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递:侯门子深夜送珠球?一句话竟让女扮男装的她泪洒当场!
暮色像块浸了墨的绒布,慢悠悠地盖住了青石板路的最后一丝热气。司文郎站在巷口那棵老槐树下,手里的蔷薇花已经蔫了半朵,花瓣边缘卷成了焦黄色。风里飘来家家户户灶间的油烟味,混着远处酒肆飘来的劣质烧酒气,勾得人肚子里空空落落。
【刚才在府衙广场,本该直接去找她的。】司文郎懊恼地捏了捏花茎,指尖被刺扎了下,渗出血珠。可那会儿李御史拉着他问东问西,又是夸他球技又是斥骂周启年,一群百姓围着要他签名(其实就是画个歪歪扭扭的记号),等好不容易脱开身,太阳都快沉到城墙根了。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裳——赵二楞塞给他的粗布短打,袖口磨得发毛,裤脚还沾着府衙广场的尘土。这副模样,怎么去见那个总穿着干净青布衫的“贝三郎”?
不对,是贝骄宁。
司文郎喉结滚了滚,想起那日在破屋撞见她换衣的场景,月白色的襦裙滑过肩头时,像落了场雪。他赶紧甩甩头,把那些不该有的念头摁下去,可指尖仿佛还残留着那日在牢房外接过橡胶鞠球时的触感——她的指尖微凉,带着草药香,碰了一下就像被烫到似的缩了回去。
【不能就这么空着手去。】他转身往回走,路过一家当铺时停住脚。当铺掌柜正趴在柜台上打盹,琉璃柜里摆着些金银首饰,在油灯下泛着冷光。司文郎摸了摸怀里——赵二楞塞给他的碎银子还在,可这点钱够买什么?
他忽然想起什么,转身往城西的方向走。那里是以前侯府旧仆聚居的地方,有个叫刘忠的老仆,当年最疼他,被赶出府时偷偷塞给过他一个锦盒。
“文……文郎少爷?”刘忠开门时差点把手里的油灯摔了,看清是他,浑浊的眼睛一下子亮了,“您怎么来了?快进来,快进来!”
低矮的土坯房里,弥漫着艾草和霉味。刘忠的婆娘赶紧要烧水,被司文郎拦住了:“刘伯,我不渴,就来取样东西。”
他记得很清楚,那锦盒藏在炕洞最里面。刘忠愣了愣,赶紧爬上去掏,摸出个巴掌大的紫檀木盒子,上面还挂着把小铜锁。
“您说的是这个?”刘忠把盒子递过来,“当年您说这是玩腻了的玩意儿,让我替您收着……”
司文郎打开盒子,里面铺着红绒布,放着只巴掌大的鞠球。这球是用上好的羊皮缝制的,里面塞着蚕丝,表面嵌着十二颗圆润的珍珠,凑成一朵梅花的形状——是他十五岁生辰时,西域小国进贡的玩意儿,当时觉得太秀气,踢着不过瘾,就随手丢给了刘忠。
【就它了。】司文郎把球揣进怀里,又从钱袋里摸出半锭银子塞给刘忠:“刘伯,这点钱您收着,别跟旁人说见过我。”
刘忠死活不肯收,最后司文郎硬塞进他怀里,转身就走。走出老远,还听见刘忠在后面念叨:“少爷要是有难处,尽管来找老奴……”
夜已经深了。贝骄宁住的巷子在城南贫民窟,石板路坑坑洼洼,两侧的土坯房歪歪扭扭,像随时会塌下来。司文郎放轻脚步,借着月光辨认门牌——赵二楞说过,门口摆着两盆仙人掌的就是。
果然,巷子尽头那户人家,门两侧各摆着个破瓦盆,里面的仙人掌长得歪歪扭扭,却开着两朵嫩黄色的花。院里静悄悄的,只有窗纸上映着两个模糊的影子,像是在缝补什么。
【她还没睡。】司文郎的心突然跳得厉害,像揣了只兔子。他走到窗台下,能听见里面传来细微的说话声,是柳芽儿的声音:“姐姐,你说司公子今天能赢吗?”
“肯定能。”贝骄宁的声音很轻,却带着笃定,“他那个人,看着吊儿郎当,其实比谁都能扛。”
司文郎嘴角忍不住往上扬,刚想抬手敲门,又猛地缩了回来。【说什么呢?总不能说‘多谢你的球’吧?】他低头看了看怀里的紫檀木盒,又摸出随身携带的炭笔和半张糙纸——那是白天李御史赞他球技时,他顺手从案上抽的。
借着月光,他一笔一划地写:“女子踢球,该让天下看见。”
写完又觉得不妥,想划掉重写,却发现炭笔太粗,越涂越乱。最后他索性把纸叠成小方块,塞进木盒的缝隙里,然后小心翼翼地把盒子放在窗台上,正对着那两盆仙人掌。
做完这一切,他像做贼似的往后退了两步,转身就往巷口跑,跑出去老远才敢回头看——窗台上的木盒在月光下泛着微光,像颗埋在尘埃里的星子。
【她会看到的吧?】司文郎摸了摸胸口,那里还残留着珍珠鞠球的凉意。他突然想起白天在府衙广场,李御史说要上奏朝廷,整顿球坛,说不定……真能有那么一天。
窗内,贝骄宁正给柳芽儿缝护膝。柳芽儿的膝盖在上次生死赛时被磨破了,她就找了块耐磨的牛皮,学着军营里的样子缝护具。
“姐姐,你听!”柳芽儿突然停下手里的线,“外面是不是有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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