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消毒水的味道钻进鼻子里,带着点刺鼻的凉,像一根冰锥子,扎得林野忍不住皱了皱鼻子。他躺在病床上,后背的伤口已经被处理过了,缠着厚厚的纱布,虽然不那么疼了,但一动还是有点牵扯着的酸胀,像是背上驮了块湿抹布,沉甸甸的不得劲。后脑勺也贴了块纱布,医生说只是轻微脑震荡,没什么大事,休息几天就好了,可他总觉得晕乎乎的,像是脑袋里装了半罐水,走路都晃悠。
病房里很安静,只有墙上的吊瓶在“滴答滴答”地往下滴水,声音规律得让人犯困。苏清月刚才还在这儿陪着他,后来学校有事,被辅导员一个电话叫回去了,临走前还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好好休息,有事给她打电话,那絮叨的样子,倒像是他老妈。
林野从枕头底下摸出那张照片,就是警察给的那张,上面那个叫林默的男人,和他长得真像,尤其是笑起来左边那个梨涡,简直一模一样。他盯着照片看了半天,越看越觉得心里发毛,像是在照一面诡异的镜子,镜子里的人既熟悉又陌生,还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危险气息。
“你说,这家伙到底是谁啊?”林野对着趴在床头柜上打盹的橘白猫说,声音不大,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橘白猫懒洋洋地抬起头,打了个哈欠,尖细的声音在他脑子里响起:“谁知道呢,说不定是你失散多年的哥哥?或者……是你爸年轻的时候?”
“去你的,”林野没好气地笑了笑,“我爸我还不认识?跟他可不像。再说了,我家就我一个,哪来的哥哥?”
“那可不一定,”猫伸了个懒腰,用爪子洗了洗脸,“这世界大着呢,长得像的人多了去了。不过他给我买的小鱼干是真好吃,比你上次给我带的那个便宜货强多了。”
林野:“……” 这猫能不能抓重点?现在是讨论小鱼干的时候吗?
他把照片小心翼翼地揣回兜里,心里的疑惑像野草一样疯长。林默,大型诈骗案嫌疑人,手法高明,逍遥法外……这些标签怎么看都跟自己八竿子打不着,可偏偏长得这么像,还让猫带话,说什么“小心戴黑帽子的人”。戴黑帽子的人?是指特定的某个人,还是某种组织?
【检测到宿主存在强烈疑惑情绪,建议收集更多信息进行分析。】系统的声音冷冰冰地响起,像是在提醒他别光顾着发呆。
“收集信息?我去哪儿收集啊?”林野在心里回了一句,“警察都查不到,我一个学生能查到什么?总不能让我顺着网线爬过去找吧?”
【系统商城初级区已解锁,可消耗精神币购买信息查询权限(初级),是否购买?】
林野眼睛一亮,差点忘了还有系统商城这回事。他赶紧在心里默念:“打开系统商城。”
眼前立刻浮现出一个淡蓝色的面板,上面列着几样东西:
【谎言识别(中级):消耗精神币1000,可提升谎言识别成功率至80%。】
【情景代入(中级):消耗精神币1500,可延长模拟时间至3分钟,并提升思维同步率。】
【信息查询(初级):消耗精神币500,可查询公开渠道可获取的指定人物基础信息。】
【临时力量增幅:消耗精神币300,可在10分钟内提升力量20%,副作用:事后肌肉酸痛。】
林野看着那个“信息查询(初级)”,心里有点痒痒。500精神币,不算多也不算少,他现在总共还有800精神币(上次剩下的850,减去用掉的50),买完还能剩300。
“买!”林野咬了咬牙,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不弄清楚林默是谁,他这心里总跟有块石头似的。
【信息查询(初级)已购买,请问需要查询哪位人物信息?】
“林默。”
【正在查询……查询结果:林默,男,年龄推测35-40岁,籍贯不详,近五年内涉及多起艺术品诈骗案,涉案金额累计超亿元,作案手法隐蔽,擅长伪造身份及艺术品鉴定证书,目前在逃。公开渠道可获取信息有限,无家庭成员信息记录。】
林野皱起了眉头,就这?跟警察说的也差不多啊,等于没说。500精神币白花了?他有点心疼,这可是他冒着被打断腿的风险赚来的。
【提示:初级信息查询仅能获取公开渠道信息,若需更深层次信息,需升级查询权限(消耗精神币2000)。】
“算了算了,不查了。”林野赶紧打住,2000精神币,他现在可买不起,还是省着点花吧。
他刚把系统面板关掉,病房门就被轻轻推开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护士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个记录本,笑眯眯地说:“林野是吧?该换药了。”
林野点点头,心里有点发怵,换药肯定疼。护士动作很轻柔,解开纱布的时候小心翼翼的,可林野还是疼得龇牙咧嘴,倒吸了好几口凉气。
“小伙子,忍忍啊,很快就好。”护士一边涂药水一边说,“你这伤看着吓人,其实不算太严重,就是被扳手砸了一下,没伤到骨头,万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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