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板巷的晨光刚漫过 “林峰道医馆” 的木匾,张阿姨就挎着竹篮站在了门口,篮子里的韭菜还带着露水,隔着老远就扬声喊:“小林啊!下山啦?快尝尝阿姨新烙的韭菜盒子!”
林峰刚把清虚手札放进二楼书房的樟木箱 —— 那箱子还是柳烟特意找来的老樟木所制,能防蛀防潮,正适合存放古籍手札 —— 听到声音快步下楼,迎面撞上抱着古籍的柳烟。她今天穿了件月白棉麻衫,发梢别着的茉莉花沾了点晨雾,怀里的《玄门逸闻》用桑皮纸仔细包着,边角还贴着她亲手修复的桑皮纸补丁,正是从丹炉峰带回来的孤本。“张阿姨早。” 柳烟轻声问好,眼角的笑意还带着下山后的松弛,指尖无意识摩挲着书脊,那是她多年修复古籍留下的习惯。
“快进来坐!” 林峰接过张阿姨的竹篮,余光瞥见巷口驶来辆黑色商务车,苏清瑶穿着剪裁利落的米白西装走下来,身后跟着的林小婉抱着厚厚的文件夹,鞋跟踩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清瑶?你怎么来了这么早?”
“玄门文化馆的设计图出来了,想让你看看风水布局。” 苏清瑶走进医馆,目光扫过墙上新挂的《五行聚气图》—— 那是林峰结合风水与道医理论画的,标注着 “药柜宜坎位、诊桌当离位” 等细节 —— 嘴角勾起笑意,“道医馆倒是比我们走的时候更热闹了。” 果然,诊桌前已经坐了两个等候的病人,一个是常年失眠的陈奶奶,一个是总犯偏头痛的赵叔,都是巷子里的老街坊。
宋雨桐正系着白褂子从药房出来,袖口沾着淡淡的当归香,手里拿着个药杵,药臼里还残留着刚捣好的茯苓粉。看到苏清瑶,她立刻迎上来:“清瑶姐来得正好,济世堂送的新药材到了,你帮我看看这批黄芪的品相?” 她拉着苏清瑶走到药材架前,指尖点着根粗壮的黄芪,断面呈淡黄色,纹路清晰如年轮,“这是青云山附近采的,带着阳气温性,比之前从外地进的好太多,熬聚阳汤最合适不过。”
“我看看。” 苏清瑶接过黄芪,指尖摩挲着纹理 —— 她虽不懂药材,却跟着林峰学了些 “观气” 的本事,能隐约看到药材表面萦绕的淡金色阳气,“确实不错,这批都留下吧,苏氏集团的员工福利正好加一项‘道医养生包’,就用你配的方子。”
就在这时,一阵摩托车引擎声传来,秦岚骑着黑色越野摩托停在巷口,黑色冲锋衣敞开着,露出里面印着警徽的 T 恤,手里拎着个保温桶,头盔挂在车把上,发丝被风吹得有些凌乱。“刚从局里过来,带了点早餐。” 她把保温桶放在桌上,打开后里面是热气腾腾的豆浆和肉包,香气瞬间漫开,“林浩的案子结了,玄阴堂的余党最低判了五年,这是最终的案卷,你得签个字留底。”
林峰接过案卷,指尖划过 “案件终结” 的红色印章,心里涌起一阵释然。秦岚趁机凑到他身边,压低声音:“对了,玄门协会的玄机子托人说,要送块‘玄门守护者’的牌匾过来,下午就到,说是要挂在道医馆门口撑场面。”
“别搞这些虚的。” 林峰笑着摆手,拿起块肉包递给她,“不如让他们多挑些根骨不错的年轻弟子,我抽空教些基础的风水辨煞、道医急救,把正经的本事传下去才实在。”
柳烟突然轻呼一声,抱着古籍凑到林峰身边,指着清虚手札的扉页:“您看这里,师父写着‘青云山有野生灵芝,生于丹炉峰北侧崖壁,需雨后三日采之,药效最佳’,我们下周可以去采些回来,配药治虚症效果肯定更好。” 她拿出纸笔,快速画着灵芝的生长环境,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与药房里药杵捣药的 “咚咚” 声交织在一起,格外踏实。画到兴起,她还不忘标注 “需带艾草驱蛇、桃木剑防煞”,细致得连秦岚都忍不住点头:“还是柳小姐考虑周全,上次进山就差点踩到老蛇。”
临近正午,道医馆的病人渐渐多了起来。林峰坐诊时,宋雨桐在旁辅助配药,递针、取药动作麻利,遇到老人还会耐心解释用法;柳烟帮着整理病历,她的字迹清秀工整,连 “每日三次、饭后温服” 都写得一笔一划,不少街坊都说 “柳小姐写的病历,看着都舒坦”;苏清瑶则在角落改着文化馆的设计图,时不时抬头提醒林峰 “喝口水”,见诊桌旁的椅子不够,还悄悄让林小婉从车上搬来两把折叠椅;秦岚干脆搬了把椅子坐在门口,帮着维持秩序,遇到有人问 “林道长啥时候有空看阳宅”,她还能准确报出预约时间 —— 这些日子跟着林峰,她连 “风水馆预约流程” 都记熟了。
“林道长,我这老寒腿又犯了,这几天下雨疼得睡不着觉。” 巷尾的李大爷拄着拐杖走进来,裤腿上还沾着泥点。秦岚连忙上前扶他坐下,顺手帮他拍掉裤脚的泥:“李叔,您慢着点,地上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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