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砚站在县衙门口,望着眼前这幅生机勃勃的画卷,胸口涌动着说不出的暖意,洛宫奕不知何时已经默默站到他身侧。
“奕公子。”玉砚突然开口,“谢谢你。”
洛宫奕转头看他,夕阳为那张俊美的脸庞镀上柔和的金边:“殿下何出此言?”
“就是……多亏了你。”
“公子该回去歇息了。”
……
一整日的烈日曝晒加上昨夜的雨水浸透,让玉砚浑身发软,额头滚烫。他自幼体弱,此刻清楚地知道自己生病了。
客栈空荡荡的,静竹还在县衙分发汤药,洛宫奕也不知去向。
玉砚摸了摸自己发烫的额头,想去讨碗药喝,又想起灾民们更需要那些药材。他咬了咬唇,终究没去占用救命的药。
被褥很快被汗水浸湿,他却冷得直打颤。眼前一阵阵发黑,耳边嗡嗡作响。
玉砚只觉得浑身发烫,连呼吸都带着灼热的温度。他勉强撑起身子,想要倒杯水喝,却因为头晕目眩而撞到了桌角。
右腿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想必是淤青了,但他已经无暇顾及。
客栈的房间里闷热异常,窗外的蝉鸣声吵得人头疼。
玉砚脱去外袍,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色里衣,可汗水还是不断从额头滑落,浸湿了鬓角的碎发。他摸索着回到床边,却发现被褥已经被自己的体温烘得发烫。
“水...”他哑着嗓子呢喃,却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
楼下传来脚步声和说话声,隐约能辨认出是静竹的声音。玉砚心头一喜,想要求助,可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他强撑着爬起来,扶着墙壁慢慢挪到门边,却因为双腿发软而滑坐在地。
门缝透进来的光线忽明忽暗,显然有人提着灯笼上楼了。
玉砚透过雕花护栏的缝隙,看见静竹和柳轩羽一前一后走上楼梯。奇怪的是,平日里总是保持距离的两人,此刻却靠得极近,静竹的手甚至搭在柳轩羽的腰后。
玉砚想喊他们,却只能发出微弱的气音。他眼睁睁看着两人从自己门前经过,径直走向走廊尽头通往小花园的侧门。
也许是出于好奇,也或许是病中迷糊,玉砚挣扎着爬到护栏边,透过雕花的空隙向下望去。
月光下,小花园里的梨树结得正好。静竹和柳轩羽站在树下,灯笼被随意地挂在树枝上,投下摇曳的光影。
玉砚眨了眨酸涩的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烧糊涂了,因为他看见静竹突然抓住柳轩羽的手腕,将人抵在了树干上,那双唇不由分说的吻了上去,缠绵许久。
“别闹了。”柳轩羽的声音传来,虽然说着拒绝的话,语气却带着罕见的柔软。
静竹没有松手,反而凑得更近:“三天不见。”
“公务在身...”
“撒谎。”静竹打断他,“每次见到我就绕道走,我有那么可怕?”
玉砚瞪大了眼睛。这完全不像他记忆中那个温文尔雅的师兄,倒像个强势的...索取者?他下意识往后缩了缩,却不小心碰倒了门边的什么东西。
树下两人立刻警觉地抬头。玉砚慌忙想躲,却因为动作太急而眼前一黑,整个人向前栽去。
护栏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眼看就要摔下楼去……
一道黑影闪电般掠过,稳稳接住了他下坠的身体。玉砚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松木混合着铁锈的气息扑面而来。
“殿下?!”洛宫奕的声音里满是惊怒。他单手抱着玉砚,另一只手还提着布包,显然是刚回来。
静竹和柳轩羽也匆忙赶来,三人面面相觑,气氛一时尴尬至极。
玉砚烧得迷迷糊糊,却还惦记着刚才看到的场景,眼神不住地在静竹和柳轩羽之间游移。
洛宫奕敏锐地察觉到异样,冷眼扫过两人微微泛红的脸和略显凌乱的衣领,顿时明白了什么。但他此刻更关心怀中人的状况:“殿下发烧了?”
玉砚想回答,却只发出一声虚弱的呜咽。他的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额头烫得吓人。洛宫奕脸色骤变,立刻将人抱回房间,小心地放在床上。
“去打盆冷水来。”将军头也不回地命令,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静竹如梦初醒,连忙去办。
柳轩羽则尴尬地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洛宫奕解开药包,取出几味药材:“去煎药,三碗水熬成一碗。”
待两人都离开后,洛宫奕才轻轻掀开玉砚的衣领检查。白皙的肌肤上已经浮现出细密的红疹,显然是热毒发作。他拧了条湿毛巾,小心翼翼地擦拭玉砚滚烫的额头和脖颈。
“为什么不早说?”洛宫奕低声责备,手上的动作却温柔至极,“难受成这样还硬撑...”
玉砚微微睁开眼,睫毛被汗水打湿,黏成一簇一簇的:“我...我看到师兄和柳侍卫...”
“殿下做梦了。”洛宫奕打断他,“先养病要紧。”
静竹端着水盆进来,脸上还带着未褪的红晕:“公子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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