着陈凡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指引人类前进方向的先知，充满了狂热和崇拜。
“陈凡同志，我们已经深刻地反思过了！”白院士的语速极快，生怕自己的思路跟不上。
“你不是在抱怨一台电脑卡，对不对？你是在通过这种方式，向我们传达一个极其重要的信息！”
陈凡眨了眨眼，心想：
“我传达啥了？我就是想骂一句垃圾游戏毁我青春败我钱财而已啊。”
但他嘴上只能附和：“呃……是吗？那您说说，我传达啥了？”
“你是在暗示我们！”
白院士一拍大腿，声音都高了八度。
“现有的，基于冯·诺依曼架构的传统计算机，其算力已经达到了物理极限！“
”它已经无法满足未来科技，特别是人工智能、大规模模拟推演等领域的需求了！我们国家的科技树，被‘算力’这个瓶颈，给死死地卡住了脖子！”
陈凡听得一愣一愣的。
好家伙，我就是玩个《星海霸业》卡了，您这直接给我上升到国家科技发展战略的高度了？
这脑补能力，不去写小说真是屈才了。
“所以……”他小心翼翼地问，“您二老的意思是？”
“我们给你换台新电脑！”钱部长豪气干云地说道。
陈凡刚想说“不用这么麻烦”，钱部长接下来的话，就让他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当然，不是换一台普通电脑。”钱部长神秘地笑了笑。
“我们和白院士商量过了，买再多再好的‘外星人’，也只是治标不治本。要解决问题，就要从根源上解决！”
白院士凑了过来，压低了声音，像是在分享一个天大的秘密：
“陈凡同志，我们研究了一下你玩的那款游戏。我们觉得，你缺的不是一台新电脑，你缺的，是一个专属的……‘私服’！”
“私……私服？”陈凡的嘴角抽了抽。
这个词，他可太熟了。不就是游戏公司之外，私人架设的服务器吗？这跟解决算力瓶颈有什么关系？
“对！就是私服！”白院士一脸“我懂你”的表情。
“你想想，为什么游戏会卡？因为成千上万的玩家都在一个服务器里，计算量太大了！但如果我们专门为你，建造一个只属于你一个人的，全球最顶级的‘游戏中心’呢？”
“这个‘游戏中心’，将拥有全世界最强大的计算能力，最快的网络速度！你想在里面模拟十万艘战舰对轰也好，一百万艘战舰对轰也好，都绝对不会卡顿一下！“
”你可以随心所欲地在里面，进行你的‘战略推演’，再也不用担心被硬件性能所束缚！”
陈凡彻底听傻了。
为了让我玩游戏不卡，你们要给我专门建一个全球最顶级的……服务器？
这……这是何等的离谱！又是何等的……让人无法拒绝啊！
他感觉自己已经跟不上这两位大佬的思路了。
用“玩游戏开私服”这种通俗易懂的理由，来包装一个听起来就牛逼到不行的国家级超级计算机项目，这种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能力，简直绝了！
“那……那得花多少钱啊？”陈凡感觉自己的声音都有点飘。
钱部长伸出了一根手指，云淡风轻地说道：“不多不多，只是一个启动资金而已。我们初步预算，先拨个……五百亿吧。上不封顶。”
“噗——”
陈凡刚喝进嘴里的一口水，直接喷了出来。
五……五百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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