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楚秀肯定得来求我帮忙,不给两条鱼当酬劳,我可不会帮他。
傻柱满眼期待地望着秦淮茹:到时候分你一条!
秦淮茹听了也不禁心动,想到鱼肉的鲜美,不自觉地舔了舔嘴唇。
这模样让傻柱心头一热,恨不得立刻将她搂进怀里。秦淮茹,给我倒水!屋里传来贾东旭不耐烦的喊声。
秦淮茹皱了皱眉,朝傻柱使了个眼色,转身进屋,边走边道:你床边不是有杯水吗?
傻柱盯着贾家的方向,眼神阴沉,心里咒骂着贾东旭怎么还不咽气。
刚踏进屋,秦淮茹就被一道冰冷的目光盯得脊背发凉。
贾东旭正阴森森地盯着她。怎么了?她心里有些发慌。我问你,贾东旭压着嗓子,你跟那个傻柱到底是什么关系?
秦淮茹一愣:能有什么关系?就是邻居啊!
她不明白贾东旭为何突然这么问。邻居?贾东旭冷笑,哪个邻居像他那样天天往咱家跑?送饭送菜,对棒梗比亲爹还上心,你跟我说这是邻居?
秦淮茹这才明白,定是刚才楚秀和傻柱的对话被他听见了。
她顿时委屈得眼眶发红:你胡说什么!我跟傻柱清清白白!
清不清白你说了算?贾东旭恶狠狠道,我说这傻子怎么总贴上来,原来是你这个丧门星招的!
恶毒的话语让秦淮茹心如刀割。
她和傻柱根本没什么,况且她也瞧不上傻柱。
每次见到他对自己露出那种眼神,她就犯恶心。
要不是为了让他接济家里,她才懒得搭理。
贾家吵得天翻地覆。
秦淮茹哭喊着解释,贾东旭却越骂越难听。
另一边,楚秀回屋找出水缸,养起两条鱼,留出一条准备晚上红烧。
傻柱以为楚秀不会做鱼,殊不知这手艺在后世早就是家常便饭。
他麻利地给鱼改上花刀,用盐、葱姜和料酒腌上。
接着开始处理螺蛳。
剪螺蛳尾是件费工夫的活儿,他拿着老虎钳,挨个把螺蛳屁股剪开……
楚秀将螺蛳浸在盐水里反复淘洗。
来回换了三四次清水。
案板上整齐摆放着豆瓣酱、葱花、姜蒜片和八角茴香等配料。
收拾妥当已是十分钟后。
鱼和螺蛳都泡好了。
灶膛里的柴火噼啪作响。
这座土灶带着岁月的痕迹,两口铁锅配着青砖烟囱。
楚秀往灶里添了把柴,铁锅烧热后滑入姜丝爆香。
暗红的豆瓣酱在热油里翻滚出红油。
整条鱼顺着锅沿滑进沸腾的油锅。
滋啦——
油星欢跳间,鱼皮瞬间绷出金黄脆壳。
加水盖锅时,鲜香早已钻出锅盖缝隙。
另一口锅里,郫县豆瓣酱正与热油缠绵。
当琥珀色的油脂开始冒小泡,楚秀舀起两勺酱料。
刺啦!
酱香混着辣椒的辛烈瞬间炸开。这才叫豆瓣酱啊。楚秀眯着眼感叹。
这包从现代带来的秘制酱料,远比这个年代粗制的调味品来得醇厚。
螺蛳倒入红亮油锅的刹那,爆炒的香气像颗* 般炸开。
整个四合院都被这香味惊动了。
易中海抽动着鼻翼:谁家在做宴席?发现香源来自楚秀屋子时,悻悻地咽了下口水。
刘海中扶着门框张望:香得邪乎!衣襟上不知不觉沾了片水渍。
各家各户的窗户都探出脑袋。
贾张氏舔着缺牙的嘴咒骂:小畜生吃独食!指甲在窗棂上抓出几道白痕。
贾东旭盯着晾衣绳上滴油的咸鱼干:供销社的带鱼要肉票呢......
准是借钱充阔佬!贾张氏朝空气啐了一口,早晚败光家底!
贾东旭面色狰狞,狠狠啐道:不知节俭的货色,早晚饿死街头!
这楚秀每月最多拿三十多块工钱,顿顿荤腥不断,金山银山也得败光。
眼瞅着那些钱如流水般花出去,贾东旭心口直抽疼,给楚秀挥霍太糟践,倒不如接济他家。
棒梗又开始闹腾,这回愈发凶悍,怎么哄都不管用。
先前几次没得逞,此刻索性滚在地上挥舞手脚哭嚎:我就要吃!现在就要!你们快去要!
小当和小槐花也跟着学样。
转眼间贾家屋里哭喊震天。
秦淮茹太阳穴突突直跳,却舍不得训斥孩子,只能强忍头疼好言安抚。
其实她也馋得慌,活这些年从未闻过这般诱人香气。
棒梗这般闹腾,她心里门儿清。
若自己也是半大孩子,保不齐闹得更凶!
哎哟喂!看我乖孙委屈的!贾张氏心疼地搂住棒梗,恶狠狠咒骂:都是邻里邻居的,楚秀这挨千刀的整天关起门吃独食,半点不知道分润!
在她眼里楚秀简直抠门至极,枉为人!
院里家家户户多少都接济过,偏这楚秀铁公鸡一毛不拔!
越想越恨得牙痒!
我不管!!!棒梗这次是真红了眼,什么话都听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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