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衍？」她看着我，眼神清明。
「你想起来了？」
她点头，扑进我怀里。
「都想起来了，」她哭着说，「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我紧紧抱住她。
「没事了，都过去了。」
我们在意识空间里相拥。
不知过了多久，老医师的声音传来。
「时间到了，该回来了。」
我感觉到自己在上升。
再睁眼时，已经回到现实。
白露也醒了，正看着我。
「陆衍，」她伸手摸我的脸，「真的回来了。」
「嗯，回来了。」
她坐起来，看看周围。
「这里是……妖界？」
「对，你的家乡。」
她表情复杂。
「我离开太久了。」
猫妖们听说公主醒了，都来看她。
白露和他们说话，举止优雅，真的像个公主。
我站在一旁，突然觉得自己很多余。
她是公主。
我是普通人类。
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
白露似乎察觉到我的情绪，走过来拉住我的手。
「父王呢？」她问猫妖。
「陛下在议事厅，」猫妖说，「他很快会来看您。」
正说着，一个威严的猫妖走进来。
戴着王冠，气场强大。
「白露，」他声音低沉，「你终于回来了。」
白露松开我的手，行礼。
「父王。」
猫妖王看着我。
「这就是那个人类？」
「是，」白露站到我身边，「他救了我。」
猫妖王打量我。
「人类，感谢你救了我的女儿。」
我鞠躬。
「这是我应该做的。」
他点点头。
「作为报答，我会给你一笔财富，送你回人界。」
我愣住。
白露抓住我的手臂。
「不！父王！他要和我在一起！」
猫妖王皱眉。
「胡闹！他是人类，你是公主，怎么可能在一起？」
「我不管！」白露喊，「我爱他！」
猫妖王脸色沉下来。
「白露，别忘了你的身份。」
「身份身份！就因为身份，我差点死在人界！」
白露哭起来。
「在那里，没人真正关心我，他们只关心我能赚多少钱！」
「只有陆衍，他关心我，保护我，爱我！」
她紧紧抱着我的手臂。
「我不要和他分开！」
猫妖王看着她，又看看我。
最后叹气。
「给他安排个房间，」他对猫妖说，「这事以后再说。」
他转身离开。
白露扑进我怀里。
「陆衍，我不要你走。」
我摸摸她的头发。
「我不会走的。」
但心里明白。
在这里，我只是个外人。
一个不受欢迎的人类。
接下来的日子，我住在宫殿里。
白露尽量陪着我，但她很忙。
要学习王族的礼仪，要处理政务。
她是唯一的继承人，要准备接任女王。
我们见面的时间越来越少。
即使见面，也总有猫妖在旁边。
提醒她注意身份，注意形象。
她变得越来越像那个偶像白露。
完美，优雅，但不像我认识的那个会偷吃布丁的猫娘。
我知道，她在努力。
努力改变猫妖们对人类的看法。
努力争取我们的未来。
但很艰难。
妖界对人类的偏见根深蒂固。
他们认为人类贪婪，狡猾，不可信。
我走在街上，总能感受到异样的目光。
有一天，我听到猫妖们在议论。
「公主怎么会喜欢一个人类？」
「听说他很快会被送走。」
「陛下不会同意的。」
我心情低落地回到房间。
白露来找我，眼睛红红的。
「陆衍，」她抱着我，「父王要送我去联姻。」
我愣住。
「联姻？」
「和狼族的王子，」她哭着说，「为了两族的和平。」
我心里一痛。
「你愿意吗？」
「不愿意！」她摇头，「我只想嫁给你！」
我沉默了一会儿。
「如果……这是你的责任呢？」
她抬头看我，眼神受伤。
「连你也要我放弃？」
「不，」我擦掉她的眼泪，「我只是不想你为难。」
她靠在我怀里。
「一定有办法的。」
但办法在哪里？
我不知道。
在妖界，我只是个无权无势的人类。
什么都做不了。
那天晚上，我做了个决定。
我要离开。
不是放弃白露。
而是要去变得强大。
强大到能配得上她。
强大到能保护她。
我留下一封信。
「白露，等我。我会回来，用最荣耀的方式娶你。」
然后，我找到老医师。
「送我回人界，拜托了。」
老医师看着我，眼神复杂。
「您确定吗？人界很危险。」
「确定，」我说，「只有在那里，我才能变得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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