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通天塔的刹那,林风只觉眼前金光炸开,再睁眼时已置身于片无垠的星海。脚下是流转的灵脉纹路,头顶是亿万星辰,每颗星辰都对应着一道精纯的灵气,正顺着《灵源诀》的轨迹往他体内钻。
“这是……灵脉阵的幻境?”林风抬手触碰身旁的星辰,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星辰竟化作道金色灵力流进他掌心。手背上的灵纹突然亮起,与星海深处的某颗主星产生共鸣,主星射出道粗壮的光柱,直直落在他丹田处。
“嗡——”
丹田内的金色光球剧烈震颤,皇者纹路如蛛网般蔓延,几乎要覆盖整个光球。林风连忙盘膝坐下,运转《灵源诀》的“化灵篇”,引导着光柱中的灵气融入光球——这是通天塔在助他凝聚灵皇境的根基,所谓“以身化灵”,正是要将天地灵气与自身灵核彻底融合。
不知过了多久,星海突然扭曲,星辰化作无数修士的虚影,有青岚宗的先祖,有灵族的长老,甚至还有些陌生的面孔。他们围着林风,口中或嘲或讽:
“灵族余孽,也配继承青岚传承?”
“当年若不是你们灵族贪婪,怎会落得灭族下场?”
“放弃吧,你根本掌控不了这份力量,最终只会重蹈覆辙!”
虚影的声音带着蛊惑,不断冲击着林风的识海。他的灵力开始紊乱,丹田内的光球忽明忽暗,皇者纹路甚至出现了倒退的迹象。
“这是心魔劫。”林风猛地咬住舌尖,剧痛让他清醒了几分。他摸出楚瑶给的护心符,符箓遇灵力化作道清光,护住他的识海。“我修灵力,是为守护,而非掠夺,与灵族过往何干?”
他抬手对着虚影挥出一掌,金色灵力中融入灵脉碑的净化之力,虚影如冰雪消融般散去。星海重新清明,那颗主星再次射出光柱,这一次的灵气比之前精纯了数倍,直接撞向丹田内的光球!
“咔嚓!”
光球表面的皇者纹路彻底崩开,却在崩裂的瞬间重组,化作道完整的皇冠虚影,悬浮在光球顶端。林风能感觉到,自己的灵核正在与脚下的灵脉纹路产生更深的共鸣,他甚至能清晰“看到”青岚宗地下纵横交错的灵脉,看到灵脉谷那株新生的灵髓花根须,看到世间万物与灵气的联系。
“这就是‘我即灵脉’的境界?”林风心中豁然开朗。所谓灵皇境,并非单纯的力量跃升,而是对“灵”的理解达到了新的层次——不再是被动吸收灵气,而是能主动感知、引导、滋养天地间的灵脉,与整个世界形成微妙的平衡。
星海渐渐褪色,眼前浮现出第二重幻境——是灵脉谷的景象。沈彻的灵识被困在镜渊湖底,玄铁链勒得她灵识几乎溃散,正对着他伸出手,声音带着哭腔:“风哥,救我……”
林风心头一紧,几乎要冲过去,手背上的灵纹却突然发烫——这不是真实的沈彻!真正的沈彻灵识虽弱,却带着灵脉的韧性,绝不会如此脆弱。
“你不是她。”林风的声音平静无波,金色灵力在掌心凝聚成莲,“沈彻的灵识,比你这虚影坚韧百倍。”
幻境中的沈彻突然扭曲,化作头张牙舞爪的黑影,嘶吼着扑来。林风不闪不避,任由黑影撞进他怀里——黑影刚触到他身上的灵脉净化之力,便发出凄厉的惨叫,化作道黑烟消散。
第二重幻境破碎,林风的灵核又凝实了几分,皇冠虚影上多了颗明珠,散发着温润的光。
第三重幻境是青岚宗的演武场。赵凯躺在地上,胸口插着柄长剑,楚瑶和张浩倒在不远处,气息全无。执法堂的王长老站在一旁,冷笑道:“林风,你勾结灵族余孽,残害同门,罪该万死!”
周围的弟子纷纷附和,扔来的石块砸在林风身上,生疼。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林风望着王长老,突然笑了,“赵凯的盾牌上有我赠的静心印,楚瑶的符箓能破一切虚妄,张浩的阵盘更能困住你这种伪君子——你觉得,这样的幻境骗得了我?”
王长老的脸色瞬间扭曲,身形化作道流光冲向林风。林风抬手,灵皇境的威压骤然爆发,金色灵力如海啸般席卷而出,将流光彻底碾碎。
“轰隆——”
整个通天塔剧烈震动,塔顶射出道贯穿天地的金光,青岚宗的所有灵脉同时亮起,与塔内的金光遥相呼应。
林风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站在通天塔顶层。身前的石台上放着块“月华石”,散发着柔和的光,正是他答应带给沈彻的东西。丹田内的金色光球已彻底化作皇冠模样,皇者纹路流转不息,灵皇境的气息如渊似海,却又收放自如——他终于突破了!
“恭喜你,青岚宗第三位灵皇境。”玄尘子的声音在塔顶回荡,身影却未出现,“记住以身化灵的真谛,莫要辜负这份机缘。”
林风对着虚空行了一礼,拿起月华石。手背上的灵纹与月华石产生共鸣,石上浮现出沈彻的笑脸,虽模糊却真切,像是在为他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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