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总坊的朱红大门前,晨雾还未散尽,就聚满了黑压压的人群。十七岁的陈阿虎身着青色蹴鞠服,腰间束着赵二楞传给他的牛皮腰带,手里攥着总坊的铜制令牌,指尖微微泛白。他身形挺拔,脸上的疤痕早已淡去,唯有眼神还带着几分少年人的青涩。可此刻,面对眼前叫嚣的众人,他后背已被冷汗浸湿。【师父把总坊交给我,说这是球坛的根,可这些人都是总坊的老人,有的还是当年跟着师父打天下的,我要是镇不住场子,不仅丢了师父的脸,还会让山口雪有机可乘。】
为首的是总坊元老王虎城,他年近四十,满脸横肉,当年曾是赵二楞的副手,如今却带着一群老伙计闹事。“陈阿虎,你毛都没长齐,凭什么接管总坊?”他一脚踹在总坊的门槛上,声音洪亮,“想当年,老子跟着你师父清理赌球势力的时候,你还在街头捡球呢!今天要么你主动滚蛋,要么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人群中有人附和:“就是!让个毛头小子当家,总坊迟早要毁在他手里!”“我们要王大哥当总坊主,他才懂规矩!”
赵二楞急得直跺脚,撸起袖子就要上前:“你们这群忘恩负义的东西!当年要不是文郎兄弟出手,你们早就被铁头张的人打残了,现在敢欺负我徒弟?”
司文郎一把拉住他,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贝骄宁走到陈阿虎身边,递给他一个改良的橡胶鞠球,球皮上还带着淡淡的岭南胶树清香:“阿虎,别怕。总坊的规矩是公平竞技,谁有本事谁就当这个主,不是靠资历熬出来的。”
陈阿虎接过鞠球,球皮的微凉让他纷乱的心绪稍定。他想起师父赵二楞临行前的教诲:“阿虎,总坊不是某个人的,是所有踢球人的家。守住公平,就守住了总坊的根。”【对,公平!师父说过,球坛最服的就是真本事。我不能靠师父和司哥撑腰,得用自己的实力赢得尊重。】
他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举起手中的橡胶鞠球:“王大叔,各位前辈,你们不服我,我理解。但总坊的规矩是公平竞赛,不如我们用踢球分高低。”他指着总坊内的赛场,“我们各带一队,踢三场,比进球数、传球精准度、团队配合。要是我输了,我立刻走人,总坊主的位置你们随便选;要是我赢了,还请各位前辈遵守规矩,以后听我调遣。”
王虎城愣了一下,随即冷笑:“小子,你这是自寻死路!老夫踢球的时候,你还不知道球长什么样呢!比就比,我让你输得口服心服!”
司文郎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对赵二楞说:“你这徒弟,倒是有你的韧劲,还多了几分沉稳。”
赵二楞嘿嘿一笑:“那是,也不看是谁教的!”嘴上虽傲,心里却替徒弟捏了把汗。【阿虎虽有天赋,但毕竟年轻,王虎城经验老道,还有一群老伙计帮忙,这场比斗怕是凶险。】
比赛很快开始,第一场比进球数。王虎城带领的老伙计队经验丰富,配合默契,一开场就发起猛攻。王虎城一脚远射,球擦着门柱飞过,惊得陈阿虎队的守门员一身冷汗。
陈阿虎队的队员大多是年轻球员,虽然有冲劲,但配合稍显生疏。眼看王虎城队就要进球,陈阿虎突然大喊一声:“稳住!用师父教的‘三角传球’!”他激活了赵二楞亲传的“稳准传”技能,这技能经过连日的历练,竟在压力下悄然升级,周身泛起淡淡的绿光,传球精准度大幅提升。
他带着球边路突破,躲过两名防守队员,一脚精准传中,队友跟上一脚射门,球进了!
“好球!”年轻队员们欢呼雀跃,赵二楞也忍不住拍手叫好。
王虎城脸色一沉,加大了进攻力度。他故意用身体冲撞陈阿虎,想让他受伤下场。陈阿虎早有防备,激活“抗击强化”(这是司文郎之前传授的基础技能),硬生生扛住了冲撞,脚下一勾,将球断下,随即一脚长传,再次助攻队友进球。
第一场比赛,陈阿虎队以2:0获胜。
第二场比传球精准度,双方需在规定时间内完成五十次精准传球,落地范围需在指定圆圈内。王虎城队凭借多年的默契,前三十次传球几乎百发百中。陈阿虎队一开始有些紧张,接连出现失误,眼看就要落后。
【不能慌!师父说过,传球不仅要准,还要稳,更要相信队友。】陈阿虎深吸一口气,走到队友身边,低声道:“别想输赢,就当是平时训练,相信我,也相信自己。”他激活“团队协调”技能,这是他自己领悟的新技能,淡绿色的光芒笼罩全队,队员们的配合瞬间变得默契起来。
接下来的传球,陈阿虎队百发百中,最终以五十次全中的成绩,击败了王虎城队的四十六次。
两场比赛下来,陈阿虎队大获全胜。王虎城脸色铁青,他身后的一名老伙计悄悄对他说:“大哥,这小子有古怪,咱们要不要按原计划来?”王虎城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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