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巢氏捻着胡须的手顿了顿,燧人氏望着长明灯的目光也收了回来,连一直少言的知生氏,都微微前倾了身子——三人眼底的茫然,像当年族人初见火石时的困惑。
李念放下茶壶,指尖在供案上轻轻敲了敲,那力道不重,却像敲在人族千百年的根上,他珍重道:“念头!”
“念头?”有巢氏眉头微蹙,“是族人想吃饭、想避雨的念头?”
“正是。”李念拿起一枚通宝,指尖按在‘人’字纹上,
“燧人祖当年钻木取火,最初不就是‘想让族人暖些、不被野兽咬’的念头?
您搭树屋,是‘想让族人不用再躲山洞、不被瘴气侵’的念头;知生祖教族人织衣御寒,是‘想让族人不用惧怕寒冷’的念头。
这些念头聚在一处,族人跟着做,种粟米、筑城郭、通有无,日子过得越来越稳,生息就厚了——气运,就是这些‘好好过日子’的念头,攒出来的生息啊!”
他转向燧人氏:“您想,当年若只有您一个人想取火,没族人跟着捡柴、护火,火早灭了,哪有后来的火塘?只有一族人都抱着‘要过稳日子’的念头,手牵手一起做,念头凝成一股劲,生息才会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气运才会跟着涨。”
知生氏忽然开口:“那宝物镇压,又和念头有啥关系?”
“宝物是‘定海神针’,定的就是这股念头。”李念把通宝放在三祖面前,指过上面的禁制纹路,“首阳铜、崆峒印的气运禁制、落宝金钱的衡定之法,这些不是用来‘生’气运的,是用来‘守’念头的。
您想,族人要是见不着通宝,不知道能换粮换布,‘好好过日子’的念头就会慌;
要是遇着妖兽袭城、粮荒天灾,族人慌了神,‘一起扛’的念头散了,生息就会断,气运也会飘。”
他拿起茶杯,将剩下的茶汤缓缓倒入案前的土中:“就像这茶,要是没陶杯装着,水就洒了;族人的念头要是没宝物定着,就散了。
通宝上的禁制,能让族人看见它就踏实——知道手里的钱能换东西,日子能过下去,‘好好过’的念头就不会乱;
外族用通宝换咱们的东西,也得跟着认咱们的规矩,跟着生‘安稳换物’的念头,这不就是用宝物把所有人的念头,都往‘人族稳’的方向聚?”
祖祠里静了片刻,只有檐角铜铃偶尔轻响。有巢氏忽然笑了,指尖在‘人’字纹上轻轻一点:
“原来我当年搭树屋,让族人心里‘不怕风吹雨打’的念头,也是在攒气运?”
燧人氏也点头,眼底映着长明灯的光:“我钻火时,族人‘不怕冷、不怕兽’的念头,也是?”
“是。”李念躬身,“念头聚,生息聚;生息聚,气运厚。宝物镇的不是气运,是让这股‘好好过日子’的念头,不散、不慌、不偏——这才是气运能稳、能厚的根啊。”
长明灯火苗轻轻一跳,像是为这答案亮了亮。茶雾散尽时,三祖望着李念的眼神里,没了茫然,只剩释然——
原来人族的气运,从来都不在天,不在宝物,在每一个族人‘想好好过日子’的念头里,在每一双为日子奔波的手心里。
“对,攒气运。”李念顿了顿,指尖捏着一枚人元通宝轻轻翻了翻,再次珍重道,“我们不仅要让族人自己攒气运,还要让万族也一起帮咱们攒——这就是人元通宝的一个意义,而气运攒到一定程度就自生威势。
它的另外一个意义,是趁洪荒初开、道则尚未完备之时,以通宝这种平衡的交易方式,让我人族在天道寻求补全道则的过程中,先分上一杯羹。”
有巢氏指尖按在通宝边缘,指腹蹭过上面的先天禁制纹路,眉头微舒却仍带疑惑:
“可天道补全道则,那是天地间的大事,咱们这小小的铜钱,怎么就能帮着分羹?”
李念将通宝放在供案中央,长明灯的光恰好落在钱面‘人’字纹上,映得紫气更显鲜活:
“老祖您看,洪荒如今没有定规——狐族用朱果换粟米,有的要十颗,有的要八颗;
熊罴怪换青铜斧,有的肯用三根硬木,有的却要五根。这‘怎么换、换多少’的混乱,就是天道没补全的‘交易道则’空隙。”
他拿起茶壶,往空杯里续了半盏灵水:“咱们的通宝,就是先给这空隙填了块砖。
首阳铜是崆峒印伴生矿,自带天地认可的根基;二十九道禁制里,既有落宝金钱‘衡万物价值’的道韵,又融了人族‘公平互通’的念头——用它交易,朱果一颗值两文,硬木一根值三文,不管是狐族、熊罴还是夜叉,都得认这个数。”
“认了数,就是认了咱们定的规矩?”燧人氏忽然开口,眼底映着灯火,像看到了当年族人认他钻的火那样。
“正是。”李念点头,语气更显郑重,“天道补全道则,不会凭空造规,只会从各族的行事里,拣选那些能让洪荒安稳运转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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