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队刚驶进京城码头,就见岸边挤满了人 —— 皇帝派来的御林军列着整齐的队伍,太后身边的嬷嬷捧着明黄的圣旨,连百姓都自发地站在路边,手里举着写有 “靖王妃千岁” 的牌子,远远看见苏砚微的身影,就欢呼起来。
“砚微,咱们到家了。” 萧璟渊握着苏砚微的手,帮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鬓发,眼底满是骄傲 —— 他的王妃,配得上这满京城的荣光。
苏砚微刚下船,嬷嬷就快步上前,笑着说:“王妃娘娘,太后和皇上在宫门口等着您呢,说要亲自给您接风!”
进宫的马车上,苏砚微还捧着流民送的万民伞,伞面上绣着的 “为民请命” 四个字,被阳光照得格外醒目。林墨和学员们跟在后面的马车上,看着京城的繁华,眼里满是激动 —— 这是她们第一次以 “画院学员” 的身份,光明正大地走进京城。
到了宫门口,皇帝和太后果然站在那里。太后一见苏砚微,就拉着她的手,心疼地说:“傻孩子,在南方受苦了吧?哀家看你都瘦了!”
皇帝笑着递过一个锦盒:“砚微,你这次赈灾有功,不仅救了临江府的百姓,还让天下人知道女子也能做大事。朕赏你黄金五百两,绸缎百匹,再把城东的那片荒地赐给你,用来扩建女子画院 —— 你想怎么建,就怎么建!”
苏砚微躬身谢恩,刚要说话,就见柳婉儿带着几个穿绫罗绸缎的贵女走过来,故意阴阳怪气地说:“哟,这不是靖王妃吗?听说在南方得了万民伞,真是风光啊!可不知这万民伞,是不是靠让学员们抄别人的画骗来的?”
这话一出,周围的气氛瞬间冷了下来。一个穿紫色罗裙的贵女跟着附和:“就是!我听说你们画院的学员,连基本的笔法都不会,之前画的流民图,还是抄了画院博士的稿子呢!”
林墨气得脸都红了,刚要上前理论,就被苏砚微拉住。她走到柳婉儿面前,神色平静:“柳小姐说我们抄画,可有证据?”
“证据?” 柳婉儿从袖中掏出一幅画,摔在地上,“这就是证据!你看这流民图的笔法,跟画院博士三年前画的《荒年图》一模一样,不是抄的是什么?”
苏砚微捡起画,只看了一眼就笑了:“柳小姐怕是眼神不好。画院博士的《荒年图》用的是‘散锋笔法’,线条松散,像风吹过的草;我们画的流民图用的是‘聚锋笔法’,线条紧实,能看出人物的筋骨 —— 这两种笔法,连刚学画的学员都能分清,你却分不清,怕是连画笔都没碰过吧?”
她说着,对林墨使了个眼色:“林墨,把你在临江府画的《赈灾棚夜话图》拿出来,让大家看看。”
林墨立刻从画筒里取出画轴,展开后,所有人都眼前一亮 —— 画里的赈灾棚里,流民们围着火炉说话,火光映在每个人的脸上,连皱纹里的笑意都画得清清楚楚,笔法娴熟,情感真挚,跟柳婉儿手里的假画比起来,简直天差地别。
“这画是你画的?” 太后看着林墨,惊讶地问。
林墨点头,有些紧张地说:“回太后,是…… 是我在临江府画的,王妃娘娘教我用‘淡墨晕染’画火光,说这样能让画面更温暖。”
太后笑着点头:“画得好!比那些只会画花鸟的画师强多了!柳婉儿,你还有什么话说?”
柳婉儿脸色发白,却还嘴硬:“就算这画不是抄的,可她们都是些孤女贱婢,哪配进御赐画院?我看这画院,还是该让我们这些名门闺秀来主持!”
“名门闺秀?” 萧璟渊上前一步,眼神冷得能结冰,“你连基本的笔法都分不清,还敢说主持画院?再说,画院招学员,看的是天赋和品行,不是出身!你若再敢污蔑画院学员,休怪本王不客气!”
柳婉儿吓得往后缩了缩,再也不敢说话。皇帝皱着眉,对柳尚书道:“柳爱卿,管好你的侄女,别再让她出来丢人现眼!”
柳尚书赶紧躬身谢罪,拉着柳婉儿灰溜溜地走了。周围的百姓都欢呼起来,纷纷称赞苏砚微和学员们有本事。
太后拉着苏砚微的手,笑着说:“砚微,哀家看你不仅画得好,还会教学生,不如就任命你为‘女子画院总教习’,以后画院的事,都由你做主!”
皇帝也点头:“朕准了!再给你派十个画院博士,帮你教学生,宫里的画具,你随时可以去取!”
苏砚微谢过帝后,心里满是激动 —— 她终于能让更多女子靠画笔改变命运了。
回到靖王府,萧璟渊给她准备了一个惊喜 —— 他把后院的画室扩建了,不仅增加了十几个画案,还建了一个 “画稿收藏阁”,里面放满了苏砚微之前画的画,连她刚学画时的草稿都保存得好好的。
“喜欢吗?” 萧璟渊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发顶,“以后你可以在这里教学生,也可以把画院的优秀画稿放在这里,让更多人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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