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真万确。”是王管家的声音,“老爷老早就派人埋伏在那了,可没想到祁玄戈那厮竟然早有防备,不仅没抢到,还折损了不少人手。”
“那可怎么办?”女声带着一丝慌乱,“若是账本曝光,我们都得死!”
“夫人放心,老爷已经有办法了。”王管家的声音放低了些,“他已经让人散布谣言,说祁玄戈和林逐欢私通,意图不轨。
只要陛下猜忌他们,他们就自顾不暇了,哪里还有心思管账本的事。”
林逐欢的心猛地一沉,王侍郎好毒的心思!竟然用这种卑劣的手段!
“可万一……”
“没有万一!”王管家打断她的话,“老爷说了,只要我们拿到那个东西,就算祁玄戈他们有账本,也奈何不了我们。”
“那东西……真的在张大人手里?”
“没错,我已经让人去取了。夫人,我们得尽快离开京城,这里太危险了。”
里面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听不真切。林逐欢知道自己不能再待下去,悄悄转身离开了妓院。
他站在巷子里,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心里一片冰凉。王侍郎不仅要散布谣言诋毁他和祁玄戈,竟然还打算逃跑,看来他们手里的账本,真的触碰到了对方的要害。
不行,绝不能让他们跑了!
林逐欢立刻转身,朝着威远侯府的方向走去。他必须尽快把这个消息告诉祁玄戈。
回到侯府时,已是傍晚。林逐欢刚进西跨院,就看到秦武急急忙忙地跑过来,脸色难看。
“世子,您可回来了!”秦武的声音带着焦急,“外面都乱套了!”
“怎么了?”林逐欢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
“外面都在传……传您和将军……”秦武支支吾吾的,脸涨得通红,“传你们……私通……”
林逐欢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果然和他在妓院里听到的一样。
“将军知道了吗?”林逐欢问道。
“还不知道,”秦武摇摇头,“将军刚睡下,我没敢告诉他。”
林逐欢点点头,深吸一口气:“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加强戒备,别让任何人在府外闹事。”
“是。”秦武领命而去。
林逐欢走进房间,祁玄戈果然还在睡。他的脸色比早上好了些,呼吸也平稳了许多。林逐欢在床边坐下,看着他沉睡的脸,心里五味杂陈。
他知道,这个谣言对祁玄戈来说意味着什么。
祁玄戈是战功赫赫的将军,最重名声,如今却被人污蔑私通,还是和一个男人,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林逐欢轻轻握住祁玄戈的手,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他低声道:“祁玄戈,对不起,连累你了。”
祁玄戈似乎被他的声音吵醒了,缓缓睁开眼睛,眼神还有些迷茫:“怎么了?”
“没什么。”林逐欢连忙松开手,挤出一个笑容,“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祁玄戈动了动手指,似乎还在回味刚才那温热的触感。他坐起身,靠在床头:“好多了。你出去打探得怎么样?”
林逐欢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告诉他:“我查到一些线索,不过……外面也有些不好的传言。”
他把在妓院里听到的话,还有外面的谣言,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祁玄戈。
祁玄戈的脸色越来越沉,拳头紧紧攥着,指节都泛白了。他猛地一拍床板,怒喝一声:“王侍郎!欺人太甚!”
“你别生气,小心伤口!”林逐欢连忙按住他,“现在生气也没用,我们得想办法应对。”
祁玄戈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怒火。他知道林逐欢说得对,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
“谣言的事,我们不能坐视不理。”祁玄戈的声音冷得像冰,“必须尽快澄清,否则一旦传入陛下耳中,后果不堪设想。”
“怎么澄清?”林逐欢问道,“这种谣言,越解释越说不清。”
祁玄戈皱起了眉头,他虽然在战场上勇猛无畏,却不擅长应对这种朝堂上的龌龊事。
林逐欢沉吟片刻,忽然笑了笑:“我有办法。”
“什么办法?”祁玄戈看着他。
“既然王侍郎想让我们自顾不暇,那我们就顺水推舟。”林逐欢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我们不仅不澄清,还要让这谣言传得更凶。”
“你疯了嘛?”祁玄戈瞪大了眼睛,“这样做,我们的名声就彻底毁了!”
“名声重要,还是扳倒王侍郎重要?”林逐欢反问,“王侍郎以为我们会忙着澄清谣言,无暇他顾,我们就偏要让他失望。我们表面上被谣言所困,暗地里却加快调查的脚步,找到他们逃跑的证据,还有那个他们一直惦记的‘东西’。只要能扳倒他们,这点名声,算得了什么?”
祁玄戈沉默了。他知道林逐欢说得有道理,可让他忍受这样的污蔑,实在是太难了。
“再说了,”林逐欢凑近他,压低声音,语气带着一丝戏谑,“说不定,这谣言也不全是假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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