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星墨当然不可能回答他,唇瓣轻动继续竹筒倒豆子:“鸡汁包受伤了,得把防御法器给他……”
“这里很危险……防御法器会保护他。”
邬星沚想到那串风铃挂坠,登时僵住。
原来不是林妹妹给哥哥的定情信物,而是防御法器?
他抬头看向百米外的水蛇妖尸体。
……幸好没扔潭里。把蛇剖了就行。
邬星沚挪挪身子,实在舍不得放开哥哥的他纠结半晌。
最后决定先抱够再去剖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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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星墨头痛欲裂。
他毫无重量地漂浮在一片虚无中,五感封闭,也感知不到自己的身躯。
飘了不知道多久,视野里终于出现一块亮光。
那光朦胧而模糊,一点点扩大,展露出家具的轮廓。
都是很简朴的素色家具,价格最高昂的是一架钢琴。钢琴后坐着一个女人,她低垂着细密的眼睫毛,看着手里厚厚的琴谱。
一扇百叶窗正开女人身侧,夕阳暖金色的落日余晖被窗叶切成了一条条,歪歪扭扭映着室内单调的景象。
似乎是注意到门口的视线,女人抬头,原本藏在昏暗光影里的秀丽脸庞刚巧停留于落日余晖下,美得动人心魄。
那漂亮不同于妖艳的玫瑰,而是与温柔的茉莉如出一辙——清秀、透亮、干净,像深海里孕育的夜明珠,耀眼璀璨。
邬星墨望着女人,喉间一阵发紧。
他几乎快忘了母亲生病前的模样。
陶忆梦看见门口的人,浅棕色眸里显出笑意,宛若秋水被拂起的涟漪,一层层荡漾开。
“小墨,怎么了?”
一个小男孩自邬星墨旁侧冲出,背着书包奔到陶忆梦琴凳旁,仰头,娇嫩的嗓音非常委屈:“妈妈,为什么我没有爸爸?”
陶忆梦将手放到男孩发顶。
“谁说的?”
她温和道:“小墨当然有爸爸。只是爸爸太忙了,所以小墨没有见过而已。”
“那我以后能见到爸爸吗?”
陶忆梦在男孩眉心落下轻轻一吻。
“当然。爸爸说过会回来找我们的。”
眨眼间,场景变幻。
女人蹲身揉着男孩脑袋,轻声说:“小墨,妈妈知道该去哪里找爸爸了。”
陶忆梦轻柔的语调下是抑制不住的欢快和期待,她笑吟吟捏着男孩有点儿婴儿肥的双颊,漂亮的浅棕色眼睛弯成了月牙。
“妈妈待会儿出门去找爸爸,小墨乖乖在家写作业等妈妈回来,好不好?”
不好。
邬星墨想冲过去阻拦女人,可是他动弹不得。他只能看着幼年的自己激动地点了点头,陶忆梦便起身,迈着灵动的步子朝卧室走去。
别去找他……别去找他!
邬星墨觉得喉间被什么东西哽住,他拼尽全力想喊陶忆梦,却没法控制声带,连半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陶忆梦很快出了卧室。
她穿了一袭天蓝色的针织连衣裙,整个人像朵绽在夏季的茉莉,清亮纯净。
邬星墨怔怔看着陶忆梦推门消失在夜幕里。
他已经知晓结局。
茉莉带着天真无邪的爱意与思念等了十年,等来的是一个残酷无情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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