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去找他,”
怀里的人喃喃,说的话邬星沚听不太懂:“妈,不要去找他。我不要爸爸了,你别去找他。”
妈?爸爸?
什么意思?
但他很快就没心情去思考这个问题了,因为邬星墨在发抖,显然极度不安。
“不要去找他。”
邬星墨重复着,语气里满是哀求和痛苦,滚落眼尾的泪珠宛若冰锥,扎得邬星沚心脏生疼。
“哥。”他不知道怎么安慰人,便跟上回在采香楼一样将邬星墨紧紧抱住,脸埋进对方颈窝蹭了蹭。
“哥,我在呢。别哭了好不好?”
邬星墨麻痹的大脑根本无法接收并处理这句话,他依然抖得厉害,眼泪顷刻洇湿了邬星沚衣领。
但没再梦呓般喃喃。
邬星沚便维持着这个姿势。
一开始因为过于担忧没空想别的,等时间一长,尤其是等邬星墨状态逐渐稳定下来之后,他才意识到不太妙。
瞳孔聚焦,眼前的景象立刻清晰起来。
微卷发丝尽数落在了一边,白皙光滑的侧颈上,一粒浅棕色的痣正随着主人的呼吸起伏,与邬星沚记忆中的位置相差无几。
他目不转睛盯着那粒小痣,舌尖缓慢而难耐地磨了磨犬齿。
终于没忍住一口咬了上去。
邬星墨身上还披着邬星沚的黑色外袍,后者呼吸间全是对方与自己混杂在一块儿的气息,这种类似变相占有的感觉令人着迷,使人不可遏制地想要更多。
邬星沚闭闭眼,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对自己说,不可以。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现在这样就够了。
深入骨髓的束缚勉强维系着所剩无几的理智,他只能通过不断碾咬那块肌肤来遏制自己疯狂的念头,把杂草一样纷乱不堪的思绪连同他自己都不敢承认的情愫一起埋葬掉。
他对哥哥的喜欢和眷恋来自血浓于水的亲情,也局限于血浓于水的亲情。
他们的关系注定止步于此。再进一步,将无法收场。
不能越界……绝对不能。
能偷到些许温存便足矣。
—————————
云城。
大型秘境的出口今日开启,本就热闹繁华的云城此刻更是人满为患,散修、宫门弟子和打扮奇奇怪怪的商人小贩涌动在大街小巷,或交易东西或兜售法器,吆喝谈笑声不绝于耳。
一个身量高大、戴着斗笠的黑衣人影飞快穿过纷乱的人群,在一座装修大气宏伟的高档客栈前鬼鬼祟祟张望一番,确定没被跟踪后才迈过客栈门槛。
大堂已坐了十几桌用晚膳的房客,那人稳稳斗笠,阔步向着一处角落里走去。
角落里摆了张不起眼的小圆桌,桌旁的少女白发挽起扎作了双丸子,些许发丝自她耳畔垂落肩头,软得像冬季初雪。
黑衣人影“砰”在少女对面坐下,摘掉斗笠。
利落干练的五官轮廓,眼眸黑得不掺半丝杂色,高高束起的墨发衬得她愈发英气。
“什么破玩意闷我一脖子汗,”许漪将斗笠随手往桌底一丢,古铜色的脸庞上写满了不爽:“还进口蚕丝!我娘真是别人讲啥她信啥!”
对面的少女没有发表言论,她正忙着吃甜点。
许漪擦擦额角的汗珠,凑近了些。
“诶,你认识的那谁,怎么样了?”
白沙摇摇头,趁这间隙许漪从她手指底下抢了最后一块桂花糕。
白沙灰眸一瞪,“……喂!”
“手慢无。”许漪洋洋自得,血盆大口一张咬掉了桂花糕的三分之二。
白沙:“……”
“那唔人,”许漪口齿不清继续刚才的话题:“窝是硕豪了给窝闷讲入闷石吗?”
白沙:“………”
“我也不清楚。”她说:“本来这几日该是他负责灵草销售的,但不知为何换成了另一个女孩。”
许漪捏住瓷杯借茶咽下干噎的糕点,终于捋直舌头:“你没问问那女孩?”
“她说万墨有私事要解决,具体的她也不知道。”
许漪皱皱浓眉,提起茶壶再倒满一杯,期间又不动声色打量一番四周。
“这开考日期都快到了吧?”她不自觉压低声音:“我可是背着我爹娘溜出来的!要是没个结果,不得被他们逮回去关到大年初一!”
白沙呵呵冷笑。
“关我什么事。”
许漪:“?”
“哎,想想都可怜,”白发少女托着腮帮子假模假样叹道:“可怜的许蠢鸟,再也不能到处找美女贴贴喽~”
许漪愤恨:“白沙!”
白沙正待接着阴阳怪气,忽然眼角余光瞥见迈进门的一道人影,顿时一愣。
高挑的黑衣男子怀里抱着个青衣男子,不疾不徐走向柜台。
为方便取乾坤袋拿银钱,黑衣男子将青衣男子暂时放下改用单手环住,后者无意识被前者牢牢圈在身侧,脸自然而然埋进了对方颈窝。
“不就抢了你一块桂花糕,至于这么记仇?”
许漪边吐槽边顺着白沙视线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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