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李鑫不惜重金雇人往东厂报丧。
寻常百姓视东厂如虎狼之地,这卖命钱自然要给足。
消息很快传至东厂。
刘喜听罢禀报,先是一怔,继而怒斥:没用的东西!偏偏在这节骨眼上死了!坏咱家大事!
手中茶盏应声而碎,吓得报信人抖若筛糠。
盛怒过后,刘喜很快冷静下来。
只要江玉凤尚在人世便无大碍。
但七星连珠之日临近,为确保万无一失,他决定亲自出马擒拿这最后一阴。
换过便装,刘喜悄然前往江府。
此事须得隐秘行事,虽说他无所畏惧,但事关重大仍需谨慎。
暮色四合,华灯初上。
刘喜飞身跃上江府屋脊,但见满府素缟,白幡在晚风中猎猎作响。
正院灵堂前跪着披麻戴孝的仆役,他身形一晃,已立于灵堂之中。
大堂内挂满素白绸缎,墙上梁间一片缟素。
两口棺木静静停放在厅堂 ** ,左右对称排列。
三名披麻戴孝之人中,唯有江玉凤笔直跪着,李鑫与江玉燕却倚靠在一起窃窃私语,不时传出轻笑。
谁是江玉凤?刘喜不耐烦地扬声问道。
何人喧哗?李鑫佯装惊慌,与江玉燕同时抬头。
看清来人后,他仍懒散地坐着不起。
单凭这鬼魅般的身手,李鑫已猜出来者必是大太监刘喜。
若是来吊唁的,只管叩拜便是。
我姐姐没空理会闲人。”李鑫故意装作不识。
你姐姐?那你就是江别鹤那个上门女婿了?刘喜敏锐抓住话头。
正是本老爷!李鑫昂首挺胸,满脸骄矜,你这厮又是哪来的鸟人?——准确说,是个没鸟的人。
刘喜早注意到这个外孙女婿非但毫无悲色,反倒喜形于色。
想来也是,刚入赘就得偌大家业,换谁都要笑开花。
不再理会李鑫,刘喜目光锁定跪着的江玉凤。
放肆!江玉凤是我的人,你敢动她试试?见刘喜伸手要抓江玉凤,李鑫突然厉声喝止。
江玉燕明知这是做戏,鼻尖仍忍不住发酸。
江玉凤低垂的眼睫下,也掠过一丝微光。
刘喜暗自嗤笑:这小子胃口不小,得了江府还不够,竟想把江家两姐妹都收入囊中。
贪财好色又浅薄,所有心思都写在脸上——倒是比江别鹤更好操控,就看他听不听话。
你真想知道咱家身份?刘喜阴测测地问。
哟!装什么大尾巴狼?还,莫非你是我那权倾朝野的干外公刘喜不成?李鑫摆出炫耀嘴脸,仿佛有此靠山是天 ** 耀。
这记先贬后捧的马屁拍得刘喜通体舒泰,虽听惯谄媚之词,仍觉分外受用。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深得咱家欢心!刘喜开怀大笑,小子,咱家看上你了,还不快来拜见干外公?
他负手而立,神情惬意。
李鑫先是瞠目结舌,继而作惶恐状:真是干外公?小婿有眼无珠!说罢殷勤地凑上前,谄媚道:孙婿盼您多时了。”
他推开江别鹤的棺盖:您瞧,岳父在此。”又掀开另一副棺材。
刘喜本不在意,却在看见陪葬品时骤然变色,一掌击飞棺盖。
干外公发现什么了?李鑫假装惊讶。
岂止是发现——简直是撞见惊天秘宝!
刘喜心中狂喜几乎要喷薄而出,差点就要放声大笑。
小子,这是何物?他拾起棺中陪葬的六壬神骰问道。
这是岳父临终时紧握的骰子,只是个头大了些。
我看不值钱,就随葬了。”李鑫语气平淡,甚至带着几分嫌弃——嫌它不是金银珠宝。
刘喜听得目瞪口呆,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
今日竟意外获得六壬神骰,实在不虚此行。
这小子当真不识货,此物可比金银珍贵万倍。
转念又勃然大怒:江别鹤竟敢私藏神骰,死得太便宜了!
你可看清是谁杀了江别鹤?
李鑫装出畏缩模样,支支吾吾不敢直言。
刘喜冷哼:莫非你当时逃走了?
外公明察秋毫!李鑫谄笑着承认。
刘喜失笑,原来是个贪生怕活的活宝。”往后江府由你掌管,棘手之事可传信东厂。”
谢干外公!李鑫故作欣喜,又小心翼翼试探:那江玉凤...
江府一切都归你。”刘喜摆手道,好生打理,听候差遣即可。”
遵命!李鑫立即应下。
刘喜暗忖:此人胆小如鼠,正好掌控。
身影一晃,他已消失在夜色中。
江玉燕上前心疼道:委屈夫君了,玉燕未能相助。”
李鑫笑道:应付个阉人罢了,易如反掌。”他料定刘喜得了神骰,必定迫不及待回去参研。
喜欢综武:我的软饭从天上来请大家收藏:(m.xtyxsw.org)综武:我的软饭从天上来天悦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