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梅跟大安结婚一年后,没怀上孩子的她在家里和村上都抬不起头。
村民总是以看不出是真关心还是假意嘲讽地问她关于孩子的事,她每每都搪塞着话应付过去。
但家里可不好应付,大安妈骂她是公鸡,生不出蛋,骂她是狗,就会在茅房里找屎,不干正事。
三安媳妇也是时不时就要来嘲讽挖苦下。
大安呢,不动嘴骂,就只动手打,打着打着就不打了,还是怕打坏了人谁干活儿呢。
她没怀上的原因呢,她知道是因为没怎么跟大安睡,她和大安母子一直睡一张床,大安妈睡中间,她睡在床里缩着,生怕大安妈碰着她了,她讨厌大安妈,但更讨厌他,她宁可去睡茅房都不想跟他搞那样的事。
可这样下去,她怀不上没孩子也不行啊,可一想到要跟他睡,她就难受。
但他是不管的,他好不容易才能讨一个老婆,总不能还是跟打光棍一样,还没孩子吧,那自己在村里还能待得下去啊,指不定要被人欺负多狠啊,何况自己本身就已经是在被欺负了,分下来的地是差的,离家远,还总在半山坡上,小又陡,要真没孩子,估计老了不是在茅房里吃饭,是要直接被按在里面喝尿了。
他就趁着干了半天活回来躺着的时候,就把她拖到屋子,按在地上强硬着来。
她是不愿意,也只能半从,毕竟也确实不能没孩子。
就这样弄了两个来月后,她怀了。
怀了后的她,自然就有理由不跟他睡了,但除此之外,她的生活一切如常。
早起去茅房弄饭吃,去田地里干活,回来弄饭吃,再去地里或者去河里洗衣服,跟人诉苦,晚上就搞家里的各种杂物活儿,包括雨后给收拾房顶也是她挺着大肚子去爬木梯子上顶上弄的,因为大安怕高,大安妈说自己腿脚不好爬摔了。
这头一抬是怀了九个月还是十个月,她不清楚,反正是一个半夜发作的,她生的不太顺利,生到天亮太阳出来了才生下来。
因此这生下来的女婴,就取名叫阳阳。
这名是大安妈取的,她当时生的快晕过去了,不想计较那么多,觉得阳阳这名字听着也不错。
这接生也是大安妈接生的,在草垛床上铺了层土就开始,到最后咬断了脐带,说这样好,小孩不容易得病,张家村里的女人生孩子,都是这样的。
这阳阳从出生到长到一岁,也确实没生什么病,就是长的和妈妈六梅一模一样,她就在这时候就开始担心阳阳会跟自己一样长大后,挑不到好的嫁,就更疼了些,晚上就抱着喂奶睡,有空就是抱着或者用根红背带背着不撒手。
也就在这时,她才和大安有了结婚证,上了张家的户口,阳阳就是这户口簿上的长女了。
可光有一个长女可不行,女儿是要嫁出去的,是没有地的,必须得生儿子才行啊。
于是事情再次上演,她又被他拖进茅草屋,按到地上,强硬着来,忍着难受半依半从地,然后再两个月后,她又怀上了。
就好像启动了一个复制按钮一样。
怀二胎的她,对着贴在门上的那个都黄的烂的看不出是什么神的神年画,一跪三拜三磕头地让保佑自己这胎是个儿子,要能是个儿子就不用再生了。
可到底是不是,谁也不知道,看到她的人,都说怀的是儿子,她听着高兴,也不怎么当真,她知道无论谁怀,别人都会说是儿子,她自己也是这样做的。
到怀到肚子圆滚滚的时候,出了件让她高兴的事。
那就是三安两口子的女儿死了。
是他们在地里干活的时候,就把女儿放地里玩泥巴,可玩着玩着不小心从坡地上摔了下去,还恰恰摔到块石头上磕着头,发现的时候已经一脸血模糊,咽了气。
死了女儿的三安媳妇是天天哭,天天骂丈夫没看好,骂大安妈偏心不给他们带孩子,还骂六梅是克星,嫁进来克了女儿的命,谁都骂,就是不会骂自己。
她听着不痛快,想去吵,被大安两母子拦着,说是让让三安媳妇,毕竟死了女儿,不要去计较。
她是没怎么计较,可她看着三安媳妇哭的眼肿鼻涕流的,心里高兴道,“你就是该,谁让你尽欺负人欺负我,报应来了吧。”
她心里想什么没人知道,可脸上的笑意瞒不住,被三安媳妇看出来了,指着她鼻子骂,“你个坏东西,心都烂了,还笑笑笑,怕不是你咒的。”
她反击了,“你自己女儿没看好,怎么还怪上别人,管上别人了,就是皇帝的女儿死了也没有不准所有人笑的。”
她觉得自己反击的很好,但三安媳妇直接操起扫把打她。
大安妈怕三安媳妇气急了走人,为了消三媳妇的气,就帮着拿着扫把打她,三安也看见了她笑,心里也很是不舒服,虽然没有打,也是装着在拦架地抓住她的双手,让自己的老婆和妈能好好打怀着孩子的她。
而大安就躺在草垛床上,当没听见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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