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宫奕非但没走,反而就着拥抱的姿势,微微用力,将玉砚整个人抱起来,轻轻放在了宽大的书案上。
笔墨纸砚被推开了些许。
然后他自身则站在玉砚双腿之间,双手撑在玉砚身侧的书案边缘,形成了一个将他困于方寸之间的姿态,却又不会压到他。
“殿下,”他目光沉静地看着玉砚犹带怒意的眼睛,声音低沉而认真,“今日我们查出了一个王编修,明日或许又能查出李编修、张编修。但根源不除,此事永无宁息之日。他们并非针对某件事,而是针对你这个人。”
玉砚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正经和贴近弄得有些不自在,偏过头去,但话还是听进去了。
洛宫奕继续道:“只要是你提出的政令,触动了某些人的利益,或者单纯让他们觉得不痛快,他们便会想尽办法阻挠、破坏。今日是洒扫驿站,明日或许是别的。仅凭我们暗中查访惩戒,终究是治标不治本,防不胜防。”
“那依你之见,该如何?”玉砚下意识地问,语气缓和了些。
“需得请皇上插手,将此事的监管之权,明面上收归陛下。”洛宫奕道出目的,“唯有借陛下之威,方能真正震慑那些宵小之徒。一旦此事打上了陛下的烙印,旁人再想动手脚,便需掂量掂量是否承受得起天威震怒。”
玉砚闻言,蹙起了眉头。他并非觉得此法不好,而是有所顾虑:
“父皇日理万机,连日操劳,为此等琐事再去烦扰他,恐怕……”
“殿下误会了。”洛宫奕微微一笑,解释道,“并非要让陛下事必躬亲。只需从宫中派遣几位陛下信得过的内侍心腹,每日轮流出来巡视检查一番即可。对于陛下而言,不过是一道口谕的事情,并不费神。但对于底下那些人来说,这几位公公代表的便是陛下的眼睛和态度。谁敢在天子眼皮子底下耍花样?如此一来,既可保洒扫驿站顺畅运行,殿下也能省心不少,更无需再亲自涉险。”他最后一句意有所指,目光扫过玉砚的脖颈。
玉砚沉默了下来,仔细思忖着洛宫奕的话。确实,如果由宫里直接派人督查,那么这项政策就相当于得到了父皇的公开背书,其权威性将不可同日而语。
那些想要暗中使绊子的人,势必会投鼠忌器,收敛许多。
这比他自己和华清延费力排查、与那些人斗智斗勇要有效得多,也从根本上杜绝了后续许多麻烦。
想到今日在朝堂上的窘迫和茶馆里那些离谱的流言,玉砚不得不承认,洛宫奕此举虽是为了解决正事,却也无形中帮他化解了未来的许多潜在危机。
“此法……确实更为稳妥。”玉砚终于低声认可,只是脸上还有些拉不下来,不肯看洛宫奕。
见殿下采纳了自己的建议,洛宫奕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得寸进尺地又凑近了些,几乎贴着玉砚的额头:
“那殿下……可还生我的气?可还要我一个月都不许来见?”
看着洛宫奕那难得流露出的、近乎撒娇的委屈模样,再想到他昨日为了自己不惜当众与二皇子对峙,今日又尽心竭力查清真相、献策解难,桩桩件件皆是为他考量。
玉砚那颗本就容易对他心软的心,顿时又塌陷了一块。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语气软了下来,带着几分商量的口吻:
“下次……万不可再留下痕迹了,若被父皇母后瞧见,成何体统?若是让我桐山寺的师傅们知道,怕是要动寺规重罚的。”他顿了顿,想起明日即将归来的那位严谨方正的师兄,声音更轻了些。
“明日静竹师兄便要回京了,我们……这段时日还需多加节制才好。”
见玉砚态度软化,语气中也带着为自己考虑的意味,洛宫奕心中那点因被拒而生的郁气顿时烟消云散。
他知道他的殿下终究是心软的,尤其对自己。
他执起玉砚的手,指尖轻柔地按摩着那纤细的手指关节,仿佛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从善如流地应道:
“好,都听殿下的。下次我定当小心,绝不留下痕迹,免得殿下为难。”他嘴上答应得爽快,至于下次能否真正做到……便是下次的事了。
听到玉砚提及桐山寺的师傅和即将回来的静竹师兄,洛宫奕眼神微动,倒是记在了心里。
他知道玉砚对师门感情深厚,敬重有加,自然不愿让师长看到任何不妥之处。
然而,当玉砚红着脸,小声提出“一月一次”时,洛宫奕按摩的手指猛地一顿,险些失态。
他抬起头,脸上那点装出来的委屈瞬间变成了真实的错愕和……恐慌?
“殿下刚才说的一月一次?”他几乎是脱口而出,声音都拔高了些许,“这如何能行?”他凑近玉砚,额头几乎要抵上对方的,语气急切又带着几分哄劝。
“殿下年方十八,正是血气方刚之时;微臣年方二十八,亦是精力充沛之年。一月一次……这……这岂不是要活活憋出毛病来?于身心皆无益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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