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咱们得加快情报网的建设。之前在西市,王记杂货铺的王掌柜、布庄的刘老板都愿意帮咱们传递消息 —— 王掌柜的儿子在州府当差,负责整理官员的议事记录,能听到不少内部议论;刘老板的货郎走街串巷,各县的集市、村落都去,能知道百姓们在传什么,也能知道各县吏员的动向。”
陈则宏的手指在名册上轻轻点了点:“现在可以再联系清河县的孙老板、云溪县的李粮商 —— 孙老板是清河县最大的粮商,张承业的人买军粮都要经过他的铺子,他能知道张承业最近有没有大量调粮,是不是在为阻挠改革做准备;李粮商跟各县的农官关系好,农官们私下里说的话,他都能知道,能提前告诉咱们李默有没有要为难农官、破坏播种的打算。这些人常年做生意,消息灵通,又都受过咱们的恩惠 —— 去年旱灾,咱们帮他们联系了流民帮忙收割庄稼,还帮他们躲过了李默的苛捐杂税,他们肯定愿意帮咱们。”
小花眼睛一亮,像是看到了希望,原本泛红的眼眶里,此刻满是光彩。
她连忙点头:“我明白您的意思了!咱们不跟他们玩权力游戏,只专心做事,让他们抓不到把柄,就算想刁难咱们,也找不到理由;同时摸清他们的底细,他们一要使坏,咱们就提前防备。比如这次的流言,要是咱们早知道李长史要散布谣言,就能提前跟西市的商户打招呼,让他们帮着跟百姓解释,不让百姓被误导。”
“没错。”
陈则宏笑着点头,伸手摸了摸小花的头,指尖触到她柔软的发丝,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待会儿我就写几封信,分别寄给西市和各县的商户,信里不提派系,只说拜托他们帮忙留意‘影响农桑和流民安置的事’,比如有没有人故意破坏麦苗,有没有人散布不利于改革的谣言,免得给他们惹麻烦 —— 他们都是生意人,不想卷入官场争斗,这样说,他们更容易接受。”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你也可以去府衙后院,跟周夫人学做针线 —— 周夫人身边的丫鬟,不少是官员家眷送过去的,比如张承业的小妾就送了个丫鬟给周夫人,李默的妹妹也送了个。女眷们聚在一起,总爱聊些家里的事,张承业最近跟哪个官员走得近,李默最近有没有去哪个县巡查,这些事,丫鬟们都会跟周夫人说,你在旁边听着,说不定能听到些有用的东西。”
小花用力应下,眼神坚定:“好!我下午就去后院,跟周夫人学绣荷包,顺便打听打听。对了,那封纸条怎么办?要不要交给周大人看,让他知道张承业的野心,也好让他有个防备?”
陈则宏摇摇头,将纸条重新折好,叠得方方正正,放进贴身的衣袋里 —— 那里靠近心脏的位置,能感受到纸张的凉意,也能让他时刻记得眼前的困境。
他语气带着几分考量:“暂时不用。周大人现在处境也难,张承业和李默天天在朝堂上跟他作对,一会儿说审计制度太严,一会儿说债券发行有风险,他还要操心军粮和边境的事,每天都忙到深夜,咱们没必要让他再分心。”
他顿了顿,眼神里多了几分深意:“这纸条留着,若是日后张承业再提拉拢之事,或是反咬咱们一口,说咱们‘主动投靠他,后来又反悔’,也好有个应对的凭据。而且,咱们拿着这纸条,也能让张承业有所忌惮,知道咱们不是软柿子,不是他想拉拢就能拉拢,想打压就能打压的。”
陈则宏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庭院里的桂树,语气变得坚定:“至于流言,咱们不用急着辩解 —— 越辩解,百姓越会觉得‘空穴来风,未必无因’。今日下午我去流民村落,给他们送些过冬的草药,顺便跟百姓们聊聊债券的用途,让他们看看东村落的麦苗,亲眼见到的东西,比咱们说一百句都管用,流言自然不攻自破。”
商议妥当,父女俩各自行动。陈则宏伏案写信,选用的是最普通的麻纸 —— 这种纸价格便宜,随处可见,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他的字迹工整却不张扬,每一笔都写得格外认真,字里行间满是恳切:“…… 今冬流民需棉衣、明春需种子,皆赖债券与审计之力。若遇阻碍改革、误导百姓之事,望兄台告知一二,非为个人荣辱,实为全州百姓生计……”
写完后,他将信分别装进信封,信封上只写着 “王掌柜亲启”“孙老板亲启”,没有署名。
用火漆封好时,他没有用自己的印章 —— 他根本没有印章,只是用食指蘸了点火漆,在封口处按了个简单的指印。
这是他与商户们约定的记号,指印的纹路他们都见过,一看就知道是他写的信,避免被人截留后察觉异样。
小花则去准备草药。她从床底下拖出一个旧木箱,里面装着各种草药 —— 有些是她跟着陈则宏去山里采的,有些是周夫人送的。
她小心翼翼地取出紫苏叶、甘草片,还有之前周夫人送的当归 —— 当归是补气血的,流民们常年吃不饱饭,大多气血不足,正好用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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