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280年,随着东吴的平定,西晋进入了“太康时代”(太康是司马炎的年号)。全国统一,四海升平,仿佛一个崭新的、强大的黄金时代已经到来。史书记载这一时期“天下无事,赋税平均,人咸安其业而乐其事”,被称为 “太康之治”。
表面上看,这确实是晋朝集团的高光时刻:
· 市场份额垄断: 再无外部竞争对手,一家独大。
· 社会趋于稳定: 长期的战乱结束,百姓得以休养生息。
· 经济有所恢复: 推行占田制,鼓励垦荒,人口有所增长。
作为CEO的司马炎,志得意满,达到了他个人威望的顶峰。他认为自己完成了父祖未竟的事业,建立了不世之功,开始尽情享受这“太平盛世”。
然而,在这片繁荣的景象之下,致命的危机正在悄然滋生。这一切,都源于司马炎作为CEO所推行的一系列“宽松”甚至“放纵”的企业文化和管理政策。
1. 奢靡之风盛行。 司马炎本人就带头炫富。他的后宫妃嫔近万人,他甚至不知道每晚该临幸谁,只好坐着羊车,羊停在哪位妃子的门口,就在哪里过夜。上有所好,下必甚焉。以石崇、王恺为代表的高级管理层(外戚、官僚),竟相攀比财富,用蜡烛当柴烧,用锦缎做屏风,甚至当街打碎珍贵的珊瑚树来炫耀。公司的核心价值观从“奋斗”迅速滑向了“享乐”和“炫富”。
2. 门阀政治固化。 司马炎为了换取世家大族对晋朝的支持,给予了他们极大的政治和经济特权。实行的“九品中正制”到了此时,已经完全变成了“上品无寒门,下品无士族”的固化阶层工具。人才晋升不看能力,只看出身。这严重打击了基层员工的积极性,导致管理层僵化,创新能力枯竭。
3. 分封制的“历史倒车”。 司马炎认为曹魏灭亡是因为宗室力量太弱,导致皇权孤立无援。于是,他大封宗室子弟为王,并给予他们实际的军权和治民权。这相当于在公司各个关键部门和地区分公司,都安插了拥有实权的“家族董事”。短期内或许能巩固统治,但从长远看,这无疑是在公司内部埋下了一颗颗定时炸弹,为后来的“八王之乱”提供了制度温床。
这种“宽松”的企业文化,看似让员工(士族)享受了福利,稳定了团队,实则是在腐蚀整个公司的根基,让公司在虚假繁荣中,一步步走向深渊。
【跨时空吐槽】
朱元璋(对奢靡之风深恶痛绝):“这个司马炎,真是个败家子!刚刚统一,不想着励精图治,反而带头奢靡!皇帝坐羊车选妃,大臣斗富砸珊瑚,成何体统!如此上下效仿,这公司风气岂能不坏?这基业,迟早要败在他们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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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承人选择的惊天败笔
如果说奢靡文化和分封制是司马炎埋下的两颗地雷,那么他在选择公司继承人这个问题上,则是亲手点燃了炸毁晋朝集团的导火索。
司马炎的嫡长子,也就是皇太子,名叫司马衷。这位太子爷的“能力”,在历史上是出了名的。有几个着名的典故足以说明问题:
· “何不食肉糜?”: 听说百姓遭遇饥荒,没有饭吃,他天真地问道:“没有米饭,为什么不吃肉粥呢?”(“何不食肉糜?”)
· “蛤蟆为谁叫?”: 他在华林园听到蛤蟆叫,问左右:“这些蛤蟆是为公事叫,还是为私事叫?” 侍从只好糊弄他:“在公家地里的为公,在私人地里的为私。”
这样一个连基本常识和判断力都严重缺失的人,显然不具备任何管理公司的能力。用现代眼光看,司马衷可能存在严重的智力障碍。
朝廷上下,但凡有点见识的大臣,都心知肚明司马衷不堪大任。连司马炎自己也曾对此感到忧虑。他曾试探性地将一些尚书省的公文送给太子批复,想考察其能力。太子的妃子贾南风(权臣贾充之女,一个聪明而凶悍的女人)急忙找来的枪手代笔,蒙混过关。
然而,在继承人这个最关键的问题上,司马炎却犯了致命的错误,他最终没有更换太子。其原因复杂,主要有三:
1. 嫡长子继承制的束缚: 司马衷是嫡长子,废长立幼不符合宗法传统,容易引发政治动荡。
2. 对孙子的期望: 司马衷的儿子司马遹(谢玖所生)自幼聪明伶俐,深得司马炎喜爱。司马炎曾称赞这个孙子“此儿当兴我家”,他把希望寄托在了隔代继承人身上,幻想儿子司马衷只是个过渡。
3. 妻子的压力与自我欺骗: 皇后杨艳以及继后杨芷(都是弘农杨氏的人)都维护嫡长子地位。加之司马衷每次在父亲面前的表现(经人指点后)都还算规矩,让司马炎产生了“儿子虽不聪明,但本性仁厚,有人辅佐即可”的错觉。
于是,这个关乎帝国命运的决定,就在司马炎的犹豫、自欺和外部因素的干扰下,被确定了下来。他为他那庞大而内部危机四伏的帝国,选择了一位连“肉糜”问题都搞不清楚的CE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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