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脚步未停，继续朝着自己的工位走去。张磊气急败坏地追了出来，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他的骨头：“你敢曝光我？我告诉你，在这个行业里，我混了十年，人脉比你想象的广得多！你今天敢这么对我，我让你在整个互联网圈都找不到工作！”
他的声音又急又狠，脸上青筋暴起，眼神里的怨毒几乎要溢出来。周围的同事纷纷停下手中的工作，不敢出声，只是悄悄围观。在他们看来，张磊在行业内确实有些人脉，真要封杀陈默，陈默的职业生涯恐怕真的要受影响。
陈默缓缓转过身，目光平静地看着张磊抓着自己胳膊的手。灵能在体内悄然运转，一股温和却极具穿透力的能量顺着胳膊蔓延开来。张磊突然感到一股莫名的压迫感，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呼吸瞬间变得困难，抓着陈默胳膊的手也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力道渐渐松开。
他脸色发白，后退了两步，惊疑不定地看着陈默：“你…… 你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 陈默收回目光，语气平淡，“只是想告诉你，威胁对我没用。你能不能封杀我，我不知道，也不在乎。但你压榨下属、虚报绩效、恶意陷害同事的事情，一旦被审计部核实，你觉得你还能在公司待下去吗？”
张磊捂着胸口，剧烈地咳嗽起来，刚才那股突如其来的压迫感让他心有余悸。他看着陈默平静的眼神，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和以前那个逆来顺受的社畜判若两人，身上多了一种让人看不透的气场。
陈默没有再理会他，转身回到自己的工位，开始收拾东西。桌上的物品不多，一个笔记本电脑、一个爷爷留下的旧键盘、一个用了两年的不锈钢保温杯，还有几本翻得卷了边的专业书籍 ——《Java 并发编程实战》《分布式系统设计原理》，这些都是他熬夜加班时用来充电的工具。
他小心翼翼地把旧键盘放进背包里，指尖触碰到键帽的温润触感，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这把陪伴了爷爷三十多年的旧键盘，不仅在生死关头救了他的命，还让他拥有了不一样的力量，让他有勇气摆脱这令人窒息的职场。
小李走过来，一脸不舍地帮他收拾书籍：“陈默，你真的要走啊？现在真相大白了，你可以留下来，让张磊和李浩付出代价。”
“不了，” 陈默笑了笑，“这里的环境，我已经待够了。与其留在这儿看着他们被处理，不如早点离开，开始新的生活。”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说，“你以后也多留个心眼，保护好自己的代码和劳动成果，别像我以前一样，太相信别人。”
小李点点头，眼眶有点发红：“我知道了。你以后打算去哪儿？还做程序员吗？”
“暂时没想好，先休息一段时间，调理一下身体。” 陈默把最后一本书放进背包，“这几年熬得太狠了，得好好养养。以后常联系，有什么技术问题，随时找我。”
他背上背包，走到人力资源部的办公区，递交了早已准备好的辞职信。HR 看到他，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 —— 刚才会议室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整个部门，HR 也知道了大概情况。“陈默，你真的要辞职？公司已经在调查张磊和李浩了，你可以等调查结果出来再做决定。”
“不用了，” 陈默摇摇头，“我已经决定了。对了，这是我整理的一份材料，里面记录了张磊组长长期强制我们加班、不给加班费、抢下属功劳、虚报项目绩效的事情，还有相关的聊天记录和考勤记录，希望公司能重视。” 他从背包里拿出一份打印好的材料，递给 HR。
HR 接过材料，翻看了几页，脸上露出严肃的神色：“我们会严肃处理的，谢谢你的反馈。”
陈默笑了笑，没有多说，转身走出了人力资源部。他没有再回技术部，而是直接走向电梯口。路过张磊的办公室时，他看到张磊正对着电话大喊大叫，似乎在向什么人求助，脸色狰狞而狼狈。
陈默没有停留，按下了电梯按钮。电梯门缓缓打开，他走了进去，看着电梯数字一点点下降，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轻松和自由。
走出创科大厦，阳光洒在身上，温暖而明媚。陈默深吸一口气，空气中的清新气息通过被灵能强化的嗅觉清晰地传入脑海，连远处街道上的车流声、路边树上的鸟鸣声都变得格外悦耳。他沿着街道慢慢走着，感受着身体里涌动的力量，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
连续三年的 996 压榨，让他早已忘记了阳光的味道，忘记了自由的感觉。每天不是在加班，就是在加班的路上，三餐不定，作息紊乱，身体早就垮了，直到昨晚那场心梗，他才真正意识到，生命比工作重要得多。
他走到地铁站口，买了一张回家的地铁票。往常这个时候，他总是步履匆匆地赶去公司，从未好好看过周围的风景。今天，他放慢了脚步，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看着阳光下的城市，心中充满了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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