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煞牌,有点意思。”
一旁的端榕不屑道:“赵磊,快还给我,那不是你的东西!”
“你拿了也没用,反而会受到反噬。”
秦荣面庞冰冷,大步走来,他周身气息奔涌,如凶兽苏醒:“赵磊,你脖子上那道红痕到底怎么回事?”
“昨天晚上不是和你们说过了吗?都说了是打球蹭的。”
秦荣眼神一眯,旋即狂笑:“可笑,你认为我会信吗?”
赵磊捏着镇煞牌的手指猛地收紧,木牌边缘的棱角硌得他掌心生疼,可他却像没知觉似的,嘴角勾起抹诡异的笑:“信不信,随你。”
他指尖的镇煞牌突然剧烈震颤,牌面的金光竟被他脖颈的红痕一点点吞噬,原本刺目的光芒渐渐黯淡,最后只剩层灰扑扑的光晕,像被掐灭的烛火。
“这不可能!”端榕失声惊呼,镇煞牌是百年桃木心所制,邪祟碰之即溃,赵磊竟能靠那道红痕压制它,这绝不是普通的“打球蹭伤”。
赵磊鼻腔里溢出一声轻哼,指腹摩挲着掌心的镇煞牌,力道骤然收紧。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那枚牌子已在他指间碎裂成几片。
端榕脸色瞬间煞白,先前的从容荡然无存,惊呼一声,掌心凝着劲风便朝他拍了过去。
掌风裹挟着凌厉气劲扑面而来,赵磊却似早有预料,脚尖在地面轻轻一点,身形如鬼魅般向后滑出数尺,恰好避开端榕这含怒一击。
碎裂的桃木片从他指缝间簌簌落下,沾着些许暗红痕迹,像是被那道红痕染透的邪气。
秦荣眼中寒光更盛,周身奔涌的气息骤然暴涨,空气仿佛都被这股威压凝滞:“装神弄鬼!今日不把红痕的来历说清楚,你别想离开!”
话音未落,他身形已如离弦之箭般窜出,蒲扇大的手掌直取赵磊面门,掌风带着几分刚猛煞气,显然是动了真怒。
“我都说了,你还是不信!”
赵磊猛地侧身,避开秦荣的掌风,指尖却突然泛起层淡红,朝着秦荣心口虚晃一招。
那红芒里裹着的邪气,竟让秦荣胸前的引灵玉瞬间发烫,逼得他不得不后撤半步。
“不信又如何?”赵磊的声音冷得像冰,脖颈的红痕愈发鲜艳:“这红痕是我的机缘,你们管得着?”他突然抓起桌上的铅笔盒,朝着人群狠狠一掷。
金属盒砸在墙壁上,铅笔散落一地,惊得前排女生尖叫出声。
秦荣越看赵磊越觉得不对劲,心底渐渐盘算着要探探对方的底细。
他没再多说一个字,直接从背包里抽出一根钢管,手臂一扬,就朝着赵磊的脖颈狠狠砸了过去。
赵磊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秦荣却丝毫没有察觉。
下一秒,赵磊脖颈上原本清晰可见的红痕骤然消失。
就是这一瞬间,秦荣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心头巨震。
“啊!”
秦荣握着钢管的手猛地一僵,整个人像被钉在原地。
那钢管本已带着破风的力道逼近赵磊脖颈,可红痕消失的刹那,他只觉一股刺骨的寒意顺着钢管爬上来,指尖瞬间麻木,连带着手臂都不受控制地颤抖。
“怎么回事……”他喉结滚动,声音发紧。
方才还奔涌的气息像是被掐断的水流,骤然滞在胸口,闷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赵磊缓缓抬眼,眼底没了半分温度,方才消失的红痕竟在他眼底重新浮现,化作两道猩红的纹路,顺着眼尾蔓延开。
他抬手扣住秦荣的钢管,指尖触碰到金属的瞬间,钢管表面竟凝结出一层白霜:“你以为,凭这个就能伤我?”
话音落,他手腕微微用力。
只听“咔嗒”一声脆响,那根实心钢管竟从中间弯折,断口处还沾着细碎的冰碴。
秦荣瞳孔骤缩,猛地抽手后退,后背已惊出一层冷汗。
这力道,这诡异的寒气,哪里是初识境巅峰该有的?
趁秦荣分神的瞬间,赵磊的拳头已经带着凌厉的劲风砸向他的额头。
那一击不算重,却精准得像点在他神经的死穴上,秦荣只觉脑袋嗡的一声,眼前金星乱冒,整个人踉跄着向后退了好几步,才勉强稳住身形,手忙不迭地捂着额头,呼吸都乱了。
秦荣只觉得额角一阵火辣辣的疼,耳边的声音像被水淹没,嗡嗡作响。
他死死盯着赵磊,却发现对方站在原地,肩膀微微起伏,眼底的猩红纹路像有生命般缓缓蠕动,透着令人心悸的气息。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秦荣咬着牙,声音嘶哑。
“我当然是赵磊啊?难不成是你爸?哈哈哈哈哈。”
赵磊的笑声在空荡的教室里回荡,带着几分癫狂,几分讥讽。
“你……找死!”秦荣怒吼一声,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强行压下脑中的眩晕,再次冲了上去。
这一次,他不再保留,双拳齐出,拳风如雷,直取赵磊的胸口。
端榕见状,也从侧面发动攻击,掌风凌厉,封锁了赵磊的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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