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猛吃完最后一块肉干,拍拍林三肩膀:“恢复得不错。”
“我不想再躺着。”林三说,声音不大,但很坚定。
“没人想。”赵七擦着匕首说,“但我们得守规矩。谁乱来,谁害全队。”
没人反对。
他们吃过亏。三年前在西岭,一个人追敌人,结果中埋伏,十七人死了。从那以后,纪律就是铁的。
下午训练结束,刘斌把大家叫到空地。
太阳快落山了,影子拉得很长。他站在中间,表情严肃。
“林三完成第一次导引。”他宣布,“进入第二阶段。”
说完,他拿出一块木牌,上面刻着“铁脊”两个字。木头很硬,表面光滑,背面有烧过的痕迹。
“这是老吴留下的。”他说,“他在西岭战死,临死前说,谁接这块牌,谁就是队里的脊梁。”
全场安静。
老吴是前任副队长,突围时留下来断后,最后累死。他最后一句话是:“别让队伍散了。”
林三接过牌子,手指摸过刻痕。木头粗糙,但有温度。他没说话,手却握紧了。
他明白,这不是荣誉,是责任。
沈九忽然拿出琴,放在腿上弹了一段。曲子不激昂,也不悲,像风吹山谷,溪水流石。琴声穿过暮色,让人心里平静。
秦猛听了,低声哼起《破阵子》。这是他们的战歌,也是每个练诗魂的人最早学的诗。
赵七接着唱:“剑出昆仑北,血染祁连雪。”
陈默没出声,但嘴在动,明显在默念。
阿岩放下笔,静静听,手指无意识地敲着镜子边。
刘斌站在人群外,看着他们。
他知道,这支队伍回来了。
不是所有人都好好的,但他们的心回来了,信念回来了,诗魂也回来了。
第二天早上,训练照常。
林三走完了整套导引,中途只停一次。他脸色还是差,嘴唇发青,但眼神稳了,动作也顺了。抬手运气时,指尖能感觉到一股微弱的流动,那是诗魂回来的迹象。
秦猛右臂恢复得快,已经能拉轻弓。他试射三次,箭都钉进百步外的靶心。力道不到巅峰的七成,但够用了。
沈九体力还没完全恢复,但控制更好了。他在导引时弹一段低音,帮大家调呼吸,整体效率高了不少。
赵七清点武器,确认箭够打一场中等战斗,刀都修好,火油包也够。他还给林三准备了一把短刀,藏在靴子里,防近身危险。
陈默更新地图,标出两条备用路,注明水源、躲的地方和可能被埋伏的位置。他还整理最近七天天气,预测三天后会有薄雾,适合隐藏。
阿岩连续三次校准镜子,没发现异常。但他每半小时重启一次,确保情报不断。
中午开会,刘斌站在高处说话。
那是营地边一块突出的石头,他站上去,声音有力。
“黑石谷没新消息。”他说,“已经四十八小时没信号了。”
“他们在等。”陈默说,“等我们暴露,或者内部崩溃。”
“我们也等。”刘斌说,“但他们等我们乱,我们偏要稳。”
他扫视大家:“训练延长一天。至少六名伤员要达到参战标准。物资今晚开始打包。哨岗加一班,夜里双人轮值。”
他看向沈九:“你用琴音监听,夜里停训练,全员警觉。”
沈九点头:“我可以布‘听风阵’,用琴声覆盖三里。”
“好。”刘斌说,“就这么办。”
命令一下,营地立刻动起来。
赵七带人打包物资,药品、干粮、武器分好类,贴标签。秦猛带轻伤员加固防御,在四周设绊索和铃铛。陈默画新的作战计划,预演各种突发情况。
夜里,营地安静。
火光低矮,映出一张张疲惫但坚定的脸。林三坐在火边,拿着“铁脊”木牌。他试着念《破阵子》第三段,一句没漏。
“剑出昆仑北,血染祁连雪。
马踏黄沙路,旗卷大漠烟。
男儿赴国难,何须葬故园……”
秦猛坐他旁边,一边磨刀一边听。
“对,就这么念。”他说,“一个字都不能错。”
“我真的能打了?”林三低声问。
秦猛停下,看着他:“你现在就在打了。心回来了,人就不远。记住,敌人不怕伤兵,怕的是不肯倒下的人。”
林三沉默很久,轻轻点头。
第三天训练结束,刘斌再次集合大家。
这次他语气更重。
“林三通过第二阶段考核。”他说,“准许参加轻量实战演练。”
林三站出来,把木牌挂在腰上。牌子轻轻晃,碰着皮带,发出小声。
“你不是拖累。”刘斌看着他,一字一句说,“你是回来的人。”
有人轻轻鼓掌,有人点头。没有欢呼,但这几个字,胜过千言万语。
夜里,天空变了。
星星位置偏了。北斗第七星挪了点,南斗连线弯成奇怪弧度。营地水盆里,水面自己晃,倒影的星光显出一道模糊符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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