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要确保这场弑杀万无一失,蝎明白,还需要一个足以一锤定音的决定性杀招。他将目光投向了自己那已进行部分改造的身体——他最重要的作品,也是最终的武器。他开始秘密地对自身的人傀儡核心进行更深层次的调整。在胸腔内部,再生核的旁边,一个极其隐蔽、用特殊陶瓷和非金属材料制成的微小弹射机关被加装进去。机关内部,填充着他利用多种毒素反复提纯、混合而成的,迄今为止最完美的作品——一种近乎无药可解的混合剧毒,他将其命名为“绯流永寂”。触发这个机关,需要创造一个极其危险且短暂的时机——一个能让风影贴近他,并因某种原因(或许是以为胜券在握,或许是因“父”与“母”傀儡的出现而产生刹那的惊愕)而产生短暂松懈的瞬间。这无疑是一场豪赌,是将自己置于最危险的境地,但追求“永恒艺术”的偏执和复仇的渴望,让他愿意为此押上一切。
战场的选择,同样是计划中至关重要的一环。他需要一处能最大限度限制磁遁威力,并能发挥他非金属傀儡优势的环境。开阔的沙漠地带首先被排除,那里砂铁几乎无穷无尽。砂隐村内部更是自投罗网。他的目光最终锁定了风之国边境几处人迹罕至的所在:比如一座半埋于黄沙之下的巨大古代石质神殿遗迹,那里廊柱倾颓,巨石林立,金属元素稀少;又或者一条深邃的、两侧皆是坚硬花岗岩壁的干涸峡谷。这些地方,厚重的石材将成为对抗砂铁洪流最天然的屏障,复杂的地形则有利于傀儡的隐匿与突袭。
最后,是如何引蛇出洞。强攻砂隐村无异于痴人说梦,他必须让三代风影主动离开他那防守严密的堡垒。利用近期边境摩擦加剧、各大忍村神经紧绷的局势,蝎开始精心伪造身份与编织诱饵。他可以伪装成某个与砂隐敌对的、拥有特殊资源或情报的小型地下势力或叛忍组织的秘密联络人,通过一些隐秘的渠道,向砂隐村高层抛出一个足够分量、令人难以拒绝的“诱饵”——或许是一份指向传说中失传已久、威力巨大的古代傀儡技术藏宝地的残图,并附上一些精心伪造、足以乱真的技术细节作为“样品”;又或许是声称掌握了某个邻国针对砂隐边境重要补给线的秘密袭击计划。他仔细揣摩着三代风影那强烈的责任感和对能够增强村子实力的力量的天然关注,耐心地、一丝不苟地编织着这个能将猎物一步步引入致命陷阱的谎言网罗。
在整个漫长而细致的准备过程中,蝎的内心世界如同被一层坚不可破的冰壳所覆盖。对傀儡术陷入瓶颈的焦躁,对父母双亡却无人真正理解的刻骨怨恨,对祖母千代日渐疏离乃至对整个砂隐村冷漠氛围的失望……所有这些激烈的情感交织在一起,非但没有让他崩溃,反而在孤独的熔炉中被锻造成一种冷酷无比、推动他前行的偏执动力。他彻底摒弃了脑海中最后一丝可能存在的、属于“赤砂之蝎”这个身份应有的犹豫与人性牵绊,全身心都沉浸在这场即将到来的、亵渎神圣与挑战权力的杀戮盛宴的准备之中,仿佛这才是他存在的唯一意义,是他通往“永恒艺术”殿堂的唯一阶梯。
当最后一具专门为此战打造的非金属傀儡被涂上与预定战场岩石色泽浑然一体的伪装涂料;当最后一滴“绯流永寂”被小心翼翼地封入胸腔内的致命机关;当“父”与“母”的傀儡眼中被注入最后一道冰冷的、只为杀戮而存在的查克拉光芒;蝎静静地站在他这支无声的、散发着死亡与怨恨气息的傀儡军团前。工坊内,明亮的灯火在他年轻却毫无生气的面庞上投下深深的阴影,也照亮了他身后那片沉默的、等待着用最强风影的鲜血与灵魂来完成最后“点睛”的、“永恒”艺术的雏形。
“舞台……已经搭好。”他低声自语,声音干涩得如同摩擦的砂砾。指尖无意识地抬起,轻轻拂过“父”傀儡那冰冷坚硬、毫无温度的脸颊,仿佛想从中寻求一丝早已逝去的、记忆中的温暖慰藉,但最终触碰到的,只有一片虚无的冰冷,这冰冷顺着指尖,一路蔓延至他早已不再跳动的心脏。“风影大人……”他抬起眼,目光仿佛穿透了厚重的工坊墙壁,看到了那片选定的杀戮之地,眼底的幽冷火焰燃烧到了极致,“期待与您的……‘永恒’会面。”
计划的每一个齿轮都已严密啮合,每一根查克拉丝线都已绷紧,只待那个将精心编织的“诱饵”抛出的、最佳的风起之时。一场由天才的智慧、扭曲的艺术观与刻骨铭心的仇恨共同驱动的弑影行动,即将在风之国荒芜寂寥的边境之地,悄然拉开它血腥的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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