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阳光朦朦胧胧地洒进屋内,驱散了些许昏暗,却带不走玉砚浑身的酸软与疲惫。
他眼皮沉重地动了动,甫一清醒,便感觉像是被拆卸过一般,尤其是腰腿处,酸胀得几乎不像自己的,连稍稍挪动一下都牵扯出细微的抽痛。
他躺在柔软厚实的锦被里,整个人被身后一具温热坚实的胸膛紧密地包裹着,严丝合缝,动弹不得。
洛宫奕的手臂横亘在他腰间,力道不轻不重,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意味,将他牢牢圈禁在属于自己的领域内。
玉砚无声地叹了口气,一股说不清是恼还是羞的情绪慢慢涌上心头。
这人的体力……未免也太好了些。
昨夜那般胡闹,温泉里折腾够了,又将他裹着抱回这寝卧,竟还能……玉砚脸颊发烫,不敢再细想下去。
总之,是一次又一次,不知餍足,仿佛永远都要不够。
偏偏这人还……玉砚想起他每每被自己推开时,那瞬间流露出的、与高大悍厉形象全然不符的委屈表情,墨黑的眸子像是蒙了一层尘,唇角微微下撇,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倒显得是自己冷酷无情了一般。
此刻,他被洛宫奕整个儿圈在怀里,两人肌肤相贴,隔着薄薄一层寝被,能清晰感受到对方胸膛传来的沉稳心跳和灼热体温。
他自己则是一丝不挂,被妥帖地裹在柔软的锦被中,像一只被精心珍藏的暖玉。
昨日的衣物早已被温泉水浸透,想必是被宫人悄无声息地收走了。
这情形,让他想发火都找不到由头。
毕竟……昨日种种,虽是被迫承欢,却也并非全然不快。
甚至……某些时刻,那灭顶般的浪潮也曾将他席卷至难以言喻的境地。
只是这后果,着实令人难以消受。
他抿了抿唇,试图维持一点皇子殿下的威严,故意板起脸,声音还带着一丝晨起的沙哑,故作严肃地开口:
“洛将军,你行事何时变得如此不严谨了?”
身后的人没有立刻回应,只是收紧了环在他腰际的手臂,下颌轻轻蹭了蹭他散着墨发的头顶,鼻音慵懒地“嗯?”了一声,示意他说下去。
玉砚尽量忽略那蹭动带来的细微痒意,继续道:
“昨日那般……突然就将我带去别院,也未曾差人往瑞王府送个信。一夜未归,王府里的人怕是早已寻翻天了,若是惊动了宫里……”他越说越觉得此事确实欠妥,语气里不由带上了几分真实的埋怨。
洛宫奕闻言,却低低地笑了一声,胸腔的震动清晰地传递到玉砚背上。他凑近玉砚耳畔,呼吸温热:
“殿下多虑了。昨日抵达别院时,微臣便已遣心腹快马回城,去了瑞王府。”
玉砚微微一愣:“去了?”
“嗯,”洛宫奕的声音平稳如常,听不出丝毫异样,“只说殿下心系流民安置一事,亲至臣的京郊别院藏书阁,查阅相关古籍舆图,劳心费力,直至深夜,查了一晚上,实在疲乏不堪,便在此歇下了,让王府不必担忧。”
这话……听起来合情合理,他确实在负责部分流民安抚的差事,洛宫奕的别院也以藏书丰富闻名。但……
玉砚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尤其是“劳心费力”、“直至深夜”、“疲乏不堪”这几个词,从洛宫奕口中用那种平稳无波的语调说出来,结合他们昨夜真正在做的事情,莫名就染上了一层难以言喻的歧义。
什么叫“查了一晚上”?感觉……怪怪的。
玉砚脸颊微热,决定不去深究这微妙的别扭感。他轻咳一声,试图找回话题的主导权,语重心长道:
“即便如此,洛将军,你我身份特殊,当以政务为重。日后……万不可再如今日这般,日日沉溺于……于此等事情之中,荒废了正事光阴,传出去于你于我名声有碍。再者说……”他顿了顿,声音低了下去,“……于身体也是极其不好的。”
最后一句,几乎是含在嘴里嘟囔出来的,带着显而易见的羞窘。
他话音刚落,便清晰地感觉到身后的洛宫奕身体微僵,随即,那低沉的、带着明显戏谑笑意的声音就在他耳根后响了起来,气息拂过他敏感的耳廓:
“殿下说……不可日日沉溺于哪件事?”那语气里充满了真诚的困惑,仿佛真的听不懂玉砚的暗示,无辜极了,“微臣愚钝,还请殿下明示。”
玉砚一噎,顿时气血上涌。
这人!分明是故意的!
他耳根红透,又不好直接点破那等闺房秘事,只得含糊其辞,带着几分气急败坏:
“就……就是那件事啊!你明知故……”
“哦?”洛宫奕的尾音微微上扬,像一根羽毛轻轻搔过心尖,“殿下指的是……昨夜藏书阁查阅典籍之事?此事虽耗费心神,但于民生有益,如何算沉溺?又如何会……于身体不好?”他的声音里那点笑意几乎要藏不住了。
“洛宫奕!”玉砚羞恼交加,猛地想转身瞪他,却被腰间的手臂箍得死紧,动弹不得,只能气得用后脑勺撞了一下他的胸膛,“你……你混账!分明不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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