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递:落魄侯门子栖身破庙?瘸腿老卒赠球竟藏惊天秘密!
隆庆二年的暮春晚风,卷着护城河畔的湿冷潮气,刮在司文郎脸上像刀子割。他站在永宁侯府朱漆大门外,望着门内那方曾属于自己的天地,如今却成了咫尺天涯的陌路。身上那件被粪水浸透又经河水泡过的月白直裰,此刻沉甸甸地贴在皮肉上,混着藤条抽打后的伤痕,又冷又疼。
【走就走,谁稀罕这侯府?】司文郎梗着脖子啐了一口,可眼角的酸胀却骗不了人。他活了二十载,从出生起就踩着金砖长大,斗鸡走狗是家常便饭,闯了祸自有父亲的侯府牌匾顶着。何曾想过有一天,会像条丧家之犬似的被扔出门外,连件换洗衣物都没带。
街道上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挑着担子的货郎、提着食盒的丫鬟、挎着菜篮的妇人,三三两两地从他身边经过。起初还有人对着他指指点点,窃窃私语里夹杂着“侯府”“泼粪”之类的字眼,可当司文郎红着眼瞪过去时,那些人又慌忙低下头,加快脚步躲开。
【看什么看?一群趋炎附势的东西!】他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方才在府里摔碎的钱袋,散落的银子他一个子儿都没捡。他司文郎就算落了难,也不至于要捡那些带着羞辱印记的银子。可肚子却不合时宜地“咕咕”叫了起来,提醒着他如今已是身无分文的窘境。
漫无目的地走了不知多久,太阳渐渐西斜,金色的余晖给街边的灰墙镀上了一层暖光,却暖不透司文郎冰凉的心底。他拐进一条僻静的胡同,墙角堆着半人高的杂草,几只瘦骨嶙峋的野狗正围着一块发霉的窝头争抢,见他走来,龇着牙发出威胁的低吼。
司文郎抬脚踹过去,野狗呜咽着四散跑开。他踉跄着靠在墙上,胸口的伤被牵扯得生疼。视线扫过胡同尽头,隐约能看到一座破败的庙宇轮廓,檐角的琉璃瓦碎了大半,露出里面的灰黑色泥胎,像是只缺了眼珠的独眼。
【罢了,今晚就凑活在那儿歇脚吧。】他苦笑着摇摇头,昔日呼奴唤婢的侯府少爷,如今竟要和野狗抢破庙,这世道真是讽刺。
挪到庙门口时,天已经擦黑了。庙门早就不知所踪,只剩下两尊断了胳膊的石狮子,歪斜地立在两侧,身上爬满了青苔。庙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霉味和烟火混合的气息,借着最后一点天光,能看到正中央的神像早已被推倒,碎裂的泥块堆在墙角,露出后面斑驳的壁画,画着几个模糊的蹴鞠人影。
“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从神像残骸后面传来,惊得司文郎浑身一激灵。他踉跄着后退两步,摸到墙角一根断了的木棍攥在手里,“谁在那儿?”
黑暗中缓缓转出一个人影,佝偻着背,一条腿明显短了一截,走路时拖着地面,发出“沙沙”的声响。那人手里拿着个火折子,“嗤”地一声吹亮,昏黄的光线下,露出一张布满皱纹的脸,下巴上长着一蓬花白的胡须,眼神却亮得惊人,直勾勾地盯着司文郎。
“你是……”司文郎被他看得有些发毛,握紧了手里的木棍。
“过路的?”老卒的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他上下打量着司文郎,目光在他那件虽脏却质料上乘的直裰上停了停,又移开了,“这庙虽破,却也容得下你我这般落难人。”
司文郎见他没有恶意,稍稍松了口气,扔掉手里的木棍,一屁股坐在地上。伤口被牵动,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额头上瞬间冒出汗珠。
老卒拄着一根磨得光滑的木杖,一瘸一拐地走到他对面坐下,将火折子凑近旁边一堆干草,点燃了一小簇火苗。火光跳跃着,照亮了他身边的一个破旧包袱,里面露出个圆滚滚的东西。
司文郎的目光被那东西吸引住了——那是一只鞠球,用皮革缝制而成,颜色早已褪成了深褐色,上面布满了细密的针脚和磨损的痕迹,显然是用了许多年。此刻老卒正用粗糙的手掌轻轻摩挲着鞠球,动作温柔得像是在抚摸什么稀世珍宝。
【蹴鞠?】司文郎心里咯噔一下,今日的奇耻大辱全因这东西而起,看到鞠球,他就想起张承焕那张嚣张的脸,想起教场上那泼腥臭的粪水,胸口的火气“噌”地一下就上来了。
老卒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异样,抬眼看他:“小哥也懂这个?”
司文郎别过脸,冷哼一声:“懂又如何?不懂又如何?不过是些贩夫走卒玩的市井把戏。”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自己如今的处境,又比贩夫走卒强到哪里去?
老卒却没在意他的态度,只是低头笑了笑,笑声里带着几分沧桑:“市井把戏?小哥可知,这鞠球也曾陪我在边关杀过敌?”
“杀过敌?”司文郎嗤笑,“难不成你用这球砸过鞑靼人的脑袋?”
“差不多。”老卒拿起鞠球,在手里掂了掂,火光映在他浑浊的眼睛里,仿佛燃起了两簇火焰,“当年我在戚将军麾下,戍守蓟镇。军中操练疲乏了,就用这鞠球较量,一来二去,脚下的功夫竟比马背上的枪法还熟。后来在平壤城,我就是凭着这身灵巧步法,躲过了倭寇的火枪,斩了三个首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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