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宫,董事长兼CEO办公室内,气氛凝重。
汉景帝刘启斜倚在特制的黄花梨木病榻上,身上盖着一条半旧的锦被——这是他爹,前任CEO文帝刘恒传下来的“勤俭持家”企业文化象征之一。他脸色有些灰败,但眼神依旧锐利,像一只时刻计算着仓库里还有多少存粮的老鹰。
“咳咳……”他轻咳两声,对侍立在一旁,尚且年轻的太子刘彻吩咐道,“彻儿,去把为父那个‘年度财报’……哦不,是《七国叛乱风险评估与处置报告》最终版拿来。”
刘彻应声而去,脚步轻快,带着年轻人特有的、仿佛永远耗不尽的精力。景帝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心里叹了口气。这小子,跟他爷爷、跟他爹都不一样。文帝是能把一个铜钱掰成两半花,恨不得给拉车的马都少吃一顿草料;景帝自己呢,算是继承了父亲的抠门精髓,但在必要时刻,也懂得下狠手“削减不良资产”。而这个儿子刘彻……景帝从他眼中看到的不是精打细算,而是“我要把整个天下市场都并购过来”的熊熊火焰。
他的思绪飘回了多年前那场惊心动魄的“集团内部股东叛乱”。
那时,他刚刚接手公司不久。以吴王刘濞、楚王刘戊为首的几个大股东(诸侯王),不满中央董事会(皇帝)削减他们的分红和自主权(削藩),联合发动了武装抗议,史称“七国之乱”。那阵势,简直是各大区总经理带着自己的销售团队和保安队,要集体逼宫,抢夺总公司控股权。
当时朝堂上一片混乱。以袁盎为代表的“维稳派”顾问团,主张谈判,息事宁人,大不了恢复他们的待遇,维持表面和谐。“董事长,现金流要紧啊!一旦开打,文景两朝攒下的这点家底,恐怕……”
“怕什么!”景帝当时猛地一拍案几,上面的简牍都跳了起来,“他们这是恶意做空!是想让我们刘氏集团退市!对待这种内部蛀虫,就得用雷霆手段!”
他此刻回想起来,嘴角还露出一丝冷峻的笑意。那个提议杀晁错以平息事端的蠢货,后来也被他顺手清理了。商业竞争,不,是皇权斗争,心不狠,站不稳。
他启用了周亚夫这位顶级“危机公关经理”(太尉)。周亚夫不愧是职业经理人中的翘楚,执行力超强,深谙“现金流战争”的精髓。他没有急着去跟吴楚联军的“市场营销团队”正面硬刚,而是玩了一手漂亮的“供应链截断”。
当时,叛军正在猛攻睢阳(一个重要的物流枢纽)。周亚夫却带着总公司直属的“精锐安保部队”悄悄占据了昌邑这个战略要地,深沟高垒,就是不出战。同时,他派出一支奇兵,断了叛军的“粮道”(后勤补给线)。
这一招,堪称古代版的“掐断对方现金流”。你再大的公司,再凶猛的攻势,发不出工资,供不上原材料,团队立马就得散架。
果然,吴楚联军的“员工”们饿得前胸贴后背,士气暴跌,开始大规模“离职”(逃亡甚至倒戈)。周亚夫这才趁机出击,一举将叛军主力“并购重组”(击溃)。吴王刘濞这个带头闹事的“大股东”,最后落得个身死国除,股份(封国)全部被总公司收回。
“平定七国之乱,是本公司成立以来,最成功的一次反恶意收购兼内部清剿行动。”景帝喃喃自语,仿佛在做一个成功的项目总结报告,“不仅震慑了其他蠢蠢欲动的股东,更重要的是,极大地加强了总部的集权控制,收回了大量优质资产(土地、人口),优化了集团架构。”
他为此感到自豪。父亲文帝是“节流”的典范,而他刘启,在“节流”的同时,更完成了关键的“内部结构优化”,为未来的“开源”和“扩张”打下了坚实的基础。他把一个股权结构更清晰、内部更团结(至少表面上是)、现金流更充沛的集团公司,交到了下一代手中。
刘彻捧着那份厚重的报告回来了。景帝接过,摩挲着竹简的边缘,看着儿子那双充满渴望和野心的眼睛。
“彻儿,”景帝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告诫,“为父和你祖父,两代人,省吃俭用,打压豪强,安抚匈奴那个最大的‘竞对’,为的是什么?就是攒下这份家业,让公司有足够的风险储备金,能够应对任何波动。你……要好生运用。”
“儿臣明白!”刘彻回答得斩钉截铁,但眼神里闪烁的光芒,分明在说:“爹,您那点风险储备金太保守了,我要用它做启动资金,去融资,去杠杆,去撬动整个天下市场!”
景帝闭上了眼睛,挥挥手让刘彻退下。他心中那份隐隐的担忧,如同殿外渐渐沉下的暮色,越来越浓。他知道,一个时代结束了。下一个时代,将由这个锐气十足的“富三代”来书写。是走向辉煌的巅峰,还是如秦朝那位“霸道总裁”一样急速翻车,只能交给时间来检验了。
“嬴政老哥,”景帝在内心进行了一场跨时空的吐槽,“你家那个‘奋六世之余烈’的公司,到我儿子这,也算是‘承文景之积蓄’了。希望他别学你那样,把家底一把梭哈,最后资金链断裂,搞得公司破产重组啊……”
殿外,刘彻昂首挺胸,阳光洒在他年轻的脸上。他看到的,不是需要守护的基业,而是等待他征服的星辰大海。父亲的“最后一单”已经完美收官,现在,轮到他这个新CEO,大展拳脚了。
---
喜欢帝王串串烧请大家收藏:(m.xtyxsw.org)帝王串串烧天悦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