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琴房之后,沈梨明显在“躲”着傅深。
他再来别墅,她总借口身体不适在休息,或者干脆让佣人回话正在上课。
偶尔不得不见面,她也总是低眉顺眼,礼貌又疏离,仿佛那晚指尖的温度和慌乱的呼吸都只是傅深的一场错觉。
这种欲擒故纵,将傅深心里的那点疑虑和探究欲磨得越来越尖锐,同时也将那莫名滋生的心动和占有欲催化得越发强烈。
他几乎可以肯定,这个女人身上有秘密。一个不同于顾霆夜所塑造的、也不同于她如今表现出来的秘密。
他需要答案。
而沈梨,正在耐心地为他准备这份“答案”。
机会很快来了。
傅深需要一个女伴,出席一个私人性质的高端艺术沙龙。沙龙主人是位德高望重的老收藏家,眼光毒辣,最不喜浮夸做作之徒。原本的女伴临时放了鸽子,傅深几乎是下意识地,想到了沈梨。
她身上那种看似柔弱却又透着内敛气质的矛盾感,或许正合适。
当他提出这个要求时,沈梨的反应是惊慌失措的拒绝。
“不行的,傅先生……那种场合……我什么都不懂……会给您丢脸的……”她绞着手指,脸色发白,是真情实感的害怕。
“只是个小沙龙,不必紧张。跟着我就好。”傅深的语气不容拒绝,目光却紧锁着她,“还是说,沈小姐在害怕什么?”
最后那句话,带着明显的试探。
沈梨像是被刺了一下,猛地抬头看他,眼神复杂,有恐惧,有挣扎,还有一丝被看穿的心虚。
她最终败下阵来般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蚋:“……我没有……我只是……怕做不好……”
“你可以的。”傅深淡淡道,心里那点疑虑却更深了。她到底在怕什么?怕见人?还是怕被某些……认识她“真面目”的人看见?
沙龙当晚,沈梨穿了一条傅深送来的烟灰色长裙,款式极简,却将她的身段勾勒得恰到好处,既不张扬,又自带光华。
她化了淡妆,长发松松挽起,露出纤细脆弱的脖颈,整个人像一件精心打磨的瓷器,美丽易碎,却又透着一种沉静的气韵。
傅深见到她时,眼底掠过毫不掩饰的惊艳。他很满意。
这副模样,足以应付今晚的场合,也符合他的预期。
沙龙设在郊外一栋极具格调的古堡里。来的多是艺术圈、收藏界和少数低调的商界名流,气氛高雅而略显沉闷。
沈梨全程扮演着一个合格的花瓶。她安静地跟在傅深身边,微笑、点头,偶尔在傅深与人交谈时,恰到好处地流露出些许“听不懂”的茫然和崇拜,完美符合一个被庇护着、不谙世事的女伴形象。
傅深一边与人周旋,一边分神留意着她。她的表现无懈可击,甚至比他预想的还要“乖顺”,那种全身心依赖他、仿佛离了他就无法存活的姿态,极大满足了他的掌控欲。
然而,就在沙龙进行到一半,主人邀请大家鉴赏一幅新收的宋代山水画时,变故发生了。
那是一位以言辞犀利、眼光挑剔着称的老评论家,正在高谈阔论画作的精妙之处,言语间不免带了些居高临下的卖弄。
傅深感觉到身边的沈梨,身体几不可查地僵硬了一下。他侧头看去,只见她正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幅画,眉头微蹙,嘴唇轻轻抿起,那表情……绝非不懂,反而像是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老评论家犯了一个极其细微的专业错误,将画中一处皴法的渊源说岔了年代。
就在傅深以为她会继续沉默时,却听到一个极轻、却清晰无比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纠正意味,从沈梨唇边逸出:
“……不是李唐,是范宽早年的笔意……”
声音很轻,但在相对安静的人群中,却显得格外突兀。
刹那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了过来!
老评论家的侃侃而谈戛然而止,脸色顿时变得难看无比,锐利的目光射向沈梨:“这位小姐,你刚才说什么?”
傅深也愣住了,难以置信地看向沈梨。
沈梨像是猛然惊醒,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脸色瞬间惨白如纸,眼中充满了惊恐和慌乱,她下意识地后退一步,猛地抓住傅深的胳膊,手指冰凉,声音发抖:“对……对不起……我……我胡说的……我什么都不懂……”
她看起来吓坏了,像是犯了天大的错误,只想把自己藏起来。
那老评论家却不肯罢休,觉得被拂了面子,冷笑一声。
“胡说?我看你说得很肯定嘛!怎么,傅总,您这位女伴还精通此道?不如让她给我们详细讲讲?”
周围的目光变得探究而玩味。
傅深的脸色沉了下来。他并不在意那老家伙的面子,他在意的是沈梨这反常的反应!她果然懂!而且水平绝不一般!她一直在骗他!
然而,看着怀里吓得瑟瑟发抖、几乎要晕过去的沈梨,那副全然依赖他、寻求保护的脆弱模样,到嘴边的质问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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