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的脚步声刚消失在走廊尽头,鸠鶄就抬眼看向小A。化妆刷的细碎金粉在阳光下闪烁,像悬在两人之间的未竟之语。
你在铺解绑的路?小A攥着行程表的手指微微发白,187数据再漂亮,也比不过你单人直播的GMV...
鸠鶄突然转向化妆师:姐姐觉得呢?
我啊?化妆师正用指腹晕染她眼尾的碎钻亮片,只管把你们化得般配就行。银质调色盘折射出一道晃眼的光斑。
鸠鶄闭眼任刷子扫过锁骨,声音轻得像羽毛落地:187又不是结婚证...谢舶鸮总不能永远在奶茶店站台,而我坐在高奢的晚宴厅。她突然抓住小A的手腕,美甲上的山茶花贴片刮过皮肤,等他个人账号能做到高定推广那天——
你们就能顶峰相见啦!小A脱口而出。
鸠鶄笑出声,顺手把用过的化妆棉扔进垃圾桶:聪明。在那之前...她对着镜子调整耳坠,记得把#187心动瞬间#话题刷上热搜。钻石耳钉在午后的光线里炸开一小片星芒。
Urban Pause店铺外:司徒镜踩着高跟鞋走到沈瑾瑜身边:什么时候李总的秘书也要亲自盯现场了?
司徒小姐?沈瑾瑜收起手里的文件,小A跟鸠鸠,新人得有人带。
哦,我跟谢舶鸮有约。司徒镜简短回答。
沈瑾瑜了然——鸠鶄这会儿正在公司拍广告,司徒镜特意挑这个时间过来,显然又是件不能让她知道的事。她觉得有些好笑,这群人总是自作主张地鸠鶄,却从没问过她需不需要。在她看来,鸠鶄更像是野生的玫瑰,根本不需要温室。
你们李总胆子真大,把两个抑郁症患者凑成CP。司徒镜语带嘲讽。
这是鸠鶄自己的决定。沈瑾瑜面色不改,况且谢舶鸮的情况每周李总都有跟进。
推卸责任倒是熟练。
司徒小姐多虑了。只要鸠鶄想走,公司绝不会拦。沈瑾瑜平静道。
司徒镜冷哼一声:他也就这点良心了。说完转身走进商场——来都来了,谢舶鸮还没下班,她顺便逛个街也没什么问题。
王氏:王昭野将董事会驳回的文件重重摔在桌上,纸页哗啦散开:舟哥你看,这帮老东西又在卡我!新能源项目第三次被否了!
历臣舟指尖的雪茄烟雾在夕阳中打了个旋,他眼皮都没抬:小五。两个字,像在棋盘上轻轻叩下一枚黑子。
小五端起青瓷茶盏轻抿一口:王总现在遇到的情况,和当年舟哥在司徒家的处境差不多。但您是王家正统继承人,又实际管理王氏这么多年,按理说不该出现董事会频繁反对的情况...他放下茶盏时故意发出的轻响:只能说老爷子把您保护得太周全了,连董事会的刀子都先替您挡了。
王昭野突然捏碎了手中的鎏金钢笔,墨水溅在定制西装的袖口:保护?老爷子让我十岁就看他们用合同逼死人,十五岁学怎么在酒局里下套——他扯开领带露出锁骨上的烟疤,这他妈叫保护?
历臣舟指间的雪茄在烟灰缸边缘轻轻一碾,火星明灭间溢出缕缕青烟:王总,您就没发现——他忽然倾身,雪茄的阴影投在董事会签名册的空白处,每次举手表决时,总有个位置...空得太刻意了?
檀木桌上的鎏金座钟突然地一声,时针正指向缺席者惯常的座位号。
老爷子早让我全权处理集团事务了,现在连他最爱喝的正山小种都换成了我挑的。
小五突然用钢笔尖挑开会议记录本的扉页,金属笔尖在特别条款四个烫金小字上轻轻一划:王总,您签的每一份文件——钢笔突然戳穿纸页,露出背面的防伪水印,老爷子的大印,可都盖在您签名正下方呢。
王昭野随手把玩着纯金打造的钢笔,嘴角扬起一抹倨傲的弧度:王家就我一个继承人,还能翻了天不成?钢笔在灯光下折射出刺目的金光,映着他眼底未谙世事的天真。
历臣舟将雪茄灰弹在董事会名册上:司徒家交给我时,那群老东西天天嚷着外姓人他突然冷笑,可他们儿子连董事会门朝哪开都不知道——烟头狠狠摁在王昭野爷爷的签名旁,你以为王家就你一个孙子是好事?等老爷子走了,这群饿狼第一个撕的就是你这块独食。
王昭野随手转动着爷爷送他的和田玉扳指,灯光在玉面上流转出温润的光:那些叔叔伯伯?张叔教我骑过马,李伯给我扎过风筝——他突然笑着摇头,他们顶多就是老顽固,还能真害我不成?
小五突然将茶杯重重磕在檀木桌上,震得茶海里的金蟾摆件都在晃:王总以为司徒家那些元老没给舟哥喂过奶?他抓起茶夹狠狠折断一支沉香,他们儿子在赌场输掉三间铺面时,舟哥已经替司徒家挡了两次子弹——断裂的沉香突然迸出火星,您猜最后我们怎么治的这群?
你们干嘛了?
小五的钢笔突然横过咽喉,在投影仪的蓝光里划出一道阴影。
王昭野突然笑出声,指尖弹了弹西装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法治社会诶小五!他随手翻开《刑法》单行本推到对方面前,书页正好停在故意伤害罪的条款上,真要有人乱来,司徒叔叔会不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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