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沿着石板路赶往旧祠咖啡店,随着距离的靠近,那种虚假的人间烟火气越来越淡,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好像潮湿的腐木一般的腥气。
村里的“村民”们还在演着日常,随着清晨的到来开始一天的劳作。但是仔细看去破绽越来越多,完全不似之前一般逼真。
挑水的汉子木桶里水面纹丝不动,洗脸的妇人双手在脸上虚虚划过,连第一缕阳光透过树枝撒下的光斑,都固定在地面上一动不动,像被画上去的。
走到旧祠咖啡店前的晒谷场时,林盼突然停住脚步,侧耳细听。
“有声音,”他眉头紧锁,“我了个豆,好像就是那传说中的嗡嗡声啊。”
尹唯也竖起耳朵,那声音极轻,像有无数根丝线在互相摩擦,又带着点金属被拉伸的锐响,不知道从哪来的。
“嗡……嗡……”频率越来越快,听得人太阳穴突突直跳。
栗子双肩黑烟突然凝成黑蟒虚影,猛地膨胀,发出一声警告的嘶鸣。
他也跟着“嘶”了一声,不知道是跟黑蟒对话呢还是吓了一跳在那抽冷气呢,随即指着晒谷场边缘覆盖着一层积雪的草垛:“常爷说那里面有东西!”
草垛顶上的积雪簌簌散落,露出个拳头大的洞口,洞口里隐约有银光闪动。
尹唯挥动收割者一刀劈过去,草垛应声飞散,里面竟藏着个竹编的笼子,笼壁缠满了黑线,线的另一端扎进数只飞虫的肚子里。
那些虫子通体银白,翅膀薄得像蝉翼,此刻正疯狂振翅,却飞不出笼子。
它们振翅的声音混在一起,正是刚才听到的“嗡嗡”声,只是被黑线过滤得又轻又闷。
“是这些虫子在发声?”栗子微微凑近看,突然又“嘶”了一声,这次没说的,肯定是倒吸一口凉气,“不对!快看它们的翅膀!”
银虫的翅膀上没有纹路,反而布满了细密的齿痕,每一次振动,齿痕就会刮过笼壁的竹篾,发出类似锯木的摩擦声。
更诡异的是,它们的肚子是透明的,里面装着半囊灰黑色的汁液,正顺着黑线慢慢往外渗。
“这应该就是‘忆虫’。”尹唯盯着笼子,声音发沉,“以逝者的记忆为食,能模仿他们生前的声音和动作。但忆虫本身没有意识,不会把村子模仿到这种程度,还是有什么在操控。”她用收割者挑断一根黑线,银虫瞬间瘫软,翅膀不再振动,“操控它们的,就是那间旧祠堂里的东西。”
仿佛在回答一般,旧祠咖啡店的大门“吱呀”开了道缝,里面飘出股浓烈的腥气,正是空气里淡淡弥漫着的那种。
三人对视一眼,各自戒备,小心翼翼地慢慢前进。“嗡嗡”声从门里也不断传出,像有无数把细锯在耳膜上拉扯。
身后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一道焦急的女声:“站住!”
回头一看,正是昨天咖啡馆里那三人组。
亦然走在最前面,黑色短款羽绒服拉链敞开,露出里面汹涌波涛啊不是,露出里面暗红色的短款背心,腰间隐约露出半截刻着繁复的纹路的黄铜令牌。
她身后的阿晨举着相机,镜头对准旧祠咖啡店大门,镜片反射着微光。
戴眼镜的杜浩则握着个罗盘,指针正疯狂打转,他推了推眼镜,沉声道:“这地方怨气太重,不是你们能插手的。”
一听这话栗子就不服了:“不是哥们,你们谁啊?都是游客奥,管得着吗你们?”
他双肩黑烟凝结出黑蟒虚影,探出头,对着三人组嘶了一声,却在瞥见亦然腰间的令牌时不易察觉的微微停顿。那令牌上散发着淡淡的刚正阳气,虽然不是很强烈,却带着极其克制阴邪的气息。
亦然没理会栗子的呛声,目光扫过林盼五只微张蓄势待发的掌心,又落在尹唯手中散发着幽绿氤氲的收割者上,眉头皱得更紧:“看你们似乎也有几分本事,不管你们是哪一路的,这旧祠堂里的东西非同小可,我们查过,是百年积怨所化,你们这点微末道行……”她竟以为三人都是栗子的水平。
“我们的道行就不劳您费心了。”尹唯打断她,双眸暗红大盛,目光锐利如刀,瞬间看穿了三人的底细,
“你修炼的只不过是最基础的吐纳术,勉强过了一炁引源境的门槛罢了,那块令牌也就能挡些没啥气候的小妖小诡。
那个马甲男的纹身啥作用也没有,要说好看嘛也不咋好看,出场露脸除了挨你的骂之外,就只能靠相机里的朱砂符片撑撑场面。
至于这位眼镜哥,要是去狂飙里还能演个高老二,在这世界里啥也不是。罗盘呼呼转的跟个电风扇似的,可惜修为也那样,刚刚入门。”
她和林盼一起久了,天天拌嘴,损起人来一个星号都没有,却字字精准,“真动起手来你们每个也就和我们这位冒烟的哥们儿半斤八两,这还是他后台那位大仙心情好的情况下,离对付里面的东西还差得远呢。五十块的花瓶四十五就卖你们了,知道为什么吗?九折水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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