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呲!”
枪尖扎进皮肉的顿挫感顺着手臂传来,下一秒标枪就被一股巨力崩飞。季不敢停,借着惯性又一个旋滚,钻进了树根缝隙里。抬头一瞅,冷汗瞬间浸透了湿透的衣襟——一条水桶粗、十米多长的巨蟒正盘在他刚才躲的树上,蟒头离他不到一米,信子“嘶嘶”地吐着,眼睛里泛着冷光。
刚才那一拳捶树,居然惊得巨蟒仓促发动了攻击,反倒让他捡了条命。季心脏“咚咚”狂跳,指尖却没乱,飞快发出了遇险的信号。急促的喘息里,他能听见远处传来树枝折断的噼啪声,还有队员们报方位的喊声——大部队来了。
人影很快在雨幕里闪烁,有人迅速把他拉到安全地带。季回头看,只见巨蟒周围围了一圈持标枪的族人,猎杀过程安静得很,没有吆喝,没有乱撞,只有标枪入肉的闷响,透着股训练有素的理所当然,跟平时部落里杀猪时的热闹截然不同。
“没事吧?”
一声熟悉的问话传来,季打了个激灵,抬头看见李念披着件特制的蓑衣,戴着藤条编的斗笠,正站在他面前,眼神里满是关心。
“首领!”他连忙翻身站起来。
李念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里带着赞许:“不错,做得很好。”说完,便朝着前方走去。季赶紧跟上,没走几步,就看见十个后勤队的族人抬着那条巨蟒,杵着木棍往临时基地去,巨蟒的身体几乎占满了他们的抬杠。
李念停下脚步让路,转头问跟上来的季:“季,麂子群还有多远?”
“季”这个名字,在部落里可不是随便叫的。族人们都知道,只有为部落立了功、有真本事的人,才能让李念赐名,还会把名字和英勇事迹刻在竹简上,供进英雄堂——那地方在族人眼里,比什么都神圣。
当初季凭着一手顶尖的寻踪本事,不仅把李念教的东西吃透用活,还总能冒出些新点子,连李念都夸他“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把寻踪队全权交给他管。部落为他举行授名仪式时,他高兴得好几晚没睡着,天天守在李念石屋门口,就盼着早点知道自己的名字。现在听见李念叫“季”,他心里还是忍不住泛起一阵热。
“前方一千米,首领。”他赶紧回答。
这时,雨忽然停了。风一吹,树叶上的水滴“噗噗”地往下掉,砸在地上的苔藓上,溅起细小的水花。有些树叶被风吹得起伏不定,像是在辩解刚才的响声跟自己没关系。抬蟒的族人走远后,树林里安静下来,空气里的腥气散了,只剩下雨后草木的清新味。季深吸了口气,压下刚才的悸栗,目光望向麂子群所在的方向——狩猎,还没结束。
雨后的狩猎场还浸在泥泞里,草叶上挂着的水珠一甩就溅起细小的泥点。麂子群的蹄声先于身影传来,“哒哒”地踏过湿土,刚冲出一片灌木丛,就撞上了狩猎队的包围圈。
“噗嗤!”一把标枪突然从树后飞出,精准刺入一头成年麂子的侧腹。短促的哀鸣刚出口,那麂子往前蹿了几步,却被贯穿身体的标枪拽得一个趔趄,重重摔在泥里。其余麂子受惊四散,可老队员早捏着第二支标枪候着,手臂一甩,又将一头试图从缝隙里逃窜的母麂钉在地上。
等最后几只麂子冲出包围圈时,地上已横七竖八躺了三十多头猎物,泥地里的血被雨水冲得淡了,却仍透着股鲜活的腥气。
另一处洼地则是截然不同的沉静——一队和三队的队员已披着蓑衣,在岩石后潜伏了三个时辰。湿冷的风裹着草木味吹过,没人敢动一下,只有手指偶尔摩挲着标枪杆,驱散指尖的僵硬。
突然,“嘀——嘀——”刺耳的骨笛声划破空气,短促又急促。一百多道身影同时从岩石后站起,右手攥着标枪,斜挎的弓箭在蓑衣下露出半截,背上牛皮箭袋里的箭杆轻轻碰撞,发出细碎的声响。紧接着,“嘟——嘟——”的骨笛声又起,节奏变了,像是在传递新的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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