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烈的边境防御战终于暂告一段落。云隐的攻势如同退潮般暂时撤回,留下满目疮痍的战场和浸透泥土的暗红色。木叶的营地中弥漫着疲惫、伤痛以及劫后余生的沉寂。医疗忍者穿梭其间,低声交谈和压抑的呻吟是此刻的主旋律。
宇智波苍独自坐在营地边缘一处相对安静的物资堆放点附近,背靠着一个巨大的木箱。他身上的伤势已经过简单处理,查克拉也恢复了大半,但他此刻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体内那悄然诞生的、既熟悉又陌生的力量之上。
战斗结束,喧嚣远去,他终于有机会仔细审视这双在战火中自然而然地完成蜕变的眼睛——万花筒写轮眼「幽世照现」。
过程平静得近乎诡异。没有极致的情绪刺激,没有生死关头的爆发,更像是一种长期的观察、积累、计算和对世界运行规则的冰冷认知,最终量变引起了质变。它就这么水到渠成地开启了。
他缓缓闭上眼睛,然后再次睁开。那双复杂幽邃的图案悄然浮现在眼眸深处。
没有测试它的破坏力,苍首先感受到的是一种深沉的负担感。仅仅是维持它的存在,就在持续地、细微地消耗着他的瞳力和精神力。眼球深处传来隐隐的酸涩与压迫感,仿佛承载了过量的信息。
他集中精神,尝试去“阅读”周围的世界。
瞬间,他的感知变得无比奇异。他能“看”到不远处两名正在休息的伤员之间微弱的情感联系(担忧、依赖),能“感知”到医疗帐篷里那位重伤员生命之火摇曳不定、与死亡之间那根纤细而脆弱的“线”,甚至能隐约察觉到营地外围巡逻忍者那规律而警惕的查克拉流动轨迹中所蕴含的“意图”与“习惯”。
这就是「观因」吗?窥见事物之间的联系与规律。
更奇妙的是,他有一种模糊的“触感”。他觉得自己似乎可以伸出无形的“意念之手”,去极其轻微地拨动那些纤细的“线”。比如,让那名焦虑的伤员不小心碰倒身边的水杯,水流恰好浸湿另一人藏着的家书一角,从而引发一场小小的、转移注意力的口角(这大概就是「种因」最初级的表现形式?)。
但当他试图将意念凝聚,想要更强烈地去“推动”某条线,或者去触碰那些更深层、更庞大、仿佛连接着某种毁灭性力量的“因果”(比如模糊感应中那名为“须佐能乎”的庞大能量结构)时,一股尖锐的刺痛和强烈的眩晕感猛地袭来!视野瞬间模糊发黑,甚至伴有短暂的恶心感!
苍立刻停止了尝试,深吸了一口气,平复着翻涌的气血。
结论清晰而残酷。
这双万花筒赋予了他窥见和微弱干涉“因果”的独特能力,潜力无穷。但它的核心力量远未完全觉醒,或者说,强行驱动更高层次力量的代价,他目前根本无法承受——那就是迅速的、不可逆的失明。
目前能被动感知和进行最微小、最间接干涉的状态,已经是安全范围内的极限。它是一把钥匙,但开启最终力量之门的代价,高昂得足以让他望而却步。
‘残缺,但……足够有用。’苍的心中没有任何失望,反而涌起一种冰冷的、洞悉了规则般的兴奋。这双眼睛的能力,完美契合了他的思维模式和他的“道路”。
它的价值不在于正面搏杀,而在于洞察、布局与……隐秘地获取。
他的目光下意识地扫过营地中央那临时搭建的、看管森严的遗体收殓处。那里躺着此次战斗中牺牲的木叶忍者,其中也包括几名宇智波族人。按照惯例,尤其是宇智波的遗体,战后都会由专门的部队回收,包括他们的眼睛,绝不允许流落在外。
但他需要那些眼睛。不是为了移植,而是作为施展禁术·伊邪那岐的“祭品”,那是他未来计划中实现“完美脱身”的关键。
以前,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现在……
苍再次凝神,将「幽世照现」的感知力聚焦向遗体收敛处。他避开了那些守卫忍者强大的查克拉和清晰的意志“线”,而是专注于那些无生命的物体和环境本身。
他“看”到了收敛处帐篷一角因为连番战斗而略显松动的固定绳结; “看”到了附近地面下一条被爆炸震得有些移位的老旧排水暗沟; “看”到了夜间巡逻交接时,那短暂存在的视觉盲区; 甚至“看”到了负责看守的一名中忍内心深处一丝不易察觉的、对宇智波族人的微妙排斥感(这或许源于某次不愉快的执法经历)。
这些看似毫不相关的“因”,零零散散地分布着。
一个大胆的计划在他脑中迅速成形。
他不需要亲自去偷窃,那太危险,痕迹太重。 他只需要……撬动因果。
他可以将意念专注于那松动的绳结,在夜间恰好的风力变化时,让它“恰好”彻底松开,导致帐篷一角塌陷,引起小范围混乱; 可以轻微影响那排水暗沟的结构,让它在混乱发生时,“恰好”发生小幅度的塌陷,形成一个小坑; 可以在巡逻交接的盲区出现的瞬间,让那名对宇智波抱有微妙排斥的中忍,因为脚下“恰好”踩到一颗松动的小石子而短暂分神、视线偏离; 甚至可以在更早之前,通过极其细微的暗示(比如让某个路过的人无意间说出一句相关的话),影响物资摆放的位置,使得装有宇智波遗体的卷轴匣子,被“恰好”放在靠近那个塌陷角落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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