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风雪边关,杀机暗藏
北狄的风雪比中原烈上十倍,鹅毛大雪将官道盖得严严实实,车轮碾过积雪发出“咯吱”声响。林晚星裹紧狐裘,掀开车帘看向窗外——远处的雁门关在风雪中若隐若现,萧惊渊骑在枣红马上,银甲沾雪却身姿挺拔,像一尊风雪中矗立的战神。
“姐姐,喝点姜汤暖暖身子。”林惜儿端来一碗热汤,袖口沾着些许药渣——她一路都在帮林晚星整理药草,手上磨出了薄茧也不肯歇。林晚星接过姜汤,瞥见她冻红的指尖,伸手握住:“别太拼,到了王庭有的是忙的。”
话音刚落,前方突然传来马蹄声。十几名北狄骑士拦在路中,为首的汉子络腮胡浓密,腰间弯刀闪着寒光:“奉小王子之命,检查过往行人!”他的目光扫过马车,落在林晚星手中的药经上,眼神顿时变得贪婪。
萧惊渊勒住马缰,长剑半出鞘:“本将军是大靖和平使者,拓拔烈王爷亲迎的客人,你也敢拦?”他身上的杀伐之气让骑士们下意识后退,络腮胡刚要发作,看到萧惊渊肩甲上的战徽——那是西羌之战中斩杀敌军主将的荣誉象征,立刻翻身下马行礼:“末将不知是萧将军,多有冒犯!”
骑士们退去后,林晚星掀帘道:“这不是拓拔烈的人,看服饰像是北狄小王子拓拔勇的部下。”萧惊渊点头:“拓拔勇是大汗的侄子,一直主张对大靖开战,看来我们的路不会太平。”他伸手将林晚星的狐裘领口拢紧,“别怕,有我在。”
第二届 王庭初见,暗流涌动
抵达北狄王庭时,风雪恰好停歇。王庭的穹庐依山而建,金顶在残阳下闪着光,拓拔烈已率人在门口等候,只是脸色比在京城时凝重:“林小姐,萧将军,大汗病情又重了,只是……”他欲言又止,目光扫过人群中一个穿绿裙的侍女。
林晚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侍女转身时,她心头一震——竟是柳氏身边的贴身丫鬟翠儿!翠儿也看到了她,慌忙低下头躲进人群。林惜儿攥紧拳头:“是柳氏的人,她果然在王庭!”
进了主穹庐,一股浓重的药味扑面而来。北狄大汗躺在铺着兽皮的榻上,面色蜡黄,呼吸微弱。旁边站着几个衣饰华贵的贵族,其中一人高鼻深目,眼神阴鸷,正是拓拔勇:“圣女后裔?我看是大靖派来的细作!大汗若有三长两短,我定要你陪葬!”
“小王子何必动怒?”林晚星走到榻前,无视他的威胁,取出银针为大汗诊脉,“大汗是旧疾引发心脉淤堵,并非急症。只是这药味……”她皱眉看向桌上的药碗,“里面加了‘醉心草’,虽不致命,却会加重心脉负担。”
拓拔烈脸色一变:“这药是太医用的方子,怎么会有问题?”林晚星将银针递给拓拔烈,针尖已呈暗紫色:“醉心草与大汗的药方相冲,绝非无意之举。”她看向人群中的翠儿,“刚才送药的是你吧?这草是你家的?”
翠儿吓得腿软:“不是我!是……是柳氏夫人让我加的,她说这样能让大汗更依赖圣女的医术……”话没说完,就被人从身后捂住嘴拖了出去,只留下一声短促的尖叫。
第三节 诊病惊魂,毒计现形
“是谁在放肆!”萧惊渊拔剑出鞘,剑气逼得周围贵族连连后退,“在本将军面前动灭口的心思,当北狄王庭是无人之地?”拓拔烈连忙道:“萧将军息怒,我立刻让人去查!”
林晚星却按住萧惊渊的剑:“不必查了,柳氏既然敢动手,就不会留下破绽。当务之急是给大汗治病。”她取出药经,“需要立刻炼制‘同心冰莲汤’,只是药草需重新筛选,不能再经他人之手。”
拓拔烈立刻让人将药草送入偏穹庐,林惜儿主动请缨:“姐姐,我帮你守着药炉,任何人都不准靠近。”林晚星点头,与萧惊渊一同走进偏穹庐——她知道,柳氏不会善罢甘休,偏穹庐必然是下一个战场。
药草刚下锅,穹庐的毡布突然被划破,一支毒箭射向药炉!萧惊渊眼疾手快,挥剑将箭打飞,箭簇落在地上,渗出黑色毒液。“是‘腐心毒’,沾到药汁就会让整锅药变成致命的毒药。”林晚星脸色一沉,“柳氏是想让我亲手毒死大汗。”
“出来!”萧惊渊朝着毡布外大喝,两名黑衣人破布而入,弯刀直取林晚星。萧惊渊长剑翻飞,几招就将两人制服,其中一人被审问时,咬碎了口中的毒牙,只留下一句“柳氏夫人有令,取圣女性命”。
药汤炼制完成时,天已黑透。林晚星端着药碗走进主穹庐,柳氏突然从屏风后走出,穿着北狄服饰,妆容艳丽:“晚星妹妹,许久不见,没想到你竟成了北狄的贵客。只是这药……妹妹敢先尝一口吗?”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林晚星身上。拓拔勇立刻附和:“对!你先喝,不然谁知道你是不是下了毒?”林晚星看着柳氏眼中的得意,端起药碗就喝了一口——药温适中,带着冰莲的清苦,正是解药该有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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