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禁城偏殿的金砖地面泛着冷光,空气中弥漫着檀香与异域香料混合的奇特气味。司文郎与贝骄宁并肩而立,看着眼前金发碧眼的西班牙使者费尔南,他身着绣着金线的黑色长袍,腰间挂着镶嵌宝石的弯刀,身后两名随从抬着一个沉重的木箱,打开的瞬间,白花花的白银映入眼帘,晃得人睁不开眼。【阿虎刚说蹴鞠律里的橡胶球制法被涂改,现在西班牙人就带着白银来求购,这 timing 也太巧了,怕是和山口雪脱不了干系。】
费尔南操着生硬的汉话,对着万历帝深深鞠躬:“尊敬的大明皇帝陛下,我代表吕宋总督,愿以三千两白银,换取贵国橡胶鞠球的制作技艺。”他眼神炽热地盯着贝骄宁手中的橡胶鞠球,“这神奇的球体,弹性绝佳,若是能用于军事训练,定能提升士兵战力。”
殿内文武百官议论纷纷,有人面露贪婪:“三千两白银可不是小数目,值得换!”也有人反对:“蹴鞠技艺是大明瑰宝,岂能轻易外传?”
贝骄宁指尖摩挲着橡胶鞠球,球皮上岭南胶树汁的清香让她思绪沉静。【这球是我耗费无数心血改良的,里面掺了家乡特有的胶树汁,多层内胆的工艺更是独一份。可若是藏着掖着,蹴鞠如何能走向更远的地方?】她想起当年女扮男装踢球的艰难,想起推广女子蹴鞠时的阻碍,心中已有了决断。
司文郎察觉到她的心思,悄悄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热传递过来。他激活“诚意探查”技能,这技能在之前的外交场合中悄然升级,周身泛起淡淡的蓝光,能隐约感知对方的真实意图。【费尔南表面恭敬,可眼底藏着野心,他身后的随从罗德里气息不稳,明显藏着恶意,看来这授艺之事,没那么简单。】
“费尔南使者,”司文郎上前一步,声音洪亮,“橡胶鞠球的技艺,是贝姑娘的心血,也是大明球坛的结晶。但我大明向来崇尚交流,而非垄断。”他话锋一转,“不过,技艺可以传,但有一个条件。”
费尔南眼中闪过一丝警惕:“司大人请讲。”
“第一,你们习得技艺后,只能用于蹴鞠运动与民间交流,不得用于军事用途;第二,吕宋需派遣女子蹴鞠队来大明交流学习,促进两国女子蹴鞠发展;第三,技艺无偿传授,这些白银,还请带回。”司文郎的话掷地有声,满殿文武皆惊。
贝骄宁眼中闪过一丝赞许,补充道:“我还会将《蹴鞠经》中关于球体改良的章节译成文,一并赠予你们。但我有个要求,若是你们改良出更好的球体,需与大明互通有无。”
费尔南愣住了,显然没料到司文郎会无偿授艺,还提出这样的条件。他身后的罗德里脸色微变,悄悄握紧了拳头。【这司文郎简直疯了!三千两白银都不要,还想着什么女子交流?总督交代的任务,怕是要变故。】
万历帝龙颜大悦:“文郎、骄宁此举,彰显我大明气度!准了!”
退朝后,费尔南带着随从来到京城总坊,司文郎与贝骄宁早已等候在此。总坊内,陈阿虎正带着工匠们制作橡胶鞠球,岭南胶树汁的清香弥漫在空气中,工匠们熟练地搅拌原料、缝制内胆,一道道工序有条不紊。
“这是岭南胶树汁,是橡胶球弹性的关键,”贝骄宁拿起一罐胶汁,递给费尔南,“需在每年雨季采集,经过三次提纯,才能去除杂质。”她详细讲解着制作工艺,从原料配比到内胆缝制,毫无保留。
司文郎则在一旁观察着费尔南和罗德里的举动,罗德里看似在认真记录,实则频频用眼神打量总坊内的设备和工匠,手指还在偷偷比划着什么。【这罗德里肯定有鬼,怕是想偷学更核心的工艺,甚至想绑架工匠。】
赵二楞凑到司文郎身边,低声道:“司哥,这两个洋鬼子不对劲,特别是那个罗德里,眼神贼溜溜的,我看他刚才在记工匠的模样。”
司文郎点了点头,暗中对陈阿虎使了个眼色,陈阿虎立刻会意,悄悄安排几名可靠的年轻队员守在总坊门口,密切关注罗德里的动向。【不能打草惊蛇,先看看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贝骄宁讲解完工艺,让工匠们现场演示制作过程。当工匠们将多层内胆放入球皮,注入掺了胶树汁的特殊气体时,罗德里眼中闪过一丝贪婪,悄悄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子,想要往原料中倒入什么。
司文郎早已察觉,激活“快速拦截”技能,身形如闪电般冲过去,一把抓住罗德里的手腕,小瓶子掉落在地,里面的黑色液体洒了出来,散发着刺鼻的气味。“你想干什么?”
罗德里脸色惨白,挣扎着想要挣脱:“没什么,只是不小心掉了东西!”
费尔南连忙上前打圆场:“司大人误会了,罗德里只是一时失手。”
贝骄宁捡起小瓶子,闻了闻气味,脸色一沉:“这是南洋特有的腐叶汁,一旦混入原料,橡胶球会在短期内失去弹性,甚至开裂。你们根本不是来学技艺的,是想破坏橡胶球的声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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