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的星城博物馆,警戒线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林辰和周志国赶到时,技术科的警员正用蓝色勘查灯扫描展厅地面,光束所及之处,细小的灰尘颗粒清晰可见,却不见任何明显的脚印或划痕。
“周组,林警官,你们来了。” 博物馆安保队长老陈迎上来,脸色惨白如纸,双手不停地搓着,“这可怎么办啊…… 丢的都是镇馆之宝,要是找不回来,我这饭碗就保不住了!”
周志国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沉稳:“先别急,把情况详细说一下。案发时间确定了吗?现场有没有被破坏?”
老陈领着两人走进主展厅,指着中央空荡荡的展柜:“凌晨一点十五分,安保系统触发警报,我们赶过来时,展柜的玻璃已经被卸下来了,里面的 3 件清代官窑青花瓶和 2 幅明代古画都没了。门窗都好好的,锁也没被撬过,不知道小偷是怎么进来的。”
林辰凑近展柜,戴上手套仔细检查。展柜玻璃边缘光滑,没有暴力拆卸的痕迹,像是用专业工具精准切割后取下的;展柜内侧的金属支架上,残留着一点淡绿色的粉末,用指尖捻起,触感细腻,带着轻微的涩味。
【叮!系统提示:检测到展柜残留淡绿色粉末为 “氧化铬”—— 常用于珠宝切割工具的抛光剂;展柜锁芯内侧有极细的划痕,推测使用了 “万能钥匙” 或定制开锁工具,小偷具备专业盗窃技能。】
“老陈,博物馆的安保系统是哪种类型?有没有监控盲区?” 林辰直起身,目光扫过展厅角落的摄像头。
“是最新的红外安防系统,连老鼠跑过都能触发警报!” 老陈急忙解释,“监控覆盖了所有展厅和走廊,只有…… 只有藏品库房后面的通风管道,因为年久失修,没装监控。”
林辰心中一动:“通风管道的入口在哪里?能不能进去查看?”
老陈点头,带着两人绕到展厅后方的库房。库房角落有一个半人高的金属通风口,格栅上积着厚厚的灰尘,但边缘有一处灰尘明显被蹭掉,露出金属原本的银色光泽。技术科警员立刻用勘查刷清扫格栅,刷柄上很快粘住几根深棕色的纤维,还有一粒黑色的细小颗粒。
“这是羊毛纤维,可能来自小偷的衣物;黑色颗粒需要带回实验室检测成分。” 技术科警员将物证装进密封袋,又补充道,“另外,在被盗展柜正下方的地面缝隙里,发现了一枚残缺的指纹 —— 只有半个指节,纹路模糊,数据库里没有匹配的记录。”
林辰接过物证袋,对着灯光仔细观察那枚指纹。指纹边缘有轻微的磨损痕迹,指腹位置的纹路格外密集,这通常出现在长期从事精细手工活的人身上,比如钟表维修、珠宝加工,或者…… 文物修复。
“老陈,博物馆最近有没有外聘文物修复师?或者有可疑人员申请参观?” 林辰问道。
老陈皱着眉回想:“上个月倒是来了个文物修复专家,叫沈墨,说是从北京来的,要给馆里的宋代字画做修复。他在博物馆待了半个月,每天都泡在修复室,应该…… 应该不会是他吧?”
“有没有他的详细资料?包括联系方式和居住地址。” 周志国立刻追问。
“有!我这就去拿!” 老陈转身往办公室跑,脚步慌乱得差点撞到门框。
林辰和周志国留在库房,继续勘查通风管道。打开格栅后,一股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管道内壁附着着黑色的污垢,却在靠近展厅的位置,发现了一处新鲜的摩擦痕迹 —— 管道壁上的锈迹被蹭掉,露出里面的金属,还粘着一根和之前相同的深棕色羊毛纤维。
“小偷应该是从通风管道进来的。” 周志国看着管道内部,“管道直径约 50 厘米,成年人蜷缩身体能勉强通过,但需要极强的身体柔韧性,而且对博物馆的内部结构非常熟悉。”
林辰点头,脑海中浮现出小偷在狭窄管道中爬行的画面:“能精准找到展柜位置,还能避开红外安防系统,说明他要么提前踩过点,要么…… 本身就对博物馆的布局了如指掌。沈墨作为文物修复师,每天在馆内活动,有充足的时间观察环境,嫌疑很大。”
这时,技术科传来消息:“林警官,黑色颗粒检测出来了,是‘青金石粉末’—— 常用于古画修复时的颜料调配,只有专业文物修复人员才会接触到!”
青金石粉末?林辰心中一凛。沈墨作为字画修复师,必然会用到这种颜料。他立刻拿出手机,拨通了沈墨的电话,听筒里却传来 “您所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的提示音。
“不好,他可能要跑!” 周志国立刻下令,“技术科查沈墨的住宿记录和近期行踪;小王,带人去沈墨住的酒店蹲守,一旦发现人,立刻控制!”
林辰则跟着老陈去拿沈墨的资料。办公室里,老陈翻出档案袋,抽出一张身份证复印件和一份修复合同。林辰看着身份证上的照片 —— 沈墨戴着金丝眼镜,面容清瘦,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左手手腕上戴着一块老式机械表,表盘上有一道明显的划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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