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查案陷入僵局,祁玄戈伤未愈便急着南下,被林逐欢强行按住:“伤口裂开,将军是想爬着去扬州不成?”
祁玄戈冷脸:“再拖线索就断了!”
两人争执不下,最后各退一步:走水路,慢行休养。
于是行程便带上了几分“磨蹭”——船行得缓,林逐欢每日盯着祁玄戈换药、喝汤,稍有颠簸便如临大敌。
祁玄戈起初不耐,渐渐竟也习惯了那汤药的苦涩和林逐欢整天婆婆妈妈的“医嘱”。
半月水路,船抵扬州时,祁玄戈伤口虽未痊愈,但总算能下地行走。
扬州的雨缠绵湿冷。
祁玄戈趴在客栈榻上,听着窗外淅沥声,眉头紧锁。
后肩的伤口在舟车劳顿下隐痛,更烦的是,抵扬三日,漕运案仍原地踏步。
“将军,林世子回来了。”秦武掀帘,林逐欢带着寒气入内,发梢滴水,笑意却暖:“猜我查到什么了?”
祁玄戈没好气:“我怎么知道,总不至于只带回一身泥,脏了我的地方?”
“那倒不至于。”林逐欢放下油纸包,里面是冒着热气的蟹黄汤包,“福兴楼一绝,这可是我排了好久的队才买到。”
他小心咬开一个吹凉,递到祁玄戈嘴边:“吃吧,先垫垫肚子。”
“太油腻了,我不吃。”祁玄戈皱眉。
“你先尝一个嘛,吃了伤才好得快啊。”林逐欢坚持,眼底有讨好。
温热的鲜香钻入鼻腔,祁玄戈终究张嘴咬了一口,汤汁鲜美。
“怎么样,不错吧?”林逐欢得意,又喂一个,“福兴楼老板可是是告老御厨。粮站有鬼,管事周通是王侍郎远亲,上任第二年就给王侍郎京城置办了三进院子。”
他掏出粮站布局图,“后院地窖锁死,只他靠近。我探过,下面似通着运河弯道——水流缓,夜里泊船神不知鬼不觉。”
“偷运粮食?!”祁玄戈猛地抬头,牵动伤口一抽。
“别急。”林逐欢按住他肩,动作轻柔,“周通只是小喽啰,还得找证据一网打尽。”
他指尖点图,“运河在此有弯道,确为偷运良地。”
祁玄戈眼神沉冷:“我在江南有旧部,可以暗查。”
“好,但眼下得盯死周通。”林逐欢解他衣襟,“你别动了,你看看,伤口又渗血了。”
祁玄戈愣住,回神时纱布已被揭开,狰狞裂口暴露。
林逐欢眉头紧皱,心疼责备:“你还真把太医的话当耳旁风啊?”他取药箱,动作极轻地涂上金疮药。
清凉药膏带着微刺感缓解灼痛,祁玄戈清晰感受那羽毛般轻柔的指尖划过皮肤,带来酥麻痒意,心跳莫名加速,耳根泛红。
“唔,你……你轻点。”声音不自然。
“我已经够轻啦。”林逐欢气息拂过他耳畔,“你再折腾伤就别想好了。”他专注包扎,室内只剩雨声和他叹息。
祁玄戈竟觉此刻安宁,念头刚起又被自己强行压下——林逐欢是男人,而且还是个令他可恨的浪荡子!
“好了。”林逐欢打好结,额角薄汗,“这几日将军乖乖养伤吧,查案交给我。”
“你一人去?”祁玄戈皱眉,“太危险了!”
“放心,我自有分寸。”林逐欢塞个汤包入口,“我带秦武的人,只是‘拜访’。将军伤了,忌劳累。”
“这点伤算得了什么!”祁玄戈撑起身,疼得龇牙咧嘴,但他还是嘴硬,“当年箭穿胳膊我也照样砍人!”
“将军真是惹人笑了,这都能混一样?”林逐欢笑着按住他,“查案非打仗。伤口再裂,难不成你要我背你跑啊?”
祁玄戈语塞,他确无把握,却更无法坐视林逐欢冒险。
“听话,”林逐欢语气忽软,桃花眼盛满认真,“我万事小心,查到证据立刻回,好不好?”那目光让祁玄戈心头一跳,鬼使神差点头。
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心中顿时生起闷气——这家伙竟然把他当成不懂事的小孩。
林逐欢笑眼弯弯:“嗯,这才乖。”出门前叮嘱:“汤包记得趁热吃,不准偷喝酒,听见没有?”
祁玄戈闷声应下。看人消失,他趴回床上却难眠,脑中尽是林逐欢认真上药的侧脸、含笑的眼和那句讨厌的“听话”。他烦躁抓发,觉得自己定是病糊涂了。
林逐欢未直找周通,而是去了扬州名楼“烟雨楼”——周通夜夜在此喝花酒。老鸨认出他,掂着银子笑指楼上牡丹阁。
阁内喧闹,周通搂着美人饮酒。见林逐欢推门,他脸色骤变:“林世子?您怎在此?”
“路过,特来拜会。”林逐欢自斟一杯,“周管事好兴致。”
周通强笑:“闲来喝两杯。”
“哦?闲来无事?”林逐欢指尖敲桌,“粮站夜里倒忙得很呐。”
周通脸色煞白:“世子说笑了,哪有什么夜活儿?寻常盘点罢了。”
林逐欢笑笑,只聊风月。周通如坐针毡,几次欲溜被拦。
酒过三巡,林逐欢忽压低声音:“周管事,听说你地窖‘好酒’不错?带我去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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