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脉谷的晨光带着草木清气,林风望着沈彻指尖流淌的灵脉微光,忽然发现她的灵识凝实了许多,连衣袂的褶皱都清晰可见。手背上的灵纹轻轻发烫,与灵脉碑的青光交织成网,将整个山谷的灵气都调动起来——这是灵皇境与灵脉谷本源的深度共鸣,也是《灵源诀》“共生”之意的具象化。
“你的灵识快凝出实体了。”林风伸手,金色灵力化作细流,缠绕上沈彻的手腕。灵流触到她皮肤的刹那,谷中所有灵植都轻轻摇曳,药圃里的灵髓花突然绽放,花瓣上的纹路竟与他手背上的灵纹如出一辙。
沈彻低头看着腕间的金流,笑意温柔:“是灵脉谷在帮我。你突破灵皇境时,整个谷的灵脉都沸腾了,那些散落在土里的灵泉珠粉末,还有你之前留下的灵力,都往我灵识里钻呢。”她抬手拂过灵髓花瓣,“就像……就像谷里的万物都在帮我‘长’出身体。”
林风心中微动,灵皇境的感知让他“看到”更细微的画面:灵脉谷的每寸土地下,都有金色的灵丝在流动,一端连着灵脉碑,一端缠着沈彻的灵识,像无数条养分输送管。这不是简单的灵脉滋养,更像是灵脉谷在“孕育”她——就像母体孕育胎儿。
“或许,你本就是灵脉谷的一部分。”林风轻声道,指尖灵流加重,引着沈彻的手按在灵脉碑上。碑身突然亮起,浮现出完整的灵族符文,与《灵源诀》古籍上的文字完全吻合,“灵脉碑不是死物,它在等你醒过来。”
沈彻的指尖刚触到符文,整个人便被青光笼罩,灵识在光芒中剧烈波动,身形竟一点点变得凝实。林风连忙运转灵皇境灵力护住她的识海,却见碑上符文突然飞出,钻进她眉心——那是灵脉谷的核心传承,与他的灵族传承恰似阴阳互补。
“唔……”沈彻轻颤一声,眉心浮现出朵青色灵花印记,与林风手背上的金色灵纹遥遥相对。她睁开眼时,眸中已能映出清晰的倒影,“我好像……能感觉到谷外的灵脉了,有三条正在枯竭,好难受……”
林风心中一凛。灵皇境的感知让他瞬间锁定沈彻所说的三条灵脉——分别在青岚宗西侧的断云峰、南边的月牙湖,还有更远处的黑风岭。断云峰的灵脉枯竭是因常年开采矿石,月牙湖则是被污水污染,黑风岭……那里的灵脉气息带着熟悉的阴冷,像是被某种邪术抽走了本源。
“我去处理。”林风起身时,沈彻拉住了他的衣袖,眉心的青花纹印记闪烁不定。
“我跟你去。”她的声音带着灵脉共鸣的清越,“灵脉碑说,只有灵族传承与灵脉核心合力,才能根治那些伤。”
林风望着她凝实了大半的身形,点头应好。灵脉谷的灵植突然无风自动,藤蔓织成件青绿色的外衫裹在沈彻身上,叶片缀成的裙摆拂过地面,留下点点青光——那是灵脉谷为她准备的“灵衣”,既能护住灵识,又能增幅灵脉感应。
两人御空而行时,林风刻意放慢速度。沈彻的灵识虽未完全凝实,却能在他身边自由飞行,青绿色的灵衣与他的金色灵力交织,在云间画出道金青相间的弧线。飞过断云峰时,林风低头望去,只见采矿留下的坑洞如丑陋的伤疤,裸露的岩石上连苔藓都长不出来。
“好重的金属味。”沈彻蹙眉,眉心青纹亮起,灵脉碑的青光从她掌心涌出,落在坑洞上。那些裸露的岩石竟开始分泌出淡绿色的汁液,缓缓填补着坑洞,“这是灵脉的自我修复力,但需要时间,还得挡住那些采矿的人。”
林风抬手挥出金色灵力,在断云峰外凝成道巨大的光幕,光幕上浮现出灵族符文——任何带有贪婪恶意的人触碰光幕,都会被灵脉之力反噬。“青岚宗的执法队会来驻守,以后这里只能进行保护性开采。”
处理完断云峰,两人赶往月牙湖。湖边的污水口还在往湖里排放黑褐色的水,原本清澈的湖水泛着泡沫,湖边的芦苇全都枯黄,连鱼虾的尸骸都浮在水面。沈彻心疼地闭眼,眉心青纹大放光芒,灵脉之力顺着湖水蔓延,所过之处,黑褐色污水渐渐变得清澈,枯黄的芦苇抽出新芽。
林风则循着污水源头找到下游的村落,发现村民竟在使用某种邪术催化农作物生长,废水正是从邪术阵法中排出。他没直接动手,而是以灵皇境灵力引动月牙湖的灵脉,在村落上空降下场清雨——雨水带着灵脉净化之力,不仅冲垮了邪术阵法,还让田里的作物长出饱满的果实,比用邪术催出来的更健康。
“与其禁,不如疏。”林风对围上来的村民说,“灵脉给的馈赠,本就够你们丰衣足食,何必用邪术透支未来?”村民们看着田里突然饱满的果实,又看看变清的月牙湖,纷纷跪谢,发誓再也不碰邪术。
最后一站是黑风岭。还未靠近,林风就感觉到那股阴冷气息比感知中更强,像是有无数怨魂在灵脉中嘶吼。沈彻的灵衣剧烈飘动,脸色发白:“是‘噬灵阵’!有人在强行抽取灵脉本源,还用活人献祭增强阵法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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