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文冰嗯了一声，眼圈有点红，却别过脸去，没让眼泪掉下来。何雨柱又看了看襁褓中熟睡的妹妹，那粉嫩的小脸，是他此刻最想守护的模样。
入夜，四合院沉沉睡去，何雨柱换上一身便于行动的短打，用黑布蒙住脸，只露出一双清亮的眼睛。他最后看了一眼里屋，转身像一道黑色的闪电，悄无声息地融入胡同的暗影里。
午夜一点何雨柱的身影出现在华北驻军司令部附近的巷口，他深吸一口气，释放出意识——两千米的领域瞬间铺开，像一张无形的大网，将司令部及其周边牢牢笼罩。
领域之内，他便是主宰。
司令部的岗哨、巡逻兵的位置，甚至值班室里打瞌睡的鬼子，都清晰地呈现在他的意识中。没有丝毫犹豫，他心念一动，无数枚铁钉凭空出现在领域各处，如同被无形的手操控着，带着凌厉的破空声，精准地射向每一个目标。
“噗嗤”“噗嗤”的闷响接连响起，岗哨上的鬼子还没反应过来，就已栽倒在地；巡逻队的脚步声戛然而止，一个个捂着流血的额头倒下；值班室里的鼾声中断，只余下死寂。那些平日里仗势欺人的伪军汉奸，也没能逃过，领域内的铁钉如雨点般落下，不留一个活口。
何雨柱没有停留，身影疾掠，穿过司令部的大门。里面的文件、地图、值钱的物件，被他一股脑收进空间。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杀光这些侵略者，拿光他们掠夺的东西，一点都不给他们留下。
从司令部出来，他直奔万寿路兵营。这里的鬼子更多，防备也更严密，但在他的领域面前，一切都形同虚设。他没有急于动手，而是先将兵营里的武器弹药、粮食辎重全部收进空间，连角落里的军靴、大衣都没放过。
做完这一切，他才心念再动——领域内瞬间出现无数个炸药包，悬浮在兵营的各个角落。随着他意念一放，炸药包轰然引爆，火光冲天，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在夜空中回荡，整个兵营在烈焰中崩塌、碎裂，化为一片火海。附近的军火仓库也被他趁乱收空，那些会用来屠杀自己同胞的武器，此刻成了他的战利品。
西郊，63师团的驻地外，冀中根据地的战士们正潜伏在暗处。当北京城方向传来接连的爆炸声时，所有人都握紧了武器，眼里闪着兴奋的光——信号来了！但他们没有立刻行动，按照计划，要等爱国组织从城里杀出来，形成里应外合之势。
半个小时过去，就在战士们按捺不住时，63师团驻地突然响起了急促的口哨声，一声接一声，透着慌乱。潜伏的指挥员心里一凛：鬼子要动了，肯定是收到城里的消息，要派兵回援！
“准备战斗！”指挥员低声下令，握紧了手里的枪。
城门方向的枪声骤然响起，“砰砰砰”的脆响划破夜空，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那是驻守城门的鬼子察觉到了城里的异动，或是收到了来自师团驻地的命令，正对着黑暗中的某个方向盲目射击，子弹带着尖锐的呼啸，打在城墙上，溅起一片片尘土。
暗处，何雨柱的身影如鬼魅般闪过街角，意识早已捕捉到城门处的动静——十几个鬼子缩在城楼的掩体后，端着三八大盖，正朝着城里的方向胡乱扫射，试图阻止任何可能的突围。他们显然已经慌了神，枪声杂乱无章，连瞄准都顾不上了。
“自寻死路。”何雨柱冷哼一声，心念微动。他的领域早已覆盖到城门区域，那些暴露在掩体后的鬼子，在他眼中如同标靶。无数枚铁钉凭空凝聚，在意识的操控下，化作一道道肉眼难辨的黑影，呼啸着射向城楼。
“啊！”“呃！”
短促的惨叫接连响起，城楼的枪声戛然而止。何雨柱没有停顿，身影继续朝着城外疾冲，他知道，冀中根据地的部队就在外面等着，此刻正是里应外合的最佳时机。
城门内侧的伪军见鬼子突然倒下，吓得魂飞魄散，有的扔掉枪就想跑，有的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何雨柱懒得理会这些软骨头，
何雨柱大喊一声“跟我来！率先冲向63师团驻地的侧翼。
战士们紧随其后，脚步声整齐而迅速，呼吸间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爆炸声和喊杀声却越来越密集，整个北平城，仿佛在这一刻被彻底唤醒，朝着盘踞在此的侵略者，露出了最锋利的獠牙。
最后一名没死透的鬼子挣扎着抬起头，看到的只是一片汹涌的人潮，以及黑暗中那道引领着人潮的、如同鬼魅般的身影。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只发出一声模糊的呜咽，便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这座城市的战斗，进入最激烈的时刻。
那天晚上的枪炮声，像是憋了多少年的雷，在四九城周围炸响，密集得让人分不清个数，倒像是有无数串鞭炮在夜空中接连炸开，震得窗纸嗡嗡作响。胡同里的人家都醒了，却没人敢点灯，只敢趴在门缝里、窗台上，屏住呼吸听着外面的动静，心里又怕又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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