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递:女扮男装踢球筹药钱?一声“我是司公子麾下”竟吓退泼皮!
清晨的露水还没被日头蒸干,通州码头的货场就已经像口滚沸的汤锅。扛着麻包的脚夫们赤着黝黑的脊梁,号子声此起彼伏地撞在堆成山的漕运粮袋上,混着渔贩的吆喝、纤夫的骂娘和远处货船的铜锣声,搅出一整个市井的喧嚣。
司文郎跟着赵二楞往货场深处走,脚下的烂泥时不时把鞋底子粘掉,发出“咕叽”的声响。他今天换了件半旧的湖蓝杭绸褂子——这是他从侯府带出来的为数不多的体面衣裳,本想留着见要紧人穿,却被赵二楞硬拽着来看什么“铁头张的场子”,说是先摸摸底。
【这鬼地方比柳树巷还糟。】司文郎皱着眉躲开一辆疾驰而过的独轮车,车轴上沾着的鱼腥水差点溅到他裤脚。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鞋,缎面的鞋尖已经沾了泥点,心疼得直抽气。【想我司文郎当年逛的是琉璃厂,喝的是玉泉酒,如今竟要在这种污泥浊水里蹚浑水……】
“别磨蹭!”赵二楞在前面低吼一声,瘸腿在不平的地上磕出奇怪的节奏,“再往前走就是铁头张的地盘了,那伙人鼻子比狗还灵,见了你这身皮,指不定要生事。”
司文郎加快脚步跟上,目光却被不远处一块圈起来的空地吸引。那是货场角落里难得平整的一块黄土地,被人用石灰画了个简陋的球门,十几个汉子正围着看一场蹴鞠。喝彩声浪比别处都高,夹杂着粗俗的赌咒,显然是押了注的。
“那就是铁头张的外围场子之一。”赵二楞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往地上啐了口唾沫,“专骗码头工人的血汗钱。”
司文郎的视线却落在场中那个最活跃的身影上。那是个身形单薄的少年,穿着件洗得发白的短打,裤脚卷到膝盖,露出细瘦却结实的小腿。他头发用根粗绳束在脑后,几缕碎发贴在汗湿的额角,侧脸线条清秀得不像个常年在码头混的汉子。
但他的球技却半点不含糊。只见他像条泥鳅似的在几个壮汉中间穿梭,脚下的鞠球仿佛长了眼睛,总能从刁钻的缝隙里钻过去。他没什么花哨动作,每一次带球、传球都精准得要命,分明是被三个人夹击,却总能轻巧地避开,看得周围的人阵阵叫好。
【这小子是谁?球感倒是不错。】司文郎挑了挑眉,想起自己昨天在柳树巷的狼狈,再看这少年的身法,不由得生出几分兴趣。
“那是‘贝三郎’。”赵二楞注意到他的目光,随口道,“个把月前突然出现在这码头,球踢得还行,就是太实诚,总被人坑。”
话音刚落,场上局势突变。贝三郎一个漂亮的穿裆过人,眼看就要射门,对方一个络腮胡壮汉突然猛地伸腿,狠狠绊在他脚踝上。
“哎哟!”贝三郎猝不及防,重重摔在地上,黄土地被砸起一片烟尘。他手里的鞠球滚到一边,被络腮胡一脚踩住。
“哈哈哈!摔得好!”络腮胡身边的几个汉子哄笑起来,其中一个三角眼更是叉着腰骂道:“小杂种,敢赢张爷的钱?活腻歪了!”
贝三郎挣扎着爬起来,膝盖处的裤子磨破了个洞,渗出血迹。他咬着牙想去捡球,却被络腮胡一把推开:“滚开!这局不算!你犯规在先!”
“我没有!”贝三郎的声音有些发紧,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亮,却透着股倔强,“是你故意绊我!”
“老子说你犯规就是犯规!”络腮胡上前一步,蒲扇大的手掌几乎要扇到贝三郎脸上,“输了钱还敢嘴硬?信不信老子卸你一条腿,扔去喂鱼?”
周围的看客里有几个面露不忍,却没人敢出声——谁都知道这伙人是铁头张的手下,惹不起。
贝三郎紧紧攥着拳头,指节泛白。他的脸因为疼痛和愤怒涨得通红,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却死死盯着络腮胡,没再后退半步:“赌注说好的,谁赢了钱归谁。你们不能耍赖!”
“耍赖?”三角眼突然笑了,蹲下身捡起地上的钱袋,掂量了掂量,里面的铜板叮当作响,“这钱是给你弟弟买药的吧?啧啧,可惜啊,今天就得改姓王了!”
他这话戳到了贝三郎的痛处。少年猛地抬头,眼睛红得像要滴血:“把钱还给我!我弟弟等着这钱救命!”
“救命?”络腮胡嗤笑一声,伸手就去推贝三郎的胸口,“你弟弟的命,有张爷的规矩金贵?”
贝三郎被推得一个趔趄,差点再次摔倒。他看着那伙人嚣张的嘴脸,看着那个钱袋在三角眼手里晃来晃去,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弟弟烧得滚烫的小脸在他眼前闪过,药铺掌柜不耐烦的催促声在耳边回响。那袋钱,是他最后的希望。
【不能输……绝对不能输……】他死死咬着下唇,尝到一丝血腥味。他知道自己打不过这几个壮汉,可他不能眼睁睁看着钱被抢走。
就在这时,他的目光无意间扫过人群外围,突然定住了。
那里站着两个格格不入的人。一个是瘸腿的疤脸汉,眼神凶悍得像头狼;而他身边的那个,穿着一身湖蓝色的绸缎褂子,虽然站在泥地里,却依旧挺直着腰板,眉宇间带着股说不出的矜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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