涿县的晨光刚漫过城墙,城门口就挤满了人。有扛着粮袋的老农,有提着酒坛的妇人,还有抱着布偶的小孩,个个伸长脖子往城外望,嘴里还不停念叨:“刘英雄他们怎么还没回来啊?”“听说这次用火攻打败了两百个黄巾,可太厉害了!”
昨天傍晚,去黑风山附近拾柴的村民,远远看到黄巾营地冒起大火,还看到黄巾们慌慌张张往山里跑,回来就添油加醋传了开来——“刘关张三位英雄带着乡勇,一把火就把黄巾营地烧了,黄巾跑得连武器都扔了!”“张英雄拿着火把冲在最前面,吓得黄巾腿都软了!”“关英雄还用刀气劈断了着火的树枝,救了好几个乡勇呢!” 消息越传越神,连县令都特意带着衙役在城门口等着,想亲自迎接“功臣”。
远处终于传来了脚步声,刘备、关羽、张飞带着乡勇们,扛着缴获的武器、粮食,浩浩荡荡往县城走。队伍最前面,周仓扛着一面破布旗,上面用炭笔写着“刘关张小队”,被风吹得“哗啦”响。村民们一看到队伍,顿时欢呼起来,纷纷涌上前,把手里的粮袋、酒坛往乡勇们手里塞。
“刘英雄!你们可回来了!”一个老农抱着半袋小米,塞进刘备怀里,“这是我家新收的小米,给你们熬粥喝,补补身子!”
“张英雄!你太勇猛了!听说你拿着火把冲在最前面,吓得黄巾都不敢动!”一个穿着粗布衣服的汉子,举着一坛桃花酒,递到张飞面前,“这是我家酿的酒,你尝尝,解解乏!”
张飞本来正扛着新缴获的刀,得意洋洋地走着,一听这话,脸瞬间红了——他哪是拿着火把冲在最前面,明明是火往自己这边烧的时候,他跑得比谁都快,还差点被火星燎到络腮胡子。可看着汉子崇拜的眼神,他又不好意思说实话,只能硬着头皮接过酒坛,含糊地说:“咳……小意思!对付黄巾,就得勇猛点!”
旁边几个村民一听,赶紧围过来,七嘴八舌地问:“张英雄,你当时拿着火把,就不怕被黄巾砍到吗?”“听说你还踹飞了一个黄巾小头头,是真的吗?”“下次打黄巾,能不能带上我们,我们也想跟着你杀贼!”
张飞被问得头都大了,只能胡乱点头:“对!不怕!我当时一点都不怕!踹飞小头头也是真的!下次有机会,肯定带你们!” 说着,他赶紧往关羽身边凑,想把话题引开。
可关羽这边也好不到哪里去。几个村民围着他,手里还拿着纸笔,像是要请教“武功秘籍”。一个戴眼镜的书生模样的人,恭恭敬敬地问:“关英雄,听说您会‘刀气’,上次用刀气震飞了贼人的武器,这次又用刀气劈断了着火的树枝,能不能教教我们,这刀气到底怎么练啊?我们也想跟着您学,保护家乡!”
关羽手里还攥着那把借的生锈刀,听这话,差点把刀掉在地上——他哪会什么刀气,上次说“刀气震飞武器”是编的,这次火攻,他光顾着救火,连刀都没怎么拔。可看着村民们期待的眼神,他又不能说自己不会,只能皱着眉头,脑子里飞快地想借口。
突然,他想起自己以前卖绿豆,天天跟绿豆打交道,就随口说:“练刀气啊……也不难,就是得多吃绿豆。绿豆能清热降火,让人心静,心静了,力气就能集中到刀上,时间长了,自然就能练出刀气了。”
“多吃绿豆?”村民们都愣住了,然后赶紧记在纸上,“谢谢关英雄!我们回去就多吃绿豆,争取早日练出刀气!” 有个村民还赶紧从口袋里掏出几颗绿豆,小心翼翼地放进口袋,说“这可是关英雄说的‘刀气秘方’,得好好留着”。
刘备这边也好不了多少。县令亲自走过来,握着他的手,激动地说:“刘队长,你们真是涿县的救星啊!用火攻打败两百个黄巾,还缴获了这么多物资,真是太厉害了!我已经让人准备了酒席,咱们回县衙好好庆祝庆祝!”
旁边的乡绅们也纷纷围过来,有的递银子,有的送布匹,还有的说要给乡勇们做新衣服。刘备手里抱着老农送的小米,怀里揣着乡绅送的银子,笑得合不拢嘴,却只能含糊地说:“都是大家的功劳,是乡勇们齐心协力,才能打赢黄巾。” 他可不敢说,火攻其实出了意外,差点烧到自己的营帐,黄巾是被“同归于尽”的假象吓跑的。
王二抱着账册,跟在刘备后面,小声说:“刘队长,他们都误会了,咱们要不要跟他们说实话啊?”
刘备赶紧摇摇头,压低声音说:“别说实话!要是说了,村民们该失望了,县令也不会这么看重咱们了。咱们只要以后好好训练,靠真本事打胜仗,现在的‘误会’,以后就能变成真的。”
队伍走到街上,更是热闹。家家户户都在门口挂起了红布,有的还放起了鞭炮,小孩们跟在队伍后面,喊着“英雄!英雄!” 张飞被村民们围得水泄不通,只能一边点头,一边往县衙走,手里的酒坛都快被抢空了;关羽则被一群想“学刀气”的村民跟着,还有人问他“一天吃多少绿豆合适”,他只能胡乱说“三碗就够了”;刘备则被县令和乡绅们簇拥着,一路往县衙走,耳朵里全是“英雄”“厉害”的夸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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