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坊的窗棂刚透进第一缕晨光,阿明的刻刀就已经在桑皮纸上划开了第一道痕。指尖的血痂又被磨破,淡红色的血珠顺着刻刀的凹槽往下滴,落在案台上那片沾了镇邪镜灵气的金血里 —— 昨晚他守在镇河瓷瓶旁,硬是从瓷瓶裂纹渗出的白光里,又刮了一点陈默灵识凝成的霜花,混进了自己的血里。
“这次一定要成。” 他对着空气低声呢喃,像是在给自己打气,又像是在跟镜中沉默的苏晚和陈默说话。案台上摆着七八个失败的纸人雏形,有的翅膀歪扭,有的女书刻错了笔画,最惨的那个被幽丝缠过,纸身还留着焦黑的痕迹。
金血浸透的刻刀划过纸面时,桑皮纸突然微微发烫,原本淡金的 “镇邪” 女书竟慢慢透出瓷瓶般的淡青光泽 —— 是陈默的灵识在呼应!阿明的手顿了顿,心脏猛地跳快了几分,他屏住呼吸,继续往下刻,每一笔都比之前更稳,连指尖的疼痛都仿佛淡了。
纸人扎成的瞬间,淡青与淡金的光交织着从纸身里涌出来,它没有像上次那样乱飞,而是轻轻落在阿明的掌心,翅膀扇动时,竟带起一阵带着艾草香的微风。阿明捧着纸人跑到官窑遗址,刚靠近镇河瓷瓶,纸人就飞了过去,贴在瓷瓶的裂纹上 —— 淡青的光顺着裂纹渗进去,瓷瓶里陈默灵识的白光竟亮了几分,之前扩大的裂纹也停下了蔓延的势头。
“有用!” 阿明兴奋得差点跳起来,身后突然传来苏清的声音:“阿明,别光顾着高兴,青禾他们回来了!”
他回头一看,青禾正扶着一个受伤的守护者,慢慢从村外走来。青禾的青色道袍沾满了泥污,青铜剑的剑鞘上还留着黑色的邪痕,手里紧紧攥着一块失去光泽的黑色石头,正是那枚被毁掉力量的邪晶碎片。
“晚晚在镜里吗?” 青禾一见到阿明,就急切地往镇邪镜的方向走。镜中的淡蓝光晕晃了晃,苏晚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却很清晰:“青禾,你们没事吧?邪阵毁了吗?”
“毁了,但墨渊的残魂没彻底散。” 青禾靠在镜旁的石柱上,大口喘着气,“我在邪阵的废墟里找到这个。” 她掏出一卷皱巴巴的黄纸,上面用褪色的朱砂写着几行歪歪扭扭的字,“是傀宗的残卷,上面说,要复活初代宗主,除了邪晶碎片,还需要‘苏氏灵媒的心头血’和‘镇河瓷瓶的核心灵气’—— 他们的目标一直是你和陈默!”
苏晚的声音瞬间沉了下去:“百年祭典还有三个月,要是让他们拿到这两样东西,不仅船庙村,整个湘西都完了。”
林夏抱着秘谱匆匆跑过来,书页被风吹得哗哗响:“我查到了!太爷爷的笔记里写着,他当年为了阻止初代宗主,特意做了一个‘镇邪秘匣’,里面藏着能彻底封印初代残魂的‘断灵符’!秘匣就藏在废弃纸扎坊的地库里!”
“地库?” 阿明愣了一下,他跟着苏晚去过废弃纸扎坊好几次,从来没见过地库的入口。苏清突然开口:“我知道在哪!太爷爷去世前,跟我提过一次,说地库的入口在工坊最里面的那面墙后面,要用苏家的血脉才能打开 —— 现在我们没有灵媒血脉了,怎么办?”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阿明身上。阿明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手腕,那里还留着之前用血引灵时的疤痕:“我的血…… 能试试吗?之前扎纸人时,我的血能引动陈默的灵识。”
青禾点头:“只能试试了!我们现在就去废弃纸扎坊,要是能找到镇邪秘匣,百年祭典的危机就能解决一半!”
众人立刻动身,阿明把刚扎好的青金光纸人揣进怀里,又带上了那碗剩下的金血 —— 他总觉得,地库里肯定藏着不少邪祟。废弃纸扎坊的木门还是之前被傀王破坏的样子,推开时发出 “吱呀” 的怪响,灰尘簌簌往下掉,阳光照进来,能看到空气中漂浮的细小尘埃。
最里面的墙面上,还留着太爷爷当年画的送王船草稿,颜料已经褪色,只剩下模糊的轮廓。阿明按照苏清说的,将指尖的血按在草稿中央的船帆位置 —— 鲜血刚碰到墙面,就被吸了进去,墙面突然震动起来,中间的砖块慢慢往旁边移动,露出一个黑漆漆的地库入口,里面飘出一股带着霉味的冷风,还夹杂着淡淡的邪息。
“我走前面。” 青禾握紧青铜剑,率先走了进去。阿明和苏清跟在后面,林夏举着点燃的艾草火把,照亮了地库的通道。通道两侧的墙壁上,刻满了苏家的 “镇邪” 女书,有的地方已经脱落,露出里面黑色的痕迹,像是被邪祟侵蚀过。
走了大概十几步,通道突然变得宽敞起来,眼前出现一个圆形的地库。地库中央摆着一个半人高的木匣,上面刻着与太爷爷笔记里一样的 “镇邪” 纹路,正是他们要找的镇邪秘匣!可还没等他们靠近,地库的四个角落突然亮起黑色的符文,无数幽丝从符文里钻出来,很快就织成一张巨大的网,将整个地库罩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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