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钟在锁妖塔下醉卧一夜,醒来时只觉得头痛欲裂,浑身被晨露打得湿透,狼狈不堪。但回想起昨夜与塔灵前辈那场“灵魂对话”,尤其是那句“既快乐,便可”,他又觉得浑身暖洋洋的,仿佛得到了大道认证,连宿醉的痛苦都减轻了几分。
他摇摇晃晃地回到住处,还没来得及换下湿衣,就被黑着脸的师兄逮了个正着。
“司徒钟!你昨夜又跑去何处酗酒了?一身酒气,成何体统!” 师兄痛心疾首,指着他的鼻子训斥,“你看看你,入门多年,修为停滞不前,终日与酒囊饭袋为伍!再这般下去,莫说光大师门,便是自身道基也要毁于一旦!”
若是往常,司徒钟必定是左耳进右耳出,最多在心里嘀咕几句“老古板”。但今日不同,他自觉找到了“道”之真谛,背后还有“高人”撑腰,腰杆不由得硬了几分。
他打了个酒嗝,努力摆出严肃的表情:“师兄,此言差矣!道法自然,酒亦是天地精华所聚!师弟我…我这是在以醉入道,体悟众生百态!此乃…呃…非常道!”
师兄被他这番歪理邪说气得胡子直抖:“胡闹!简直是胡闹!以醉入道?我看你是以醉入魔!从今日起,罚你清扫剑坪一月,禁足思过!所有酒水,一律上缴!”
听到要没收他的命根子,司徒钟顿时慌了神,那点刚刚鼓起的勇气瞬间烟消云散:“别啊师兄!我错了!我这就去扫剑坪!酒…酒给我留点,就一点……”
最终,在师兄严厉的目光下,司徒钟哭丧着脸,交出了大部分“库存”,只偷偷藏起一小壶品相最差的浊酒,然后拿着比他还高的扫帚,一步三回头地走向那巨大的剑坪。
接下来的日子,司徒钟过上了水深火热的生活。每日天不亮就要起来清扫落叶与灰尘,还要忍受其他弟子或同情或鄙夷的目光。最关键的是,没了美酒滋润,他感觉人生失去了色彩,嘴里淡出鸟来,连带着对塔灵前辈的“供奉”也彻底中断了。
他倒是想偷偷溜去锁妖塔解释一下,但剑坪位于蜀山前山要冲,人多眼杂,师兄又盯得紧,实在找不到机会。他只能一边有气无力地挥动扫帚,一边在心里向塔灵前辈告罪:“前辈啊前辈,非是晚辈懈怠,实在是虎落平阳,龙游浅水……待俺老司徒脱得此难,定当加倍奉还……”
锁妖塔内,姜婉儿感受到了不同寻常的寂静。
那个每日(或隔日)准时出现,带来各种奇妙香气和絮叨声音的人类,已经连续好多天没有出现了。最初的新奇感过去后,一种难以言喻的空落感开始弥漫。塔内恢复了往日的死寂,只有妖魔们无意识的嘶吼和能量碰撞的波动。
那种由外界带来的、鲜活的、充满烟火气的“体验”中断了。
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是那个人类找到了新的、更好的“快乐”来源,不再需要与她分享?还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想到“麻烦”,她灵识中浮现出上次那个带着不善气息、被她驱赶走的“外人”。难道是他又来了?或者有更厉害的“外人”阻止了他?
这种不确定性和“体验”的中断,让姜婉儿产生了一种极其微弱但确实存在的……焦躁?她开始更加频繁地停留在结界内壁旁,感知着外界的动静,试图捕捉到那个熟悉的气息,但一无所获。
就在司徒钟扫剑坪扫到怀疑人生,姜婉儿等待得灵体都快要发霉的时候,转机出现了。
这一日,蜀山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南疆仙剑派的使者。两派素来交好,常有往来。使者此次前来,除了例行交流道法,还带来了南疆特产——一种用百种灵花秘制而成的“百花仙露”,据说有滋养神魂、辅助修炼之效,其味甘醇清冽,虽非烈酒,却也是难得的佳酿。
接待宴会上,宾主尽欢。作为惩戒弟子,司徒钟自然没资格参与这等盛会。但他有个“优点”——鼻子特别灵,尤其是对酒。
宴会散后,使者被安排到客院休息。那坛开封后只饮用少许的“百花仙露”,便被负责打理客院的杂役弟子暂时存放在客院旁的小库房里。
夜深人静,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凭借着对蜀山地形和守卫换班规律的熟悉(多半是违反门规练出来的),悄无声息地摸到了小库房外。正是被酒虫折磨得快要发疯的司徒钟。
“百花仙露……光是闻着味就知道不是凡品!” 他咽着口水,熟练地用一根细铁丝撬开库房那不算太复杂的锁,闪身溜了进去。
片刻之后,他抱着那坛几乎满着的“百花仙露”,如同抱着绝世珍宝,激动得浑身发抖。
“天无绝人之路!前辈,俺老司徒带着贡品回来了!”
他也顾不得会不会被发现了,凭借着对“回家”路的渴望,爆发出了惊人的潜力和运气,竟然一路有惊无险地绕过了巡夜弟子,再次来到了那熟悉的、荒废的锁妖塔下。
他气喘吁吁地放下酒坛,也来不及平复激动的心情,就迫不及待地拍开泥封。一股不同于猴儿酿的、极其清雅馥郁、仿佛凝聚了百花精华的香气弥漫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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