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可知?与微臣同一年进军营的副将,儿子都已经会打酱油了,听说今日在书堂之上,一连背出了三十首古诗,可厉害了。”
洛宫奕的呼吸热热地拂在玉砚耳后,低沉的嗓音里带着明显的笑意,可身下的动作却截然相反,是那样不容抗拒的强势。
玉砚只觉得整个人像被抛进了汹涌的海浪里,思绪被撞得七零八落,好不容易才聚起一点神智,去回应他那混账话。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唔……”话一出口,便是断断续续的喘息,带着自己听了都脸红的软糯。
身上的将军低低地笑了起来,胸膛震动,两人贴得极近,那震动便清晰地传了过来。
“微臣的意思是,”他故意顿了顿,腰身动作,满意地听到玉砚一声压抑的惊呼,
“微臣的母亲,也盼着抱孙子了。”他俯下身,唇几乎贴着玉砚的耳廓,气息灼人,“殿下,也为微臣生一个?”
玉砚又羞又恼,这人分明是故意的!他扭动了一下,想避开那令人心慌意乱的进犯,却被更紧地禁锢住。
“胡……胡说什么……我怎么生?”他几乎是咬着牙才说出这几个字。
洛宫奕的吻落在他的颈侧,带着湿热的触感,声音含混却清晰:
“臣也不知道殿下怎么生。”他抬起头,看着玉砚氤氲着水汽、染着绯红的眼睛,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狐狸。
“不过,咱们加把劲,日日勤勉‘操练’,说不定……就能成了呢?”
什么抱孙子,什么想当爹,全是借口!玉砚晕晕乎乎地想,这人骨子里根本就不是个喜欢孩子的主儿,他就是贪得无厌,就是变着法儿地想日日缠着他做这等事,还非要找个这般冠冕堂皇的理由,真是……无耻至极。
可这“无耻”的提议,伴随着更深的占有,将玉砚所有未出口的斥责都堵了回去,化作了破碎的呜咽。
帐幔低垂,烛影摇曳,只余下彼此交缠的呼吸与心跳,将那歪理也染上了几分旖旎的甜腻。
皇家西苑的暖阁之内,春意缱绻,缠绵悱恻,直至后半夜,激烈的动静才渐渐平息下来。
……
洛宫奕看着怀中累极昏睡过去的人儿,脸上带着餍足后的温柔,小心翼翼地起身,亲自去打了温热的水来,动作极其轻柔地为他家殿下擦拭清理。
氤氲的水汽中,玉砚睡得并不安稳,眉头微蹙,似乎在梦中还在承受着方才的激烈。
洛宫奕指尖抚过那微肿的唇瓣和身上斑驳的痕迹,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但更多的是一种深沉的占有欲得到满足后的安宁。
事实上,洛宫奕今日前来,除了思念殿下、顺带“使坏”之外,确有一桩要紧事。
他深知他那两位皇兄——大皇子玉明与二皇子玉晨——绝无可能坐视玉砚顺顺利利地将这场备受瞩目的春日宴办成。
这几日,他表面忙于军务,暗地里却早已派人给那两位制造了不少“惊喜”。
二皇子玉晨府邸的后院,前夜“意外”走水,虽未酿成大祸,却也烧毁了几间库房,惹得玉晨焦头烂额,暂时无暇他顾。
而大皇子玉明,私下里有个不为人知的癖好,喜好搜罗并饲养些稀奇古怪的毒虫蛊物,洛宫奕便略施小计,让他“不小心”被自己最宝贝的一只毒蛛给咬了一口,虽不致命,却也够他卧床休养、心惊胆战几日了。
这些手脚,洛宫奕做得干净利落,滴水不漏,任谁也查不到他头上。
他麾下的势力早已如同蛛网般,悄无声息地渗透进了京城的各个角落,尤其是各位皇子的府邸。
以往,他对这些蝇营狗苟的宫廷争斗向来不屑一顾,认为那是阴诡小道,非大丈夫所为。
可这一切,自他的殿下从军营返回这吃人的京城后,就彻底改变了。
他还清晰地记得,玉砚回京城路上,便接连遭遇不明身份的杀手追杀,甚至在宫中饮宴时都险些被人下毒暗算。
后来又被有心人设计,推去江南治理那棘手的水患,明摆着是想让他栽个大跟头。
虽然后来玉砚凭借自身的才智和坚韧,不仅化险为夷,还将差事办得漂亮,但这一切都让洛宫奕深刻地意识到,这金碧辉煌的皇宫深处,远比他想象的更为险恶。
他的殿下,如同一块无瑕美玉,骤然被投入这潭浑水之中,若无庇护,只怕早已被啃噬得骨头都不剩。
于是,从那时起,洛宫奕便一改往日超然物外的态度,开始不动声色地为玉砚扫清前路的障碍。
他布下的眼线、安插的人手,在暗处为他预警、替他化解危机。
若非如此,玉砚回京这短短数月,恐怕早已不知遭遇了多少次暗算,绝无可能像如今这般,还能有心力筹办什么春日宴。
此次春日宴,关系着玉砚在朝中的声望和父皇的观感,洛宫奕更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
皇家西苑,作为皇家别院,总是暖意融融,多有四季常青的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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